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动物园之后,林鸢立马就去拉着裴翊买了彩票。
林鸢买了两张,顺手塞给了裴翊一张,“来,一人一张!”
裴翊接过彩票翻看了两下,“你不看看你的吗?”
林鸢哦了声,然后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张彩票刮开。
三秒之后,林鸢看了眼结果:“唉,时运不济。”
一分钱也没有。
果然中彩票还是得看运气的。
今天的运气估计花在了拿第一上面了。
“对了,你开一下你手里的这张。”林鸢眼巴巴的伸长脖子将脑袋凑了过去,但人却安分的站在裴翊旁边看着。
她怕自己的倒霉手气传染给裴翊。
裴翊随手开了手里的彩票,看都没看直接递给了林鸢,“要再来一张吗?”
半晌,林鸢没说话,只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手里的那张彩票。
裴翊看向她:“怎么了?”
林鸢抬起头,“裴翊,我们发财了!”
下一秒,林鸢便将彩票举起到了他眼前。
五万块钱,林鸢还特意对了一下确保自己真的没看错。
林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控诉着:“裴翊,为什么你运气这么好?”
“你买的,我只是分享到了你的好运。”裴翊平静的接过彩票让工作人员去处理兑换,“所以,以,谢谢你。”
林鸢被裴翊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定我开你那张彩票,就不一定中奖了,说到底还是你运气好。”
裴翊看着她:“我的就是你的。”
——
下午回剧组之后,立马有个不速之客找上了林鸢。
季寒沉带着一群黑衣保镖跟港剧里的社会大哥似的气势汹汹朝着林鸢走过来。
林鸢被他身后这阵仗吓了一跳,她柳眉微蹙,“咋,干架啊?”
林鸢心里默默盘算是先跑路还是先打个招呼再跑路。
思来想去还是第二种更礼貌些,所以她只看了季寒沉一眼便拔腿就跑。
季寒沉长臂一伸,本来是想拽林鸢的衣领,却不曾想一把揪住了林鸢的头发。
“啊!”
林鸢感觉自己头皮都快被季寒沉扯下来了,疼得痛呼一声,整个人下意识朝后栽倒了下去。
眼看着林鸢要倒地上了,季寒沉脸色一变,直接张开手接住了她。
林鸢就这么直直的撞在了季寒沉坚硬的胸膛。
“你!别!拽!我!头!发!”林鸢火气蹭蹭蹭的从心头往上涌,气的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开口。
本来就没多少头发还拽!
拽拽拽拽拽!
Tmd他自己是没有头发吗?死秃子是不是羡慕她头发比他多?
林鸢捂着被扯痛的脑袋一脸警惕的看着季寒沉,“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几句:“没事就离我远一点!”
季寒沉看着因为愤怒而气的眼眶微红跟个兔子似的林鸢,哑然失笑,“挺可爱的。”
“可爱你妹啊!”林鸢气的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住打人的冲动,“我不就是背着你跑路回国了嘛,你至于记仇吗?我每次遇见你准没有好事发生,你生来是不是克我的?”
林鸢指着季寒沉就是一顿输出。
“跑路回国?”季寒沉面色一怔,似乎是有些疑惑,“那倒不是。”
“啊?”这下轮到林鸢懵逼了,“不是因为这个你对我死缠烂打的是想干嘛?”
季寒沉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没好气闷声道:“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怎么就养不熟了?”林鸢翻了个白眼给他,“我这些年尽职尽责,也没见你给我发个优秀员工奖。”
季寒沉勾唇轻呵了一声:“小叛徒。”
“找我什么事?”林鸢没忘正事。
季寒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林鸢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啊,磨磨唧唧的。”
季寒沉背着光站在那,俊逸的面庞隐匿在阴影中,他单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晚上一起吃个饭。”
林鸢仰头看着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季寒沉,一整个黑人问号脸,“你大张旗鼓拦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季寒沉:“不然?”
林鸢瞬间被他气笑了,她指了指季寒沉身后黑压压的保镖们:“吃个饭你整的跟干架似的,你不嫌尴尬我嫌丢人!”
最后几个字林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看着剧组周围不少人的视线似有似无的朝着他们的方向投射过来,脸都快黑成墨了。
群演们下午这个点,没什么事的都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坐在搭好的景下面聊天聊八卦。
季寒沉现在在这搞这阵仗确实挺容易惹人闲话的。
季寒沉黑沉的眸盯着周围环视一圈,然后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的一群保镖便呼啦啦一拥而上要将看热闹的人赶走。
林鸢急了:“你干嘛啊,你打什么疯,你不怕被骂?”
季寒沉保镖轰赶群演,这消息要被传出去估计得连带着剧组被骂。
季寒沉抬手动作潇洒的打了个响指,为首的保镖接到示意,便从口袋掏出一沓钞票,然后挨个发了过去,“我家季总希望大家回避一下,这是点小心意。”
群演收到大红包,个个拿着钱嘴角带着笑道谢,喜滋滋的出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季寒沉感恩戴德。
转眼间偌大的片场就剩下了林鸢和季寒沉,以及黑压压的保镖。
林鸢直接被季寒沉的骚操作整懵了,她一头黑线:“到底谁Tm教你这么干的?”
季寒沉摸着下巴沉默片刻:“这不就是国内常说的——人情世故?”
季寒沉从小在国外长大,接受的教育和国内也不同,所以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别人的感受他根本不顾忌。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国外时,就因为他这张破嘴,谈合同时没少谈崩过。
但谁让这家伙无论是头脑还是运气都很好,即使这样也没破产,反而还凭借着自己独辣的眼光财生财积累了不少资产。
这个“人情世故”他学的也是一言难尽。
“所以今晚要一起吃个饭吗?”季寒沉又问。
林鸢感到头疼,没好气开口:“被你气饱了,吃什么吃!”
嘴硬的结果就是,林鸢晚上饿的肚子咕咕叫。
她看了看墙上嘀嗒嘀嗒走的表,时针指向了十点,她躺在床上饿的睡不着。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房间翻箱倒柜找能吃的东西。
她记得之前有个小演员给她塞了包饼干的,到底放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