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坐吧,不用紧张。裴烨谅招手让骆园芋坐下。
呼,幸好,骆园芋看着裴烨谅转身坐下,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才坐下。
裴烨谅当然知道前几天的热搜事件,暂且不说当事双方都是自己的熟人,自己不会在公共场合多问什么,就冲着事情发生的当天他问季再,季再在微信上回他一个滚之后,还补了一句别八卦,裴烨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这明显就是不让他去询问骆骆的意思!
骆园芋当然不知道前面人的心思百转千回,她还在暗自庆幸今天晚上大概也就这样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接下来还有许多惊喜藏在暗处。
后台。
骆园芋和白繁还在跟某个知名制作人交谈的时候,忽然有个女士端着一杯香槟加入了他们。
听那个制作人叫她朱导,骆园芋并没有想那么多,可能人家两个人是朋友。
只是她总感觉四个人在说话的时候,那个朱导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
当那个制片人提出告辞,骆园芋几个人并没有提出挽留。
骆园芋对这个朱导的感观并不算好,因为说到现在白繁已经把骆园芋的信息交代出去,可是她连姓名都没说。
骆园芋向白繁看去,白繁瞬间就明白了,举起自己的香槟,想要提出告辞。
但是白繁话还没开口,对方一把抓住了骆园芋的手,并用自己的大拇指摩擦骆园芋的指节。
你的手好好看啊,平时是怎么保养的?对方盯着她的手笑着开口问道。
那一瞬骆园芋没有感觉到丝毫被夸的欣喜,只是恶寒。
主要是心态好吧,我从来不,羡慕其他人的皮肤状态或者身材什么的,这样就不会焦虑了。骆园芋认真作答,并抽出了自己的手。
白繁也反应过来了,上前半步,举起自己的香槟,还不知道朱导有什么作品呢?或者拍什么类型的片子呢?
我啊,骆骆想拍什么我都可以导的,或者也可以推荐一下。这话已经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了。
骆园芋的手已经是不自觉地攥紧了,只是面上不能有任何显现。
赶在白繁开口之前,骆园芋接过白繁手里的香槟。
叮。
骆园芋跟对方碰了一下,开口说道:感谢导演的厚爱!
抬手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朱导已经笑了,说道:好久没有
骆园芋咽下冰凉的香槟,直接打断了她,只是公司早就给我准备好一套拍摄计划,未来走怎么样的路也不是我决定的。
朱导已经敛了笑意,骆骆这意思是拒绝我了。
实在抱歉,不过像您这样的大导演一定可以遇到您的千里马,何必赌我这一匹不知好坏的马呢?
可能是骆园芋的卖乖取悦了,笑道:你可真是好口才啊!端起自己的香槟喝了一口,我能不能遇到一匹千里马我不知道,但你绝对不会是一匹劣种马!
骆园芋心里一咯噔,就是咬住她了是吗?
不用这副表情,你不情我也不愿,毕竟这种事当然是你情我愿才最有意思。朱导一饮而尽自己手里的香槟。
骆骆!不远处传来舒栗栗的声音。
骆园芋扭过头的看去舒栗栗已经走到眼前了。
你在这啊?我找你好久了。舒栗栗笑道,走过来拉住了骆园芋的手。
舒栗栗像是才看到朱导,啊,你们聊好了吗?
好了。骆园芋回道。
正好,小宋他们也在那边咱们过去看看!舒栗栗说道。
好,骆园芋回道,看向朱导,那朱导我们先行一步。
请便。
舒栗栗拉着骆园芋走向另一个方向,侧头看向骆园芋,还好吗?
果然,舒栗栗就是来解救她的,意识到这骆园芋脸上的笑容真挚了许多,还好。
朱玲玉怎么会找上你,她拍的题材都比较现实,没必要现在接触你啊。舒栗栗小声嘟囔道。
大概是我运气不好吧。脱离那个环境骆园芋突然涌来一阵后怕。
为什么不能直接撕破脸,为什么不能直接抽手让对方道歉,为什么不能直接拒绝。
因为她是导演,因为她是圈子里的人,因为她敢在这样的场合直接上手。
白繁从来没让她接触过这些,即使有被为难的时候,白繁也都能解决,但是当真正的角色摆在眼前时,骆园芋才明白那种感觉。
恶寒恐惧故作谦卑以求生路。
怎么了这是?无精打采的。
宋恒环的声音将骆园芋的思绪从刚刚的场景中抽离了出来。
骆园芋一抬眼,四双眼睛都在她身上。
啊?我没事啊!就跑个神!
季再看着旁边这个摆着手,脸上挂着笑的人,忽然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当时的她也是脸上挂着笑,但是眼底却没有情绪,同时利索地抽出自己的手。
季再这才意识到,骆园芋眼底的情绪只能被那些她愿意被看见的人读懂。
骆园芋没聊几句,就提出要去厕所。
远离了热闹的人群,骆园芋脸上的笑容才褪去,不是不相信眼前人,只是不能被那些暗处等着看笑话的人知道她真的被伤害到了。
还能坚持吗?白繁在旁边递过来一瓶水。
这点困难怎么可能难到我,骆园芋喝了口水,就是突然来这一下,有点没准备而已。
你今天处理得很好。白繁接过骆园芋递回来的水,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她的艺人靠贬低自己来走出一条生路,说来说去是她没本事。
骆园芋看向白繁,繁姐别自责,这些东西我应该有能力去处理。
白繁没有回应,只是说道: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好。
骆园芋并不是上厕所的,只是想逃离一下人群,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并且洗一下手。
哗哗——
只用水洗能洗干净吗?用洗手液应该更好一点吧。柳茵笑着看向镜子里的骆园芋。
应该是,毕竟是前辈老师的经验。骆园芋低头按了一泵洗手液,认真地搓洗着。
你——柳茵差点又绷不住了,想到什么又笑道:你的骨头要是能和你的嘴一样硬,又怎么可能一个人跟个丧家犬一样来这洗手。
骆园芋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反而一脸迷惑,柳茵老师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香槟撒了来洗个手而已。
柳茵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
骆园芋笑了,凑近她悄声说道:你的脑子要是能和你的脸色转换得一样快,又怎么可能现在还要算计我这样的小角色。
骆园芋你在骂谁呢?柳茵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骆园芋没说话点了点自己的脑子,手也不吹干了,提着自己的裙摆走了出去。
走吧。骆园芋对着白繁说道。
好。
骆园芋你以为真的就凭你能走多远?柳茵挡在她前面。
骆园芋不明白,都提醒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非要去败坏她自己的形象呢?隔墙有耳她是真的不知道吗?
对,走不远,这条康庄大道您慢慢走。骆园芋只想赶紧回到后台,刚才忘说和宋恒环他们不用等自己了。
你——柳茵抬手就要拉住她,就听见骆园芋的疑惑出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