德仔压根也没有要和陈硕套招的意思,直接迈着碎步靠近。
瞅准机会一拳向他的腹部打去,后手拳也蓄势待发。
打伤了脸耽误演戏,但打在身上就没事了。
疼?疼你也得乖乖的把戏给我演了!
陈硕见他这架势也知道,对方压根就是存心想打他一顿的。
当下眼神一凝,一步跨进,左手如熊摆臂,拨开他的拳头。
右手架住他的后手拳,顺势一捋,将他向自己拽来。
同时脚下一搓,脚尖猛地踢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刺骨的疼痛直接打断了他的反击。
啊!!!
趁着他痛呼弯腰的时候,得势不饶人,垂下的左手化虎爪抓住他的脖子一捏一拉,让他身不由己的趴在自己面前。
看着袒露在面前的后背,陈硕右手化掌猛地一掌拍下,发出嗵的一声巨响。
德仔两拳落空,正要重新组织攻击,却先是觉得小腿一疼,忍不住痛呼一声。
然后脖子一紧,紧接着后背像是被一块大石砸中一般,随后就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看着瘫软的德仔,陈硕掐着他的脖子晃了晃,见他确实是晕了,随手一甩,让他躺在地上。
抬头看着马宇成问道:马导觉得我练的怎么样?
马宇成看的面皮直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没想到,眼前这小子动起手来这么黑,二话不说一上来就直接奔着要害来。
脚搓迎面骨,下手稍重点就会伤了筋骨造成残废,而脖子更是要害,他竟然敢直接用虎爪扣。
最重的反倒是看似不起眼的后背一拍,一下子把人给拍晕过去,可见其力道之凶狠。
在他手下的武行之中,德仔是练过拳击的,打架也最在行了。连他都被两下打晕了,其他人上了估计也是白给。
最主要的是,他想起来了,陈硕才十七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
今天自己要是真逼急了他,还真有可能闹出事来。
伤筋动骨的倒还好说,当龙虎武师的哪有不受伤的。
但万一这小子下狠手,就算不死,残了一个,对他而言也是得不偿失。
最主要的是,凭这小子的手黑劲,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走!他阴沉着脸闷声说道,说罢转身就走。
一旁的两个武行上前架起德仔,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两人看着阿德脖子上那明显的指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果然,小孩子不能得罪,下手没个轻重的,看这情形,德哥这嗓子起码得哑上两天说不得话了。
经此一事,陈硕也没有心情练了,直接回房间,将事情向吴起说了。
嘶,有些棘手。
听陈硕说完经过,吴起吸了一口气,为难的说道:剧组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们就算闹也没用。
而且,咱们就算想要先发制人也不可行,剧组不可能为了你而把马宇成怎么样。
弄不好还得把咱们赶出去。
不过也没关系,丢了这么大的人,估计他也没脸闹。
当然,他要闹咱们就陪他闹,他要是不说话,咱们也就当没这回事。
戏照演,钱照拿,反正就不到十天的时间,拍完走人。
那我先给纹姐说一声,省的她被这事给牵连了。
对,是得说一声,让她有個准备。人家好心给你找个角色,总不能到头来还糊里糊涂的受牵连。
陈硕拿起手机给刘纹打了个电话,她这会儿还没起呢,听见手机响,迷迷糊糊的就接了。
喂?
纹姐,是我。
哪位?
我,硕硕,先醒醒神,有个事想要给你说一下。
刘纹睁着沉重的眼皮看了看手机显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说道:硕硕啊,什么事?
今天早晨马宇成来找我陈硕将今早发生的事情经过和缘由说了。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刘纹此时也清醒了,问道: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陈硕闻言心中一暖。
刘纹听了这事之后并不是马上责怪他,而是下意识的关心他有没有事。
这个姐姐值得一交。
只是我担心你会受我牵连,想着先给你提个醒,再跟你说声对不起。本来你好心给我找了个角色,到头来我还给你添麻烦了。
我这边能有什么麻烦?刘纹随手捋了捋睡乱的头发,问道:倒是你,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硕无所谓道:戏该演演,钱该拿拿,他要再找事我也不怕。
她想了想,说道:要不伱别演了,违约费我出,反正也没拍几场戏,剧组补起来也容易。
主要是我担心往后他给你使绊子,你还有几场打戏,一场悬崖索降的威亚戏,这些都归他和他手下管。
到时候万一他下黑手,出了个好歹,也不值当的。
应该不至于吧?陈硕有些疑惑的问道:在剧组里出了事,他们能脱了干系?他们应该不至于做到这一步吧?
说归说,但他转念一想,他马宇成都拉下脸来找自己麻烦了,这事还真不好说。
心里正琢磨要不干脆听刘纹的退出就算了,就听她恼怒的说道:你管他能不能脱干系至不至于?到时候万一出了事,受伤的是你,你犯得着去赌他们脑子里有没有坑?
她也没想到,昨天的事压根怪不到陈硕的头上。这马宇成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非要去找他一个小孩子的麻烦?
怎么了?谁脑子有坑?一旁睡得正香的詹晓楠猛地惊醒,迷迷糊糊的问道。
马宇成!刘纹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情况?詹晓楠一听她骂马宇成脑子有坑,也知道事情有些不简单。
动作导演,带个导演那就是能够掌控剧组的存在。
特别马宇成还是赖水青请来的,而赖水青可是剧组里说一不二的一把手。
要是得罪了他,可不是小事。
刘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问道: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坑?跟一个小孩子玩这种把戏。
我这正劝硕硕走人呢,万一他们在他拍戏的时候使绊子,出了点意外咱们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