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艾兰拜尔极力想掩盖了的情况也会在这个日益脆弱的舰队联盟中变得薄弱,在只有帝国和帝皇这样“模糊”的联系下前进的帝国海军们并没有大部分人想象中的那么忠诚,如果那些恐惧,如像和幽灵搏斗似的恐惧和自己突然发疯的可能被众所周知,那么,这只部队的崩塌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至此,那些情况又一次洗盘,帝国知道了如何去对付那些恶劣的敌人,而敌人学会了怎么躲避星界军的感知,这片庞大的宇宙虚空俨然成为了漆黑的森林,人们猜忌,厮杀,矛盾不断,就算是同阵营,同舰队的兄弟们也亦然如此,在没有社会,法律,规则的约束下,人性这个东西被无限的拉扯,向两段,两个极端而去。
伟大之人可以为了那些东西舍去一切,卑劣者亦然会因为恐惧丢盔弃甲,只是更多人处于两者中间的动态,不稳定的动态,会因为环境,流言蜚语,对于事情的理解或情况改变,艾兰拜尔至此不敢相信战舰的主人们知道那些噩梦似的情报后会不会选择后者,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成为前者。
至此,他将那些责任托付给了其一直信任的人,士兵们。
至此帝国卫队的最高指挥官看着窗口外离开的运输机,他不太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也许相信那些舰长更好,帝皇可不会帮他选择这个。
不过他很快从那种飘忽不定的情绪里面脱离,他揉了揉鼻子,把最后一点感情挤出来,最后那一丝犹豫抹杀掉,再大步流星走出自己的房间,因为接下来,攻击要开始了。
排除可能存在的意外因素,这只部队的核心依然是他,虽然各舰长可能心怀鬼胎,准确来说他们更加类似贵族,在需要强调度能力的战场,宛如毒瘤,可同时那些人也是军人,只要这件事不会触及其家族的核心,即贵族身份和权利的前提下,大部分舰长都是乐意,甚至狂热的去完成荣誉和牺牲。
但是艾兰拜尔清楚,被异端记录dna,并且被完全击败这点已经触及了那种高贵贵族的底线,如果这件事被公之于众,整个舰队的核心都会松动。
血统贵族既是那些船舶主人战斗力的来源,荣誉,尊严,高贵的自识,也是他们的弱点,就如波尔德罗舰长无奈的离开,和自己家族被人完全控制的残酷与耻辱,那些东西汇聚,至此,完成了冯家族的百年悲剧。
看着物是人非的指挥室,那些舰桥上努力的军官,艾兰拜尔的思绪又一次被老舰长无奈离开的表情触动,那种触动,他虽然不是贵族却也明白什么是荣誉,在崇拜武力和个人责任的帝国,他明白,那种无奈是任何一个指挥官都无法忍耐的耻辱。
“向前。”至此,有一种情绪在他的胸口,只要拦截机中队和轰炸机中队完成他们的预计任务,这里的胜利就会近在咫尺,因此他马上下令,虚空中的战舰群开始依靠预期靠近敌人的防御工程。
按照之前的经验,敌人有着强大的灵能预知能力,毫无疑问,那种堪比战略游戏取消战争迷雾的灵能能力在联通亚空间后具有的战争潜力是相当可怕的。
星界军只能依靠保守态度向前,不仅仅速度减缓,同时需要防御那些如同恶狗似的敌人从舰队死角突袭,帝国海军的战舰如今尽量依靠一起,虽然几万米的舰间距依然很可怕,但是考虑到其按公里计算的规模,这个已经是相当危险的距离了。
而这样的好处就是在敌人攻时可以聚集火力反击,再散开进行牵制,如果敌人贸然攻击,可能打破一台战舰的一定护盾,但是绝对无法全身而退,因此这是种消极却有效的姿态,像一台厚重的跳帮盾,被无数人顶着向前。
缓慢的推进器维持了大概6个标准泰拉时,但是出乎意料,那些袭击没有如期而至,他们放弃了通过袭击给帝国海军致命一击的办法,艾兰拜尔对此有不好的感觉,可经过了许久的航行,人心的疲惫跟消散的战意,同时还有远处隐隐约约可见的恩吉利太空港的虚幻光影。
战争已经近在眼前,他们被摆了一道,留给了敌人大概数小时的时间调整和聚集部队,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换句话说,他们可以一次性剿灭这里的大部分舰队,以至于彻底在短时间取得最大的胜利。
就在艾兰拜尔的思绪理清楚情况后,那些敌人的波动和信号也如期而至,军官马上报告。“预计300只战舰在前方以松散的防御阵列排开,这是护卫舰的报告,具体数量依靠预期,波动在五十台左右。”
艾兰拜尔目睹到密密麻麻的星光似的点点在全息投影上出现,每个都代表帝国的敌人,还有其背后的力量,他舔了舔嘴角,因为敌人和他的想法差不多,希望一次性解决整个战局。
不过帝国的舰长们也是人老成精,树老根多,他们大概已经感觉到敌人选择的不对劲,加上波尔德罗舰长离舰的动静,虽然不足以动摇人心,但也确实让一部分战舰上出现了不好的声音。
艾兰拜尔至此和士官长对话,他们大概讨论出一套作战计划,那就是10台月级巡洋舰和5台暴君级巡洋舰以中坚力量向前压制,作为核心靠近敌人火力网络,在为两台帝皇级战列舰和3台火星级巡洋舰打造射击火力空隙和穿插位置时。
其余由坚忍级轻型巡洋舰和尽职级轻型巡洋舰与挑衅级轻巡洋舰组成的侧面开始收缩,依靠其较好的机动性,带着大部分护卫舰,比如弯刀级这样的可靠利器开始压缩敌人的侧翼。
然后各地领主,行星总督开始集中炮击敌人,他们的船舶射程较近,需要在有鱼雷并且机动性强大的轻巡洋舰和护卫舰的干扰下射击,敌人不管是重点处理那个部队都会付出代价,同时也不一定可以击毁帝国的战舰,可核心问题还是时间。
因此在帝皇级前进时他们就会放出那些舰载机,帝国强大的天鹰们会依靠满载的,超出正常规格和要求的,同时极度易燃和长时间的航空级等离子能源燃料进行横跨这个在规模上足够媲美人类在古泰拉时最远载人航天记录还遥远60倍的距离,同时找到敌人的要害并击毁那台描述仅仅是“异形设备”的战舰。
在足三百台庞然大物组成的天罗地网中,击毁那台虚无缥缈的战舰。
艾兰拜尔看着星图上按照预期启动的那些战舰,月级其中自然包括波尔德罗,这台漂亮的女士在和那些庞大的战舰并肩作战和向前,她并不是弱者,相反其机魂可谓相当好斗,至此这里的全部船员都能感觉到,战舰发出的等离子引擎让人心震的轰鸣。
“全速前进!”艾兰拜尔命令着,大副按照他的需求如交响乐的指挥似的让整个庞然大物移动,活塞或者摇杆,按钮或管道,流动的钷素声,敲打的机关声,咔咔的齿轮和移动的活塞,万机之神的孩子,如今向人类之敌进发。
而关于安全性,在动辄数千公里的庞大战场,波尔德罗的徽章不如意分别,同时整个帝国海军都会因为斯卡迪之主御驾亲征兴奋,这是帝国在遥远星区边缘最大规模的一次怒吼,上百台军用战舰瞄准敌人的战舰。
那些低劣的民船很难做到有帝国最精锐的宏炮射程,这一轮齐射开始前,那些防御阵形已经不能维持,它们开始做出无规则的机动,虽然其缓慢的引擎对于帝国火控设备的瞄准来说杯水车薪。
“开火!”15台帝国巡洋舰的轰鸣在瞬间出现,一台就能毁灭一个未踏出星辰的异形,其可怕的力量不管是炮弹或光矛都足够撕裂一个文明所创造出最强大的防御,而其放大15个翻倍,炮火的光就如恒星那般,远远的从落点清算出来。
“舰团预计击沉2台敌战舰,填装重新开始。”大副像没有感情似的汇报,可换句话说,仅仅一次齐射就杀死了大概60万人,在这个庞大的虚空,生命轻的可怕,起码比起那些庞然大物似的精钢,一文不值。
艾兰拜尔拿起水壶开始喝下咖啡,作为阿斯塔特的士官长还算精神,但是咖啡因的供应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出现在这个指挥室内,带着窸窸窣窣喝下饮料的声音,击打控制面板的声音,战争的味道传达不到船内,却奇迹似的围绕在每个人身边。
“敌人向前,填装还未完毕,受击警告!”大副在大概半小时后喊到。
“调整船舶位置,把受击范围大的侧面转向,用装甲厚重同时狭隘的船首对上敌人。”毁灭雄鹰的士官长冷静命令,他们不闪避,一是因为需要站住这个位置给突击的轻巡洋舰编组吸引火力,二是为了帝皇级可以尽量靠近敌人再放出运载机,让那些去进行赴死行动的士兵们多一点时间休整,多调适下设备。
而在十数发炮弹落下时,艾兰拜尔第一次看到宏炮的光,就算隔着防辐射和恶劣光源的强化玻璃,他也能目睹那些庞大的东西被虚空护盾吸收,然后爆发堪比热熔武器的闪光。
他开口问。“护盾状态如何?”
大副笑着说。“百分之10,下次射击前就能回复大半,他们需要射击20次才能瘫痪虚空护盾系统,如果我们是要塞,有专业的离子体能源设备,或者晶体发电机,在足够的源力基础下,那些废物根本无法破坏护盾系统!”
可艾兰拜尔的表情没有舒缓,他的敌人并不是战舰,而是诅咒,噩梦,还有那飘忽不定的灵能,那些东西比恩吉利太空港的纸面数据要可怕无数倍,而他能依靠的并不是战舰大炮,而是牺牲,冒险,和他同甘共苦的战友,士兵。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更加严厉,反而骂到。“下一次射击在那?我们要尽量破坏敌人的战舰!”
大副回答。“可以发射了,开火!”
那些穿甲高爆弹又一次从足有数米的可怕巨炮中击发,铺天盖日的巨炮光矛看起来就像天罚,与此同时几台战机从那些可怕的炮火之间闪过,那些精灵大概只有40-70米的大小区间,至多搭载6个孤独的灵魂为帝皇作战,他们从帝皇级的机库飞出,老兵看着那些宏炮大喊。
“天呐,多么壮观,听说潘吉亚反击战时是四个星区的战舰力量啊!也就现在的四倍?!”他的语气沾沾自喜,好像在说,看呐,我是帝国的忠诚者,那些炮弹都为我所有。
主炮手现在回复他。“老大,别飞那么近,我感觉那些巨炮仅仅是擦过机体都会损坏感光设备!”
老兵对于这件事嗤之以鼻,他明白,如果拦截机不做特殊动作,他们的命运也会被死亡眷顾,他没有回答这个胆小鬼,只是从通讯器喊到。“36飞行中队全员听令,我们负责的任务特殊到我们的舰长的一无所知,这是帝皇给我们的奖励和荣誉,也是这个星区最伟大的战争领主的委托。”
“我们会分散,侦察,找到,锁定,然后集中攻击,然后胜利,为了帝皇!”
通讯器中此刻传来无数电流声明显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话语一致,力量非凡,整齐划一,仅仅回答确定,确切,并且毫不后悔的那句。“为了帝皇!”
我靠上章有一段我把怀疑打成怀孕了真的是玩小黄油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