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走,看到一个人烟稀少的摊位。
卖的东西也很奇葩,是一具具模样奇怪的尸体。
周围人见了都下意识避开,不敢靠太近。
那是一具具诡谲的尸体,不能说没用,只能说完全没用。
比如那一只木架和稻草随意拼凑起来的玩意儿,已经被打烂了,失去诡异力量,连烧火都嫌麻烦。
庇护所有小队喜欢研究这种东西,偶尔会有人来买。
晴霜对这里很熟悉,看来没少来逛,两人一蛇终于来到个比较正常的摊位。
一个发电机,冰柜,一个模样胡子拉碴的肥老板。
哟,小姐姐又来了?这次要买点什么?
胖老板很熟络,这可是他这里的长期大客户,有钱的很!
这次晴霜没说话,看向陈半闲。
后者凑近肉铺,里面有冻好的猪头肉,腊肠,火腿,以及一些其他猪肉,内脏等等。
肥老板眼睛微眯,今天走眼了,这个套着纸袋头的不简单,他还以为是晴霜姑娘的跟班来着。
这两个猪头,还有这个肺,这两幅下水。
肥老板一听略微奇怪,还不待开口,只听陈半闲接着道:这几样不要,其他全部打包。
肥老板:!!!
他顿时大惊:小哥,您可别开玩笑,这里加起来起码得三百。
猪肉火腿可是稀罕物,和平年代的好东西,这是他们小队废了好大力气收集来的。
陈半闲递上贡献点卡:刷。
卧槽,这哪里是小哥?这尼玛是贵人,是爷爷!
老板脸上都要笑出花了,最后称重,结算,一共三百六十四贡献点,给抹了个零,三百六十。
老板,下次还需要这么大量直接招呼一声,我肥四直接叫人给您送上门去!
好说,好说。
陈半闲答应一声,半蛟就急匆匆扛着硕大的麻袋,它今天要在厨房大杀四方!
哥哥,给点吃的吧。
回去路上,有孩童拦住他的路,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散发臭味。
你家大人呢?陈半闲盯着四周,露出和熙笑容。
孩童可怜兮兮:爸爸妈妈死了。
真可怜。陈半闲从旁边的摊位买了个面包赠予。
没过多久,他又遇到个老婆婆乞讨。
小伙子,行行好吧。
陈半闲依旧买了点零食。
然后是残疾的女人,重伤带病的男人,他们似乎都盯上了他,一直乞讨不停歇。
终于,在他快要离开交易区的时候,有个双腿截断趴地上的乞丐忍不住了。
大哥,您就这么扣吗?你买了那么多肉,就不舍得分咱们这些乞丐一口?
这是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伙,擅长盯着交易区的大款乞讨。
但今天遇到个奇葩,宁愿麻烦去一边儿绕路买馍馍都不愿意给口肉吃。
公子,这人好不要脸!晴霜忍不住生气:咱们绕开,施舍他们居然还不满意了。
却见此时,他的公子满不在乎,眼神慈悲:不用。
她的公子步伐不停,一脚踩在乞丐身上,迈步离开。
乞丐只感觉自己被踩的地方咔嚓一声,然后就是钻心的疼痛,他痛得发不出声音。
这一脚是朝着肺上肋骨去的。
你摊上事儿了。路边走出一人,身穿严实的的斗篷,看模样约摸三十来岁。
你也是他同伙?陈半闲下意识看他身上哪里好踩。
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同伙,只是提醒你一下,踩了苦命人组织的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斗篷人看了眼他身后的那些肉:财不露白,除非你有大背景,不然就算你是超凡者,也可能哪天悄悄消失了,没人在意的。
这么猖狂?陈半闲惊讶:难道庇护所就不管管吗?
管,怎么管?斗篷人冷笑:超凡多少人?咱们庇护所有多少人?还要防御外面的怪物,他们哪有这个时间。
糟糕,一不小心要走套路文了。
陈半闲似乎看到之后自己被找麻烦,然后强势出场,清算所谓的苦命人组织。
无不无聊?
他转身直接走向之前被踩的那人。
你要干什么?地上的苦命人成员一张脸疼的扭曲:你敢踩我,你完了!
干什么?不干什么,就是告诉你我的背景。
陈半闲蹲下身子看着他:知道方平吗?荣誉部长,他是我兄弟。
劳资背后有人,直接摆脱麻烦!
地上那人傻眼,然后冷笑:你说是就是?我还说蝶云飞是我大舅子呢!
啧啧啧,你还真敢想,不怕人家一步跨过来打死你。
陈半闲感觉有些乏:是不是自己去查查信息,只是告诉你别不小心惹错人了。
地上那人风中凌乱,感觉自己今天这一脚可能白挨了。
旁边一直跟着蝶云飞的斗篷人听闻对话,此时不可思议道:你认识庇护所高层?
他一把拽下头套:我叫雷坤,兄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不帮。
麻烦事儿别来找他,陈半闲现在只想回去吃肉修仙!
兄弟,你一定要帮我,我掌握着一个关于咱们凉城生死存亡的大情报!
生死存亡?
陈半闲笑了:兄弟,不是我不信你,而是现在凉城已经亡了,还能亡到哪里去?
亡到不剩一人!雷坤放出劲爆消息:
我不是危言耸听,我自己就是从隔壁晴城来的,晴城现在已经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实性,雷坤掏出身份证,上面居住地就是晴城。
支线任务又来了。
陈半闲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样,你跟我回去,你和方平说去,千万不要和我说!
这个世界少了他又不是不会转,操心的事儿交给喜欢操心的那些人就对了。
回到屋子,方平表示也不想操心,但是在听闻雷坤简单述说之后发现这事儿的严重性,连夜去找蝶云飞去了。
第二天,有心人发现庇护所内气氛变得不太正常。
那些超凡者们多了起来,许多难以看到一面的高手也从城外回来了。
陈半闲收到蝶祈花送来的一张会议函,是蝶云飞的亲笔签写,叮嘱一定要到。
姐姐一定要来。蝶祈花神色担忧:我从没见哥哥那么严肃过,他变得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