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施杳杳仰头看向江砚,微眯的眸子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情,她脑袋有些迷糊,“你没去上班吗?”
“嗯。”江砚应了一声,“我已经下班了。”
实际上,他想不想上班,全凭心情。
施杳杳点点头,又开始眼皮打架。
“你一晚上没睡?”江砚拧眉看着施杳杳。
施杳杳本是不想说这个的,她觉得太羞耻了,但是这一会儿,她的小脑袋不太清醒,听着江砚这么问,不自觉地就接了话,“嗯,肚子痛了一晚……”
快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猛地就闭上了嘴。
江砚瞧着她明明困到不行,却还是努力地瞪大双眼,羞赧地盯着他的样子,只觉得想笑。
闹肚子闹了一晚上,所以没给他发消息?
他不由分说地攥住施杳杳的手腕,“去我办公室睡。”
“不行。”施杳杳拨浪鼓一样地摇着头,“谢彤还在里面,我要在这里等着她。”
江砚轻咬了下腮帮,镜片下的眸子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m.166xs.cc
他这是……被拒绝了呢。
这可是他第一次邀请人去他的办公室。
就这么被拒绝了?
施杳杳没忘记她的任务是什么,说完,她悄悄地看着江砚,小声说,“谢彤她陪着我来的意愿,我答应了她要在这里等她的。”
她不能食言。
江砚就这么看着施杳杳,没说话。
施杳杳被江砚看得有些心慌,她大脑混沌,正思索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弥补一下,就见江砚送开她的手,蹲下身来,他仰头看着施杳杳,声音很淡,“你跟我去办公室睡,这里我会安排好,你舍友结束之后就能见到你,怎么样?”
“你现在这个样子在这里等着,也不怕等着等着就把自己给等睡着了?”江砚似笑非笑地看着施杳杳,但那双眼睛里,可没有丝毫的笑意,他说,“你身体本来就不好,难道你也想在医院里住一住?”
施杳杳想到这具身体的健康状况,犹豫了。
最终,施杳杳还是被江砚给说服了。
江砚是帝都医院的招牌,他在这里的待遇是很好的,而他也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行事,在他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隔间,隔间里面有一张床,是专门给他休息用的。
他的这些待遇,也不是白来的。
有些时候,他能连续做好几天的手术。
施杳杳倒在那张床上面,手里攥着手机,眯着眼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
江砚拉起窗帘,将初晨冉冉升起的阳光都挡在了外面,转过身就看着施杳杳拿着手机在打字。
他走过去才发现施杳杳是在给她那个舍友发消息。
江砚从施杳杳的手里抽出手机,他看着施杳杳那都快睁不开的眼,慢条斯理,“睡吧。”
“嗯。”
消息已经发出去了,施杳杳迷糊地应了一声,几乎是闭上眼睛的瞬间,她整个人就被困倦给席卷。
她是真的困了。在医院走廊里的时候她不敢睡,但是在江砚的办公室,她所有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几乎是在闭上眼的那一秒钟就进入了梦乡。
江砚等到施杳杳呼吸平稳,才缓缓地在床边蹲下身,他伸手撩起施杳杳那调皮的碎发,在指尖一下一下地轻轻绕着,像是在玩什么喜欢的玩具。
他眸子没什么情绪地盯着施杳杳。
这么合他心意,明明看上去又乖又软,可是怎么这么不听话?
到底怎么样才能听话一点儿?
最好对他言听计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要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都不会拒绝。
江砚想到刚刚施杳杳拒绝自己的样子,眼底就是一片冷意。
他抬手摘下自己的眼镜,轻轻地攥在手里,稍稍俯身凑近了施杳杳,他整个人几乎将施杳杳给罩住,他的唇停留在施杳杳嘴唇的上方,仿佛轻轻一动就能够碰到。
施杳杳恬静的睡颜就在眼前,她似乎是真的困极了,呼吸都有些沉重,一呼一吸间都十分绵长。
江砚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盯着施杳杳看。
要不要想个办法把她锁起来?
这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想做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会发现。
他可以找一个将死的人,来替换掉她。
就算是宋家的人知道了,也绝对不敢说什么。
把她锁起来,永远都乖乖地听他的话。
这么想着,江砚有了动作,他的薄唇紧紧地和施杳杳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她的唇和想象中的一样软。
江砚眉眼间的冷意退了几分。
他的动作却染上了几分急切,他没有丝毫的章法,只遵从自己的本能在她的唇间索取,两个人的唇都染上了潋滟的光泽。
睡得正香的施杳杳只觉得嘴唇上有些疼,她拧了拧眉,抬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江砚。
但她这点儿挣扎的力道江砚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他一只手就轻易地扣住了她两只手,然后把她的双手摁在头顶。
施杳杳觉得不舒服,轻轻扭动,脑袋也轻轻晃着,躲避着江砚的吻。
江砚这会儿却没有生气,他玩着这样的追逐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施杳杳哼哼唧唧地发出一些暧昧羞人的声音,他才停了下来。
他下巴轻轻地在施杳杳的额头上蹭了蹭,也松开了钳制着施杳杳的手。
他指尖轻轻地描绘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嗓音低哑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你乖一点儿,我就不锁你。”
不然的话……
他可不是什么守法的人呢。
江砚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
施杳杳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沉,她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还是很暗沉。
这个时间,应该也快黑天了。
施杳杳找着自己的手机,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此时,她的肚子又有些抗议了。
好饿。
她今天几乎一天没有吃东西。
施杳杳刚从床上坐起来,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施杳杳看过去。
江砚颀长的身影立在门口,白大褂穿在他的身上格外好看。
“江砚。”施杳杳语调轻软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