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骆,起来了。迷迷瞪瞪之间骆园芋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还没想到是谁,黏黏糊糊的声音就已经出去了,嗯。
对方好像一点都不意外骆园芋还在懵懵的状态,笑道:起来了,午睡太久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可是我真的好困。柔软的被窝好像有莫大的吸引力,骆园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对方没有再接话,骆园芋好奇是不是他也拿自己这副无赖的样子没有办法了,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一张季再的精致脸庞出现在眼前。
心里的惊讶一闪而过,但是随之就被喜悦占据。
骆园芋还没反应过来,腰就被对方箍住了。
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觉。
对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的不起床吗?
起,我起!骆园芋赶紧卖乖。
其实也可以再等一会,蜂蜜水还没凉好。离耳朵太近,季再几乎用的就是气声。
骆园芋已经忍不住开始往被窝里缩,我就想喝热的!
密密麻麻的都落在耳朵后面。
听见骆园芋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季再忍不住笑意了。
抬头望去就看见小姑娘瞪着大眼,已经醒了。
没忍住季再最后一下落在了自己肖想的地方。
骆园芋就感觉自己嘴上一软,上面的身影已经起来了。
走吧。季再站在床边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有点想法。
我等会想看电影。骆园芋坐起来,穿上床边摆的整整齐齐的拖鞋。
可以啊,想看什么?季再拉上身边人的手。
小姑娘高高兴兴地把选择摆出来,丝毫看不出来刚刚不想起床的样子。
骆园芋被带着进入了厨房,坐在高脚凳上,看着季再从茶壶里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
温温热热的,温度刚刚好。
不过等会要先把快递收拾好,里面有很多你的快递。季再看着门口那一小堆快递。
没有问题!骆园芋比了一个ok。
季再就站在桌子前看着骆园芋把杯子里的蜂蜜水喝完。
还剩个底就看见骆园芋一口气把水都吸进了嘴巴里,吞咽不及就跟个小仓鼠一样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季再刚想劝她不要着急,就看见小姑娘已经咽完嘴里的水仰着脑袋看着他。
怎么了?季再有点不解。
不是想亲亲吗?骆园芋看着他问道。
一下子就被她的直白击中了,季再笑着俯下身,没有纠结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反正看见她仰着脑袋的时候他确实想这么做。
季再闭上眼睛的时候,手心已经覆上了骆园芋的后脑勺,慢慢下移。
渐渐地,骆园芋承受不住想要躲开的时候,后颈的那只手就会慢慢摩挲,好像在安慰,也好像在告诉她:再等一下。
最后结束的时候骆园芋感觉跟从水下一下子浮上水面一样,忍不住大口地汲取空气。
看见骆园芋这个样子季再又忍不住补了一下,骆园芋抵着他的肩表示自己的抗议,这才草草收场。
骆园芋抓着季再的衣服调整着呼吸,低头看着凳子上的人眼尾都红了,季再轻笑出声。
听见头顶的笑声,骆园芋抬头瞪过去,还笑,都是你!
我也想不明白啊,都教了你好几次换气了,怎么一直都学不会呢。季再说着又动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仿佛真的想不明白一样。
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耳朵也不知道是被站着的人捏红了,还是怎么样,总之跟快要滴血一样。
好,我们去拆快递。季再扶着人从高脚凳上下来,好像预料到对方会腿软一样。
只不过这下憋住了笑,要不然怀里的人真的会炸毛。
季再拿着剪刀把快递划开递给身边人,听着她的碎碎念。
这是上次去边边城市吃到很好吃的东西,我就又从网上下单了一点,怎么感觉这包装和我买回来不一样。
那下次我们还是去那个地方买吧。
可以哎,那我一定要带你去尝尝另外一样。
好。
哦哦,学长他们的新专辑哎!
感觉跟他们以往的风格不一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杨川学长谈恋爱了!
那怪不得,谈恋爱确实会影响作品。
呜呼!是我买的衣服,这都好久了,夏天都要过去了吧!
是裙子吗?
不是哦,当当!是情侣衫哦!
下次机场就穿这个。
很可爱对不对?
确实很可爱。
拆完快递两个人把快递里的东西归置到位,又简单打扫了个卫生,才终于坐下来开始找电影。
看什么呢?骆园芋还是没有决定好看哪部。
要不然把上次你没看完的那个《本杰明·巴顿奇事》看完吧?
!没看完吗?我说我怎么记不起来剧情是什么了。骆园芋重新找到那个页面。
季再看着旁边的迷糊虫眼里浮现了几分无奈。
上次看到哪了?骆园芋不断快进。
应该就是这。季再握上她的手,把进度条停在上次她睡着的地方。
啊就是这!骆园芋抱着一个枕头,靠在靠枕上继续接收剧情。
电影还有三十分钟的时候,怀里的人呼吸都放稳了。
季再无奈,不过也没有打算叫醒她,现在多睡一会也行,要不然晚上睡得晚,睡眠都不足了。
骆园芋醒过来的时候,投屏上还在翻滚着不同的人名。
骆园芋推搡着身上的人,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你怎么不叫醒我?
季再看着怀里的人醒了,也没有干坏事的心虚,多睡一会也挺好的。
骆园芋还要再控诉,没说出口就被堵住了。
那双一向温温热热的手位置越来越不对,骆园芋也不再纠结什么电影,赶紧拉住那两只手,虽然也没拉住,但是好歹引来对方的注意。
嗯?
骆园芋还没开口就听见对方问道:你是想现在洗澡还是等会洗?
不
那也行,最后洗。
不是,我还吃饭呢!
运动完再吃。
骆骆,骆骆!熟悉的声音传来,骆园芋一下子就惊醒了。
怎么了?晓欣看着睁着大眼的骆园芋,疑惑道:做噩梦了吗?
比噩梦还要可怕!骆园芋忍不住扶额,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关键是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细节都清晰无比。
甚至是季再手心的温度。
晓欣就眼睁睁地看着旁边人的脑袋越来越红,要不是确定这是人的脑袋,晓欣都觉得快要熟了。
骆骆?晓欣忍不住担心。
没事!骆园芋义正言辞打断晓欣的关心,就是太热了!
热?七月的天确实热,但是凌晨三点的高空还有空调也热吗?
对,有水么?骆园芋赶紧截断晓欣的注意力。
我给你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