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229：奥托：我不是魔鬼，只是坏事做尽而已
随着德丽莎等人踏进教堂内部，呈现在她们面前的景象也让人大吃一惊。林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枚支配之律者的核心碎片，肆意的散布在教堂的半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德丽莎震惊地望着这一幕：“这是……”
“999颗分布式律者核心。我使用了第二神之键的空间操作技术，将它们的聚合体重新拆分成了现在的样子。”
奥托的声音回荡在教堂内部，透着一丝处变不惊：“……目的，当然是为了锁定最后一片拼图的位置。”
幽兰黛尔开口：“逆熵的特斯拉博士说，她很快也可以用她的测试数据推导出律者核心的位置。”
“哈哈。我相信她能够做到。只不过……”
奥托淡淡地笑着，语气里充斥着自信与高傲：“我，奥托·阿波卡利斯，自有一套更加省事的方法。而且也不需要平白无故地脏了她的手。”
“——是时候了，丽塔。回收我们的‘实验道具’吧。”
咻——！
冷酷的镰刀从暗影中划过，留下了一声说不上沉闷还是清脆的声响。
等未加防备的两位女武神回过神时——
那位‘奥托’，已经化作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异质躯壳。
“……丽塔！你做了什么？！”
幽兰黛尔猛然抬头，看向丽塔。
丽塔也毕恭毕敬地解释着：“冷静，幽兰黛尔大人。它只是主教大人的另一具魂钢身体罢了。”
“没错。这就是那个‘更加省事的方法’。”
奥托从那具魂钢身体里面取出了最后一枚支配之律者的律者核心，脸上露出了掌控全局的笑容：“你们看——最后的一片拼图，我帮你们收集到手了。”
德丽莎质问着他：“……你究竟做了什么？！”
“这件事说来有点话长，所以——”
相较于德丽莎等人的愤怒与不解，奥托只是满不在乎地轻笑着，声音一如既往透着游刃有余：“——在此之前，你们应该不介意我先把自己的手擦干净，对吧？”】
“爷爷……把五百年前的自己给杀了？！”
德丽莎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不仅仅是她，就连问答空间的其他人也都表现出了震惊之色。
“这个奥托也未免太狠心了吧！竟然连过去的自己都说杀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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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朵菲莉丝有些害怕地躲到了爱莉希雅的背后：“好歹怎么说他也是另830一个自己吧！”
维尔薇·本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显得有几分落寞：“杀死‘另一个自己’……实际上是一件非常让人难过的事情呢……”
维尔薇·指挥家：“……………………”
“话说丽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幽兰黛尔询问着自家副官：“为什么你会和奥托主教站在同一边？”
“……呃，幽兰黛尔大人。”
丽塔委婉地解释：“难道身为天命女武神的我们，不就是和身为天命主教的奥托大人站在同一边的吗？”
呆鹅：“……………………”
她说得好有道理，呆鹅听了都无言以对。
确实啊！她们身为天命的女武神，按理来说和奥托站在同一阵线不才是正常的吗？
“但是但是！”
琪亚娜反驳：“这种事情，绝对很奇怪吧！”
芽衣点点头：“的确，奥托为什么要杀死五百年前的自己呢？”
布洛妮娅：“恐怕，这种事情只有询问本人才能知晓了。”
“奥托，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符华隔空质问着沉默不语的奥托，语气严肃。
“我？我能解释些什么呢？”
奥托漫不经心地笑着：“如你们所言，这种事情只有询问下达这种命令的‘奥托本人’才能知晓吧？毕竟以奥托的角度来看，他本身就是一个反复无常又毫无人情味的恶人……一个恶人想要杀人，还需要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德丽莎：“可你杀死的是五百年前的自己啊！”
“是啊，那又如何？”
奥托依然满不在乎：“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具魂钢身体而已……一具可供消耗的魂钢身体。”
“——倒不如说，你们是不是把我想象得太善良了？”
他耸了耸肩：“需要我再次提醒你们一下吗？我，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恶人做坏事，需要理由吗？”
问答空间的众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因为奥托直白而又冷酷的说辞感到震惊。
而屏幕中的画面仍然在持续播放，原来这个所谓五百年前的奥托，只不过是奥托本托的另一具魂钢身体而已，这一切都是奥托的阴谋。
——一个为了寻找到最后那一枚支配之律者的核心碎片的阴谋。
【“那个‘奥托’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他的圣女因他而死，这让他此后的人生活得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或许如今的我已经不再那样脆弱……但500年前的那个‘奥托·阿波卡利斯’——我深知没有一个人的内心比他更为灰暗。”
奥托娓娓道来：“所以，我决定以此为基础，给支配律者的逃逸核心搭建一个无与伦比的舞台、一个绝妙的陷阱。”】
“哼！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连‘自己’都能够毫不犹豫地扔到陷阱阴谋之中！在达成目的之后又像是在处决一个毫无用处的死刑犯一般将之杀死。”
识之律者冷哼一声：“还真不愧是你啊！奥托！”
“哈哈。谢谢夸奖。我同样也认为，这十分符合我的美学。”
奥托相当坦诚的接受了，反倒让识之律者气得嗦不出话。
“你……我……！”
“总觉得，这个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疯狂程度，和梅比乌斯博士比起来都不妨多让呢……”
华喃喃自语着：“未来的我，也难怪会被这样的人蒙骗了……”
蛇蛇斜了她一眼，语气危险：“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符华：“……………………”
【“所以，是你认为制造了这样一个意识，然后……又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亲手将其扼杀。”
幽兰黛尔蹙起眉，神情似是在质问着奥托。
“是啊。可难道你是第一次听说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奥托毫不在乎地笑了笑：“比方说，我五百年前曾救过某人一命，但五百年后还是对她拔枪相向……这才像是奥托·阿波卡利斯会做的事情。”
“再比方说，我为了研究律者的力量，曾经从逆熵手中夺走了第二律者……那时瓦尔特先生差点就要代表人类消灭掉她了。”
“在此之后我又杀死过她、复活过她、为了她的力量折磨过休伯利安上的几乎每个人。这也都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做过的事情。”
奥托似是嘲弄地注视着幽兰黛尔，开口对她说：“幽兰黛尔，这些事情你明明多多少少都知道前因后果——可事到如今，你却在意起一个只存在了几个小时的机械意识了？”】
“唔唔唔——！！这个奥托说话也太气人了吧！！”
琪亚娜气得咬牙切齿：“明明做了那么多坏事，竟然还能一脸毫无愧疚感的大肆宣扬出来！气死我了！！！”
识之律者也狂点头表示同意：“啧！的确太气人了！当初我就不应该这么简单就把他打死！”
幽兰黛尔：“……确实，即便是我，也稍微感觉有些生气了。”
李素裳的声音透着一丝物是人非的落寞：“没想到未来的罗刹人，竟然变成了这么疯狂的模样，还真是……”
“各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并没有刻意想去嘲讽些什么。”
奥托试图为自己辩解：“要知道，我对于你们——一群为了世界上的所有美好而奋战，为了对抗崩坏而拼尽全力的英雄们，一直都保持着最高的敬意。”
“可是从你的话语里，我只听到(afdj)了谎言。”
符华直言不讳：“古人云：听其言，观其行。单单从你的行动来看，我并未看出你对我们的敬意。”
“哈哈，好吧，我承认或许有些地方我做得确实是太过分了。”
奥托倒也不解释，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大仙儿，请相信我，每次在做完那些违背良心的事情之后，我都一直在深刻而又沉痛的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识之律者不屑一顾：“我呸！就你？还反省！？”
于是奥托以手抚胸，语气诚恳而又真挚：“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符华：“？”
【“哎呀，你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感到生气了吗？那么我可以道歉——”
奥托似是真心感到歉意，垂眉闭目：“因为在我看来，‘投鼠忌器’并不是一种丢人的行为。”
“我知道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比安卡。”
他注视着幽兰黛尔，神情似是怀念：“这些年来，你坚守自己的使命，选择容忍这个世界的黑暗、容忍我所行使的那些必要之恶……我必须说，这并不丢人。”
“在这件事情上，你表现出了与你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坚忍。我会因为这一点毫不犹豫地告诉全世界——”
奥托的声音陡然高昂了起来，透着一丝笃定与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幽兰黛尔，就是我五百年来最棒的一名学生。”】
“……奥托主教……”
幽兰黛尔注视着屏幕中的奥托，神情复杂。
她怎么都没想到，奥托竟然会在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完成自己夙愿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说出这样的话语。
“不用感到怀疑，幽兰黛尔。”
奥托说：“我敢说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因为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我也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切，谁知道呢。”
识之律者依旧表示怀疑，双手抱胸撇过头嘟囔着：“你这个家伙说的话，真的有人敢相信吗？”
德丽莎：“………………爷爷。”
【“好啦好啦，别闹别扭啦，我的好孩子们。”
奥托轻笑着安抚众人的情绪：“德丽莎也是，干嘛那样、像盯这个杀人犯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的爷爷又不是魔鬼，再怎么说也不会随便乱杀人的。”
“在过去，我确实因为一些不得以的原因，对你和你的部下做出了过分的事——”
“——但我的孩子啊，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些遭心的事，现如今统统都已经过去了吗？”
奥托缓缓诉说着：“我的辞职是认真的。我要离开天命也是认真的。你要知道，这五百年来，我跨越了千山万水才找到的最终归宿——”
“——那是用什么也换不来的无价之宝，值得我献出自己的一切。”】
屏幕中，奥托缓缓抬起手。
刹那间犹如满天繁星般的律者核心，此刻在他的手中融为一体。
奥托略抖衣袖，犹如把淌过扔给孩童一般——将律者核心丢入了德丽莎的掌心。
“居、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将律者核心交给了德丽莎？”
识之律者有些惊讶：“为什么？”
布洛妮娅分析：“或许，是因为奥托本身就不再需要支配之律者的核心了吧。”
“可既然如此，爷爷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设下这些局来找到那最后一枚律者核心的碎片？”
德丽莎有些疑惑不解。
“我想——主教大人是为了彻底结束支配之律者事件吧。”
丽塔轻声说：“又或者说，这是主教大人在临别之前的最后赠礼。”
符华：“奥托……他，究竟想做什么？”
【“至于我……我很快就要踏上自己最后的一段旅途，到世界的彼岸去寻找那个唯一的存在——一个你们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的英雄。”
奥托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朝着教堂的大门口走去，宛若一位孤独者的背影：“卡莲·卡斯兰娜……”
“唯一值得我献上一切的人。”】
当德丽莎等人追着奥托离开教堂内部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仿佛一直站在这里的琥珀在等待着各位。
琥珀告诉德丽莎等人，奥托主教的行踪不能透露，既然她们已经得到了支配之律者的核心，倒不如抓紧时间回到休伯利安上进行解析。
尽管明知这是奥托的缓兵之计，但目前德丽莎等人确实依然无法掌握到奥托的行踪，只能无可奈何地返回休伯利安。
“喂喂喂！你们真的就这么回去了？”
识之律者一脸不可置信：“你们这完全就是被奥托牵着鼻子走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德丽莎一脸不服气：“我们倒是想去找到爷爷问个明白，可是我们甚至连他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奥托笑了笑：“乖孙女儿，爷爷就在这里哦~”
德丽莎：“闭嘴！”
就在此时，熟悉的电子合成音响起——
【提问6：在以下选项中，当博士们在研究支配之律者的核心时，琪亚娜和芽衣分别在做什么？】
【A：琪亚娜在和幽兰黛尔交流，芽衣在世界蛇和爱莉希雅交流】
【B：琪亚娜在和符华交流，芽衣在世界蛇和帕朵菲莉丝交流】
【C：琪亚娜在和布洛妮娅交流，芽衣在世界蛇和伊甸交流】
【D：琪亚娜在和丽塔交流，芽衣在世界蛇和华交流】
琪亚娜：“芽衣……在世界蛇……？”
芽衣：“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个选项恶意满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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