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总算是小了一点。
骆园芋翻了翻自己相机的照片,还是有几张很满意的。
听见开门声,骆园芋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侧脸,有点眼熟,不过还没看清楚,人就已经离开了店里。
骆园芋隔着单面玻璃才看清楚是刚才自己身后一桌的那两个男人,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走进了雨幕。
正当骆园芋死活想不起来熟悉感从何而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扭头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被人抓个正着的羞赧一瞬间涌入头顶,下意识地骆园芋瞬间就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掩示性地端起自己的奶绿。
骆园芋终于想起来这是谁了,季再。
当之无愧的顶流,几乎是所有现役爱豆的前辈,更是骆园芋这个出道三年的新人爱豆的大前辈。
所以她刚才拍照背后坐的是他,她觉得后脑勺可爱的是他,现在自己偷看抓包自己的还是他。
哎?不对,这是单面玻璃,自己没有被抓包,不过就算不是单面玻璃,对方也不一定认得自己。这样想骆园芋觉得脸都没那么热了。
再看过去,那两个人已经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骆园芋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自己计划到达某个美食店只有四十分钟了,也决定离开这个意外之地。
外面的雨还在下,不过比来时小了一些。
骆园芋站在放置雨具的架子前,看着挂在中间的那把方格伞感觉有点奇怪,因为她明明记得自己放在了最边缘。
算了,可能记错了,骆园芋安慰自己。
耳边突然传来一瞬的雨声,下一刻有人比骆园芋快一步握上了那把方格伞。
骆园芋以前觉得用精致去形容手应该是受光氛围滤镜以及个人的影响,但是这一刻骆园芋觉得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原来真的可以用精致去形容。
最让骆园芋有好感的是这只手手指甲剪得很干净很休整。
骆园芋看过去,前辈?
季再的口罩也没有取下来,隔着口罩应道:嗯。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相见,真真正正的相见,没有帽檐的阴影,没有夜幕的昏暗,没有透过屏幕,没有隔着人群,毫无阻拦地看到对方的眼底。
季再从前不理解为什么会用孩童去形容眼眸干净,不过此刻倒是有些理解了。
骆园芋的眼睛黑白分明,干净透彻,情绪很容易就看得到。
就像此刻,她的眼中只有疑惑没有惊讶。
季再知道骆园芋在这之前就认出了自己。
下一刻骆园芋就移开了视线,看见季再的另一只手也拿着一把方格伞。
和架子上的这一把几乎一模一样。
抱歉,刚才拿错伞了。季再出声解释道。
所以,这把才是我的?骆园芋指着季再手里的方格伞问道。
对。说着,季再把伞递给骆园芋。
骆园芋接过自己的伞,没有关系,这两把伞确实很像。
说完这话,骆园芋感觉有一丝尴尬若隐若现地漂浮在两个人周围,毕竟两个人可不算是朋友,没有旧可以叙,两个人大概是只有一个共同好友的关系。
那前辈要走吗?骆园芋看着季再从架子上拿起那把方格伞。
嗯。
妈呀,自己这说的什么,好冷啊!骆园芋走在季再后面忍不住在吐槽道。
季再走在前面,推开门以后扶着门方便后面的骆园芋出来。
骆园芋心里有点惊讶,下意识地道谢:谢谢,前辈。
不客气。
那前辈,我先走了?骆园芋撑开自己的伞,指向自己右手边那条路,刚刚来的那条路。
好。季再也撑起自己的伞。
前辈再见。说完这句话,骆园芋撑着走进了雨幕。
为什么这么好听的声音给人的感觉这么冷,骆园芋觉得可能是因为前辈自带气场。
季昭听见身旁的动静,头也不抬地问道:把伞送回去了?
刚才收伞的时候季昭摸到伞柄有不平的地方,调转了个角度发现是刻的有字,忍不住打趣了一句,没想到身旁的人一脸不解。
不要不认账,你看看,这刻的什么,好像是‘于’,哎?不对,是‘芋’,芋是谁啊,跟哥哥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将伞一把夺走了。
丢下一句,伞拿错了。人就跑远了。
嗯。季再回道。
那我先给你送回酒店?季昭坐在驾驶座上问。
嗯。
路上,季再没有忍住还是在某音乐软件搜了一下刚刚见到的那个人的名字。
原创只有两首,一首《漂亮花儿》,一首《橙色》,翻唱也有几首。
季再戴着耳机把两首原创都听了,忽然想到上一次探好友的班在片场看到的那场戏。
有天赋,也努力,可惜
不过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有天赋也努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