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园芋在角落里脱下玩偶服,向着地图某个没有标注的地方奔去。
他们六个就是觉醒了自己意识的工作人员,想要离开这个电玩城,而豹哥大概就是这个电玩城的拥有者,今天来测试,然后发现了他们六个变数。
而他们六个的目标很明确,离开这个地下城。
一路上骆园芋都是靠着商铺和墙壁的缝隙走的,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她绝对不能被抓。
从夹缝中来到那个没有标注的地方,骆园芋也有点傻眼了。
乱,这是骆园芋的第一感觉。
高低错落的建筑建在脚下,是的,脚下,这种感觉很像骆园芋是一个巨人来到一个城市,只是这个城市的建筑过密了。
骆园芋抬手按在最近的那个建筑上,很好,是实的。
没有犹豫骆园芋踩在了那个建筑上。
站住!背后传来豹哥的声音,骆园芋连头都没有扭,拔腿就跑。
跑着跑着,骆园芋有一种爬楼梯的错觉。
天——深不见底的横沟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骆园芋眼前,骆园芋一个紧急刹车停在边缘。
怪不得是高低错落,就是为了掩住这个横沟。
无路可逃了吧!豹哥嚣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骆园芋打量着这个横沟,跳过去实在有点难度。
骆园芋看看身后穷追不舍的人,再看看眼前横沟,有点摇摆不定。
如果没有过去,掉下去的话就结束了吧,如果被抓的话,说不定会有其他的出路,骆园芋心里快速分析着。
但是试也不试地就放弃
季再蹲在不远处,看着那个站在边缘的小姑娘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嘴就知道她在纠结。
骆骆!跳过去!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前辈?!骆园芋惊喜地看着站在不远处高建筑后面的季再。
接着!季再把自己手里的头盔扔给骆园芋。
入口处有头盔等相关护具,只是骆园芋太着急没有看见,而季再也只拿了一个。
骆园芋伸手接住季再扔过来的头盔,看着季再向邻近的豹哥跑去,没有犹豫,骆园芋边戴上头盔边后退几步,给自己一个助跑的空间。
骆园芋一咬牙,努力伸腿想要跨过去。
但是事实证明骆园芋的判断是对的,骆园芋并没有站到对面的平台上,而是挂在了对面。
骆园芋扒住平台的边缘,这边的平台被节目组贴心地设置成了软一点的材质,但是这对于挂在上面的骆园芋来说无疑是加大了难度。
骆园芋用胳膊撑在平台上的时候,季再也被抓住了。
小丫头别挣扎了,下去吧,今天的游戏就结束了。豹哥站在边缘居高看着挂在边缘的骆园芋。
这下彻底成了独苗,骆园芋咬牙暗想。
还是选择先上脚,骆园芋用力抬脚去够边缘,宽大的背带裤这个时候也成了阻力。
你们也跳过去抓住她!
骆园芋听见后面传来这句话,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脚尖够着了边缘。
两只脚一起上去,骆园芋翻了个身仰躺在台子上。
腰已经是酸疼的程度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竟然还有点泪目。邓嘉烨看着监控录像中扶着腰爬起来的骆园芋感叹道。
太辛苦她了。孟浮尧说道。
等骆园芋左拐右拐气喘吁吁地站上最高点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玩了一个真人版的跑酷。
请按下身份。面前的电子屏除了这一句话还有许多看上去很让人疑惑的选项。
娃娃机的机械手涂鸦墙的喷漆小吃街的灯光
骆园芋有点懵,他们几个说了自己的身份吗?
骆园芋先把自己明确知道的按了下去,分别是赌博的色子地下城的导航酒吧的酒杯。
她在那!
快快!
骆园芋努力稳定自己,仔细回想他们吃饭的时候,大家闲聊的内容。
其实她可以不按我们的,反正最后站到出口的只有她一个。邓嘉烨看着骆园芋停在原地始终不按确定说道。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监控中的小人身上没有人接话。
叮咚!距离那群人到达终点还有两步远的时候门开了。
没有等它完全打开,骆园芋就从缝隙里挤了出去。
呼——我们赢了!骆园芋看着身后那群人笑道。
这一期录制结束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今天是不恐怖但是很耗体力。
结束的时候快十点,因为第二天还要录制,所以大家就坐着大巴一起回酒店。
今天的脑洞有点大,幸亏没有出烧脑的,要不然我们几个估计还要再多待一个小时。
那个豹哥的演员也很厉害。
前几年我还他一起搭过戏呢!
我记得!你当时演的也是黑社会。
骆园芋坐在角落里一开始还能强撑着精神听他们几个闲聊,但是眼皮越来越沉。
宋恒环激动地和前排的邓嘉烨斗嘴,听对方被自己说服,下意识往后靠,还没有靠上自己的椅背,就被一只手扶着肩阻止了。
怎么了?宋恒环不解地看向旁边的季再。
季再没说话,用下巴示意他看向另一边。
宋恒环看过去,好家伙这是什么刁钻的睡姿!
原来是骆园芋竟然在宋恒环的后背和椅背的夹缝中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累了,这样都能睡着。
那怎么办?宋恒环身子一动不敢动扭头小声询问季再。
你换个位置。季再说道。
那我一走她不就醒了吗?宋恒环小声震惊。
你猜我另一只手干嘛呢?季再忍不住反问。
宋恒环才意识到季再另一只手是伸在自己身后的。
宋恒环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做的好,随后小心翼翼地起身往前排走去。
季再托着骆园芋的脑袋平缓地往下放,突然前面伸过来一个抱枕。
季再抬头看去,是邓嘉烨。
邓嘉烨眼神示意他垫在下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车厢已经安静下来了。
孟浮尧也是扭头小声询问宋恒环:睡着了?
宋恒环点点头。
季再笑着接过那只抱枕,垫在骆园芋的脑袋下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
大家不再闲聊,或闭眼休憩,或拿出手机。
只有一个人在跑神,在想好像确实瘦了,不过人的脸都这么软吗?
昏暗的车厢中,季再摸了摸自己的脸,得出一个结论:
应该并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