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223：舰长携手观星私奔？丽塔沉默了！
【再来一次，还要来多少次？】
舰长渐渐意识到，无论他做什么，都始终有一股力量在牵制着他，然而自己却对它一无所知。林
每当他消除一个个因，抹去原来的果，从中又生出新的因，结出新的果。
即便是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挣脱约束，因为他只是身处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谁才是下棋之人？这棋局是否还存在着其他的旁观者？】
【他们看到这里的时候，会不会也感觉麻木了呢？】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会走向何方……还是，这个故事根本没有结局？】
【我才想起我最初的目的是回到休伯利安……不过，不重要了。】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就算你说我是那个“一定能做到”的“刺客先生”，此刻的我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舰长而已……】
【你口中的“刺客先生”，并不是我啊……观星先生。】
属于舰长的独白一遍遍回荡在问答空间之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无助。
历经了不知多少次轮回，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生死，舰长一遍又一遍地目睹着观星的死亡，一次又一次的做着徒劳无功的拯救。
问答空间一些多愁善感的英桀和女武神们已经泣不成声了，宛若死寂般的空间中时而响起啜泣声。
身为当事人的观星更是用扇子挡住了脸，撇过头不愿让众人见到她那伤心流泪的一幕。
“诸位，别光顾着伤心了。”
最后还是布朗尼承担了安慰众人的任务：“虽然舰长拯救Miss·观星的过程艰难无比，但最起码最后他还是成功了不是吗？”
“否则的话，Miss·观星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的确。”
布洛妮娅点点头，摸了摸眼角的眼泪：“观星先生存在于此，就证明最终舰长还是成功拯救了她。”
“说是这么说啦……”
德丽莎捂着心痛的胸口，轻声啜泣着：“但还是感觉很难过呀！”
“是呀。”
帕朵蹲下身给罐头擦了擦猫泪：“哪怕知道最后的结局是好的，但看到这过程如此艰辛，还是会忍不住为舰长的经历感到难受的呀！”
“不过，舰长大人即便是经历了那么多次失败与痛苦，却依然没有放弃呢。”
迷迭轻声诉说着：“不愧是舰长大人。”
画面中，舰长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失败，不知多少次轮回之后，随着不断进行着尝试，小特也逐渐彻底开启了其他功能。
而转机，也就此出现——
【……Tesla·Zero重启中……】
【……警告，即将唤醒，对话模块恢复中……】
伴随着Tesla·Zero的对话模块恢复，屏幕中的画面也变换到了一处河面之上，两侧都是细长的芦苇，漫天星空点缀着河面倒影，几盏河灯伴随着涟漪荡漾在河面之上。
小特站在湖面上，缓缓前行着——
【“——我曾与你共度未来，却不曾知晓你的过去。”
“那时的你，和现在的你一样，背负着别人的生死。”
“在你活着的时间里，不断被迫重复着过去。”
小特轻声诉说着关于舰长的经历：“你在还痛苦着，但你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痛苦。”
“而我终于来到你的过去，给那一场穿梭在‘世界的碎片’间的漫长之旅写下开始的音符。”
“——哭吧，哭吧。”
“感到痛苦的话，就像小孩子一样哭到精疲力尽就好々‖。”
“痛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习惯了痛苦后，再也感受不到痛苦。”
舰长曾经历的一幕幕回荡在眼前，欢笑、悲伤、愤怒以及痛苦……
犹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海里。
“因为你不再将自己置于亲历者的境地，而是成为一个旁观者。”
“就像现在的我一样，目睹着你经历的那些惨剧。”
“——但是想要了解人类，就决不能只是在一旁看着。”
“你必须和他们站在一起，看着他们在看些什么。”
“——这是在遥远的未来，你对我说过的话。”
小特说：“现在的我试图站在你身边，你又在看着什么呢？”
“若是还存在着其他旁观者，此时他们一定对你充满期待，期待你跨越更多的死亡，直到抵达没有人受伤的圆满结局。”】
“没错！我们都期待着舰长能够抵达没有人受伤的圆满结局！”
琪亚娜挥舞着拳头，拼尽全力地大喊：“所以，舰长一定要加油啊！！！”
芽衣也踏前一步：“舰长，加油啊！！”
布洛妮娅以手抚胸：“布洛妮娅，相信舰长一定能够做到！”
【“这个故事无关乎拯救与被拯救，它的结局不断被修补着，又生出新的裂痕。”
“而你是那个重复、重复、重复尝试、遍历痛苦的人。”
小特缓缓停下了脚步：“做不到的事，不会因为坚持而做到，也不会因为一句‘我能做到’而发生奇迹。”
“我知道，其实你也知道——即使你已足够拼命，但现在的你没有这样的能力。”
小特转过身，直面着众人：“但我在这里，试图给你提供一个能够破局的契机。”
“这就是我……存在于此的意义。”】
随着小特的话音落下，视角再度变换回了舰长那边。
舰长缓缓睁开了一线眼帘，仿佛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一时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区别。
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意识映射之后，每次映射恢复清醒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直到观星担忧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我让侍女拿了冰盆来，过会儿房间里就会舒服一些。”
观星拧干了毛巾，想给舰长擦下湿透的脸庞。
然而舰长的情绪早已陷入濒临崩溃的绝境，他只是抗拒地摇着头：“不要……碰我。”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回来了，我又失败了，我没有办法承受……那种……充满期待的眼神。”
观星注视着舰长的模样，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刺客先生……”
“我不是刺客先生！”
舰长粗暴地打断了观星的话语：“你回忆中的刺客先生什么都能做到，但是我——”
“什么都做不到！”】
“难道，舰长也要变成律者了吗？！”
琪亚娜听到舰长的这句话，忽然惊呼出声：“竟然说出了这句经典台词！”
“会不会成为律者不好说……”
布朗尼开口：“但相信马上就要出现转机了。”
果不其然，正当舰长和观星交谈的这段期间，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小特，忽然苏醒了过来。
她向舰长和观星解释了那群灰蛇的真实身份——是来自于世界的自律管理程式，目的就是改变错误的因果，抹消观星在这个世界的存在。
如果想要避免观星的死亡，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观星和舰长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前往休伯利安。
并且小特还发现，舰长为了拯救观星，竟然足足重启了它千万次！
“千、千万次？！”
不仅仅是问答空间的其他人，就连观星本人也惊呆了：“刺客先生……竟然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吗……”
“即便是经历了千万次的失败，却依然没有放弃。”
迷迭缓缓开口：“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最后才能引发奇迹的降临吧。”
事实也正如迷迭所说的那样，根据小特的设定，除非是舰长抵达了重启的阈值，否则小特是绝对不会苏醒的。
“舰、舰长未免也对自己太狠了吧！”
纵然是琪亚娜等人也都纷纷表示了震惊，虽然她们亲眼目睹了舰长拼命的模样，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拼！
数千万次的失败，这绝非常人所能坚持下来的！
德丽莎：“我的天呐……”
“舰长可真厉害呀！”
爱莉希雅合掌，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敬佩：“明明只是一名凡人，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但这份坚定不屈的意志，即便是我也为之感到钦佩呢！”
“是啊。”
符华点点头：“舰长，的确令人敬佩。”
姬子附和：“舰长，真是厉害啊。”
屏幕中，观星纵然对告别这个世界感到不舍，但为了自律管理程式不会再继续威胁到她以及她的子民们的性命，还是决定跟随舰长一起离开。
在离别之际，她想要最后去看一眼丽塔——
于是，舰长和观星轻轻推开门，丽塔正趴在桌上小睡，纸笔还搁在一边。
观星在门口立了半响，最终取了一件毛毯，轻轻盖在丽塔身上。
她站在丽塔的身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舰长轻声询问：“不叫醒她吗？”
“｀ 〃嘘——”
观星几度想伸出手，最终还是将手缩了回来。
她注视着安然入睡的丽塔，轻轻摇了摇头：“这样就可以了。”
“当然……也是这样，我还真是……不擅长告别啊。”
观星轻声诉说着：“我们都处在一个总在擅自离开的世界……”
“……走吧。”
看着观星难过的样子，舰长决定做一次坏人，拉着她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远处，Tesla·Zero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舰长看着观星，她好像说了什么，却没有出声，只有嘴唇微微翕动着——
“在那不远的未来相会吧。”】
在舰长和观星离开之后，又过了一会儿，丽塔在侍卫的呼唤下清醒了过来。
灯光亮起，丽塔缓缓抬起头。
侍卫告诉宰相大人，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观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又问——
【“……对了，观星大人在哪儿？”
“属下正想同宰相大人禀报，煌月城内未见殿下踪迹。”
丽塔抬起头，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啊……”
“宰相大人，您怎么了？”
丽塔轻轻摇头：“无妨，我想观星大人兴是又对什么物件着了迷，一时忘记了时间，出城去了罢。”
“要属下派人去找么？”
“不必了……你退下吧。”
直到侍卫的身影完全退出大殿后，丽塔才抬起手轻轻摩挲着身上的毛毯，看向窗沿上那把小巧的青色折扇。
“观星大人……”
她喃喃自语着：“这一次，看来您是要去很久了……”】
“直到最后，观星先生还是没能和丽塔亲口道别吗……”
德丽莎有点惋惜：“不辞而别什么的。”
“这一别，不知道以后她们还能不能相见呢。”
芽(钱好的)衣也有些多愁善感。
“话说回来，迷迭小姐真的和那位宰相丽塔没有任何关系吗？”
琪亚娜好奇地询问。
观星没有说话，只是同样将狐疑的目光有意无意瞄向了她：“……………………”
“呵呵~”
然而迷迭只是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并未多言。
“不过，最后终归还是成功拯救了观星先生呢！”
爱莉希雅开心地拍了拍手：“真不愧是舰长呢！”
“说实话，我都有点想要和他见见面了呢~”
爱莉希雅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抵在唇边，模样似是在幻想：“也不知道舰长大人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子呢？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观星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却悄然拉响了警报：“怎么，这位爱莉希雅小姐，听你的语气……似乎对那家伙很感兴趣？”
“嗯哼~”
爱莉希雅笑了笑，轻快地眨了眨眼。
“我我我！”
琪亚娜倒是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本小姐对那位舰长挺感兴趣的！想看看他的真面目呢！”
芽衣点点头：“我也是。”
布洛妮娅：“布洛妮娅也是。”
姬子：“说起来，如果是舰长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毕竟我已经快30了……”
德丽莎：“……差不多得了，姬子。”
观星有点蚌埠住了：“你、你们……！”
一旁的迷迭则是乐呵呵地笑着，摆明了是在欣赏着观星生气的样子抬。
而布朗尼则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相机，嘎嘎拍照！
观星恼羞成怒：“喂！布朗尼，不许拍照！”.
文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