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雄鹰的士官长压着兽人头目归来,他的仆人头上被麻布粗糙的包扎来止血,几块烂肉被死死的困住,他抱着士官长的头盔,并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应用知识向自己忠诚的主人报告。“您的目指示器没问题,但是鸟卜仪和传感器因为被兽人的武器而瘫痪了。”
“那些火箭筒的震动在一定频率上恰好毁灭了镜片,几个漂亮的透镜,我觉得是那些异形信仰的神袛做的。”
异形?士官长的思绪短暂的停止了,他意识到那些东西并不是炮弹弄裂的,而是他自己,阿斯塔特的设备就算在炮弹旁爆炸无数次也不会有问题,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他无法控制的灵能天赋正在越发强大,从模糊不清的预知到如今的影响现实。
他原本觉得这件事需要十年以上,起码数年,以至于他可以完成目前的困难和找到一个控制这样疯狂能力的师傅,可他已没有时间了,战争和情绪的击发让那些力量越发不可控,甚至差点让战局失控,士官长在极快的思考中摇头。“不,不是兽人。”
“那是谁?”仆人疑惑的问,士官长只是看向兽人。“等我们将他关入牢笼再说。”
“有什么可以当俺面前说,俺,也是说一不二的。”乌木瑞如今低着头,只是因为那合金做的冰冷拘束器把他的独臂和脸按在地上,他的躯体以一个耻辱并不能正常工作的姿势像货物似的被重型的履带车拉着,如今他牙齿缺了许多,说话透风,曾经不可一世,如今狼狈不堪,士官长爬上他巨大的躯体,那一拳的重量让他记忆犹新。
如今兽人的王者只是阶下囚,他依然有心情开玩笑,毕竟成王败寇,而对于这个世界他没有太多感情,毕竟他刚刚飙车,飙了活到这个世界为止最爽的一次,虽然那些星际战士没有死,他们太结实了,被炸了也可以从地上拍了拍尘就爬起来。
唯独这点乌木瑞不太满意,不过当他看到人类卫队营地的满目疮痍,他漏风的大嘴巴又忍不住咧起来。
不过他很快被压入漆黑的牢狱,比起这个破败的失败者,人们更加在意胜利者,那些人们正在等待营地的降落点上走下斯卡迪之主这位大人物,虽然他没有亲临,但是这里的士兵都无比的崇拜,如不是他的指挥,这里大部分人都不可能活下来。
虽然一锤定音之人是毁灭雄鹰,可普通士兵对于这位传奇的崇拜显然更高,特别是那些卡拉扎的人们,他们从没有感觉到战争可以如此轻松,命运让他们在近期数次被兽人挫败,那些仇恨如此完全发散,他们齐齐向远处向下的运输机敬礼,那些虔诚,像极了一群信徒。
而艾兰拜尔下来只是为了审查那个兽人头目,他草草在卡塔昌的包围下走出人群,显得急迫,走入营地关押兽人的地方,毁灭雄鹰士官长,少尉,莱特林小子和卡塔昌士官都等待着,少尉看到自己的老大马上敬礼。“任务完成,老大。”
艾兰拜尔看着那只狼狈不堪的野兽,他闻着这里的血腥味和怨恨,满意的开口。“卡拉扎士兵的损失只有一半,斯卡迪的部队只有十分之一都不到,这次胜利来的顺利极了。”
“其次,我需要向你们坦白这件事,有什么东西存在于这个星区的阴霾里面,像孤魂野鬼似的,绝不停息的。”
“而现在…”艾兰拜尔刚刚要解释情况,那只头目就开口了。
“老大?”这个词汇让失魂落魄的兽人头目来了精神,他原本打算不吃不喝在这里等死,他抬起头,极度勉强的以扭曲的姿势看到了那位战士,他沙哑的嗓子念叨。“你就是那些小子的头目?结果,你都没出面,俺就输了,哈哈。”
“怪不得那些紫爪子虾米那么怕伱,你是俺见过最难缠的虾米,那么久不是没有虾米或者豆芽什么的攻击俺们,但是能踏入俺的要塞的就几个,能吃下俺冲锋的只有你,哈!”他显得有点癫狂并且扭曲,失败让他的躯体开始消瘦,如果有机会,他可以自杀,大概这只兽人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
艾兰拜尔踏步走到他身边,脚底军靴发出啪嗒的声音,他低着头,又尽力看向这个他击溃的人,直到艾兰拜尔开口问。“你知道什么?那些紫色的家伙们的事情…”
“俺,哈,不知道。”他咧着嘴巴,七零八落的牙齿在漆黑的牢房里很显眼,白皙的,同时带着兽人的腐臭,他开始凋敝了,没有杀戮的兽人就像没有阳光的植物,会在相当快的时间枯萎,而让他们全力玩耍,他们就可以成长成帝国都恐惧的庞然大物。
艾兰拜尔只是看着他,仿佛要从这个怪物身上看出他的欲望和人性,最后他笑了笑,然后开口。“我可以让人把还能用的脏车全部焊接起来,加满燃料,动静最大,然后把你困在上面,让你用最快速度向前,冲锋,冲锋,直到发动机因过热爆炸,让你死在那接二连三,连绵不断的爆炸和死亡中。”
那兽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在一片干涸并痛苦的金属大地狂奔,最后死去,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最好的死亡了,精彩,漂亮,足够,waaagh,相比之下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干瘪到死…他没有迟疑的回答。“俺知道的也不多,那些虾米很神秘,很奇怪,会把戏,俺见过最好的灵能小子都没有他们那么厉害。”
“嘻嘻,他们给俺搞了好多食物,各种各样,而俺只需要帮助他们打入俺的死对头家里,只要俺得到命令就出兵,相当愉悦,那个强盾虾米不在,他的大胡子总让俺分心,俺第一次打到虾米城市核心,哈哈,俺赢了,所以俺已经满足了一半,一次好赛,剩下一半,而如今又要有更好的收尾,真的是搞毛保佑咯!”
艾兰拜尔此刻想到那该死的叛徒为什么不惧怕兽人袭击,原来兽人和他们整个都是一伙的,那些杀戮,那些残酷,死亡,还有如今卡拉扎的破败,那些异端没有人性…
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从他内部翻腾出来,他送走了无数那种人渣,可帝国境内那些事情仿佛有根的杂草,永远无穷无尽,不过艾兰拜尔的思绪没有被影响,他开口。“符号,任何的符号,那些紫色之手的成员的船舶上有什么符号?”
他这个问题很直接有效,在帝国境内不管是合法违法都有自己的圈子,除非你有胆量在没有补给和认可的情况下横渡虚空,那么他们必须有一个合法的身份落脚,因此人类的船肯定有符号来代表其属于何人。
那头目听到这句话马上回答。“三角,里面有一个,螺旋,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们的船上都有那些东西。”
艾兰拜尔点头,而头目仿佛得到了救赎,他像居功的孩子咧着嘴巴笑出来,可等待他的不是一次疯狂的狂飙,而是一发炙热的射线贯穿其头颅,斯卡迪之主没有时间等待,也没有时间陪一个异形玩那些扭曲的游戏,兽人庞大的躯体耷拉下来,血液湿润了这间阴暗的房间地面。
“叫清理队的进来,然后,我和你们说一下这里的情况,比如我问兽人的那些事情,或者…”他的话语突然停下,因为士官长伸出手用一个稍等的手势表达自己的心情。
“各位,你们必须听我说,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战友,可惜连长不在,他全程负责调度,指挥战斗兄弟们,而我之后会和他上报这件事,如今我只是私下的说。”
“首先我也只是血肉之躯,少尉,领主,战士们,如果不管其他那些东西,将我战争的甲胄剥去,再将我身上那些其实只是作为帮助我履行职责的工具而存在的机能增强也放到一边,我也只是个人类。”
“你们不必害怕我,且也应该明白,我并不是神。”
士官长开口述说,一种低迷的气氛覆盖这里,死不瞑目的兽人尸骸就在旁边,带着腥味和漆黑,人们有点看不清这个战争多年的人如今表情是什么样。
“我在洛安德的战争,那是我许多年的生命里不算突出却又至关重要的战争,相比之下我更认为在铸造世界米娜缇的厮杀和帕尔托莉雅军团让我更加记忆犹新,当然还有和艾兰拜尔先生的相遇,可那次战争中大量操作灵能的异端血液,血肉改变了我,我…”
他的眼眸突然在剧烈的情感中犯出让人感觉恐惧的紫色,噼啪的闪电从其身边划过,又极快的因为莱特林小子不可接触者的身份而熄灭,如不是星际战士极大的意志,他可能已经无法忍耐莱特林小子的能力,将他撕裂。
艾兰拜尔下意识开口。“灵能…并且不弱,我见过的大部分灵能者都做不到在不可接触者旁触发那些,而这也能解释为何你的身边奇迹繁多,邪恶诸神或帝皇,他们有一位青睐了你,而我希望,那个好心的神袛应该是人类之主。”
其他人哑口无言,不管是最亲密的凡人仆人还是斯卡迪战士,或少尉,还好这次审判官小姐没有过来,不然这件事不好收场。
而士官长回答。“我也希望这是帝皇的恩赐,可毁灭雄鹰没有智库编制,我没有老师,战团牧师也远在天边,我得选择,我原本觉得我可以用自己强大的自制力压制数十年以完成任务,可现实是,我如今已经到了极限。”
“我不希望我和那个疯狂的“冯”贵族一样爆裂,并在战场上将兄弟们和朋友们杀死,在那些怪异灵能到达极限前,我希望前往审判庭的黑船,让帝国公权审判我的去留。”他虔诚的说。
艾兰拜尔低头思考,士官长肯定会成为灰骑士,以他的灵能强度和意志力,是帝皇的恩赐,可他不能心存侥幸,前去那臭名昭著的黑船显然是最好的答案,不过他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在大战前觉醒灵能是诸神的诅咒还是帝皇的恩赐都不清楚,他喜欢冒险,如果真的控制不住,他会处理士官长,因此他开口。
“审判?大可不必,让审判官小姐做你的老师,她的灵能绝对足够,至于审判庭那方面,你只要不踏出这个星区,就算是帝国最强大的机构之一也无法让你踏入黑船,别忘了,大审判官都是我弄死的,审判庭在这里根基不稳。”
“士官长,我相信你的忠诚,意志力,就算真的是混沌诸神的邪恶阴谋我也不会惧怕,因为你说出来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祂们的所思所想,如果真的想要取你灵魂,你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相信我,我认识的唯一一位如此仁慈的神,只有帝皇,士官长,我会说服诺娃审判官让她破例教导你的灵能,而你只需要把你的力量化作利刃,刺入敌人的心脏。”艾兰拜尔对于那些东西已经嗤之以鼻,如果在这个时刻继续维持帝国的老旧系统,他们距离失败也不会太远,如今任何的事情都需要破例。
可士官长只是不确定的说。“那种灵能力量太可怕了,仅仅是泄露就撕裂了我头盔的内部系统,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掌握。”
艾兰拜尔此刻只是露出阴冷的表情,和他曾用饥饿毒害这里的万千生命时一般。“那我就会亲自让你去见帝皇,并在他的王座前解决你的问题。”然后他话锋一转。
“现在,你是毁灭雄鹰战团少见的智库了,我会让连长同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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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