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盛曼笙看着坐在病床前的林萱厉声问道。
她刚才接到林萱的电话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细问发生了什么。
“妈,我们暴露了,爸已经知道了我不是他亲生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萱急切的拉住了盛曼笙的手,语气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慌乱来。
想起方才林栎良盛怒之下几乎要杀了她的眼神,林萱便忍不住胆战心惊。
盛曼笙闻言一把将林萱的手甩开,险些破音:“你说什么?!”
林萱将今天在酒店发生的事情如实和盛曼笙说了一遍,盛曼笙听完之后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只感觉天旋地转。
她扶住了床头柜的一角,掌心被四四方方的棱角尖硌疼了也浑然不觉,脑子里飞速运转思考对策。
“妈,我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林萱望着盛曼笙轻声。
盛曼笙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立马瞪了林萱一眼,然后回头看林栎良还没心,慌乱的心才安定了几分。
林萱只知道自己并不是亲生,但是她的父亲是谁,她却并不知情。
她和林鸢的血型不同,但和林栎良的却是相同的,所以林萱一直以为自己是林栎良的女儿,却被母亲告知,她并不是林栎良亲生女儿。
事已至此,盛曼笙见瞒不下去了,她身子瘫软顺着柜子滑下去掩面而泣。
“你父亲是林栎阳。”
林萱瞬间如遭雷击,盛曼笙的话犹如一道晴空霹雳,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名义上的叔叔,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让她怎么接受。
林萱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盛曼笙无力的点了点头。
“那林鸢呢,她的父亲又是谁?又或者说,她是不是你亲生的?”刚才的话林萱还需要消化一下,她实在接受不了。
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叔叔偷情生下了自己。
想到与自己血型不同的林鸢,林萱迫不及待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盛曼笙再次抬起头早已经是满脸泪痕,她抱着头喃喃:“我不知道……”
林萱有些急躁:“什么意思,她不是你亲生的吗?”
盛曼笙明显有些崩溃:“你们……是异卵双胞胎……”
“咳咳!”
林栎良这时候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刚睁开眼便听见了盛曼笙说的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鸢和林萱两个竟然都不是自己的女儿,而自己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这还真是可笑至极!
林栎良声音哑的有些可怕:“你们……咳咳……是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到一起去的!”
他问的是盛曼笙什么时候和自己的亲哥哥睡到了一起。
盛曼笙此刻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双手无力的撑在地面上跪下:“你别再问了……”
“异卵双胞胎……哈哈哈……”林栎良笑着笑着,便砸了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那林鸢呢,林鸢又是谁的孩子。”
在特定的时间内,和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便有几率会产生双胞胎同母异父的情况。
也就是说,盛曼笙在当年,同时间段和不同的男人睡过,和他结婚了却给她戴了绿帽子,还是两个。
他林栎良才是最大的蠢货!
如果这次不是温琳告诉他,他或许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这些年他从来没怀疑过林萱会不是他的孩子,毕竟她与自己长的如此相像。
他怎么都没想到,林萱会是自己哥哥的孩子,而自己的老婆,和他的亲哥哥搞在了一起。
也难怪当时林栎阳在盛曼笙怀孕时会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他当年也思考过两姐妹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从性格到长相却完全不同,那时候他并未深思,毕竟也有双胎样貌不同的情况。
现在想来……
“我也不知道林鸢是谁的孩子,那时候林鸢两岁大的时候我感觉不对,便去偷偷做了亲子鉴定,她是我的女儿,却不是你的……”
这也是为什么盛曼笙对林鸢又恨后怕的原因,她担心林鸢的身份会被林栎良发现,便借着那位道士的由头怂恿林栎良,将林鸢送出了国再也没没管过她。
“好!好!好得很!”林栎阳几乎是断断续续喘着粗气吼了出来,“滚出去!我到时候会让秘书拟好离婚协议,你自己净身出户吧。”
说到最后一句时,林栎阳捂着嘴巴呛咳了两声,浑身都在颤抖。
林萱现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再也没有了窝里横的资本,她不得不开始为自己以后谋划。
三个小时前还耀武扬威的她立马换了副嘴脸,“爸,我是你女儿啊,你养了我这么多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你真的要这样吗?”
盛曼笙这下也慌了,她扑到林栎良的床边,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端庄大方,“栎良你听我说,那天晚上我把他当成你了,我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养了萱萱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啊,更何况现如今我们在这风口浪尖离婚,你让外界怎么传!”
林萱也跟着急忙附和:“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是就我这一个女儿啊!”
林栎良现在根本不想看见林萱,仅仅半天的时间,他的脸色看上去又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也苍老了十岁,他指着盛曼笙质问:“如果不是因为她,公司能到今天这个局面?”
不过盛曼笙有一点说的确实很对,现在公司局势不稳,要是在这期间传出他离婚的消息,恐怕会对公司不利。
更何况现在林萱和盛曼笙手里加起来还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原本这是他给母女俩的一份保障,现在看来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母女两个将他当傻子唬的团团转!
最后,权衡利弊之下,林栎良挥挥手一脸厌倦,整个人也提不起精神:“你们出去吧,三天之内,搬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林萱还想再据理力争一下,被盛曼笙一把拉住了手腕。
林萱不解打开看着母亲,盛曼笙冲她使了个眼色,林萱立马安分了下来。
而远在千里之外异国他乡的林鸢,对国内发生的事情丝毫不知情。
这两天林鸢将抓到的几个头目折磨的奄奄一息,给人只留了一口气吊着,每天二十四小时派人盯着他们,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候死亡对于他们也都成了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