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无阙无奈的睁开眼睛,羞于启齿。
他实在想象不到,异族人惩罚俘虏的方式竟然如此可恶,他是一边怀疑自己的取向,一边又欲火焚身。
但凡那是个人,他也能接受一点,可那是个猫妖
他可是天骄啊!女子见过无数,可这新奇,好新奇!
半蛟端来了食物,撇了满桌的人一眼,略有错愕。
怎么多出来这么多人?想白嫖?
门都没有!它就只给陈半闲准备了一双筷子!
陈半闲客客气气招呼:吃,大家都吃。
他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罗无阙等人气得牙痒,你倒是给双筷子啊!
用手抓,他们还丢不起这个脸!
不久,陈半闲感慨,大家既然都吃饱了,那咱们来说说正事儿。
这本书,谁会看?
从裴定风那里拿来的册子,上面全是异族文字,他最先看去的就是罗无阙。
他是裴定风的徒弟,自然最了解自己师父。
我是不会说的。罗无阙倒是硬气: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若是背叛他老人家,就算师父放过我,我自己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他脖子一梗: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折磨你呢?陈半闲好奇的问。
罗无阙叹息:领悟域道,我本就受尽折磨,还能比死难受不成?
那你先去棺材里缓一缓。
陈半闲把他丢进观察,下一个。
他盯着黎葛和巢刻遥两人。
大哥,您吩咐。两人面色又红了红不堪入目,难以启齿啊
果然呐,并不是所有人都蠢的。他赞叹,然后开口道:
你们帮我翻译一下这本书说的啥,默写一下你们的功法,如何入道,怎么修仙?
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巢刻遥两人苦笑:
要翻译成你们的文字,还要习得你们的语言,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陈半闲笑笑,这個好办。
他随意从棺材物资堆中抽了把剑,一剑没入大理石的桌面!
剁!
三天时间,翻译出来。不然先砍死你们一个。
再给一天,要是还没翻译出来,那就再砍死一个!
两人肩膀一缩:大哥,您多宽限几天吧,这这实在是太难了!
宽限?陈半闲问叶枯离:告诉他们,你是如何变成鬼都逃不掉的。
叶枯离已经尽量当个透明人了,还是被提起,他只好帮另外两人做出承诺。
老大,两天时间,咱们给你翻译出来。
巢刻遥:???
黎葛:???
你t是想拉两个替死鬼吧!
好!给伱们两天时间!
陈半闲大手一挥:我先睡觉,你们进棺材随意。
他背着手,两人走进卧室,关门睡觉。
啧,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不过这次出去收获不小,柳乐仙三女带回消息,可能苏芸她们也该回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第九这劫还会不会经历呢?
要是没有经历,那自己岂不是算错了?
此时的晴城,飞舟高悬,炮火连天!
别霜被一炮砸中,飞了上百米,狠狠摔在地上。
她吐出一口鲜血:该死,敌人太警惕,我们刚出现就被暴露了。
她身侧,第九更是凄惨,满身伤痕,蓝色灵力在黑夜当中发光发亮,更为显眼。
第九憋屈道:他们竟然在我们路线上设伏,就好像早预料到我们会出现一样,该死,是不是咱们当中出了奸细!
谈话间,不远处有仙光升腾,一女子踏空撞乳飞舟,暴力拆除炮台。
那女子落地,正是苏芸,她指挥战场:已经暴露,所有人撤离战场,撤离战场!
一群人来的快去得也快,稀稀拉拉没入密林,疯狂逃窜。
奇怪的是,飞舟并没有追击,而是缓缓收缩阵型。
飞公子站在最高的首舟上,制止了宗门弟子们的追击。
并非不愿,而是不能,他怕之前那可怕的天骄再打一个回马枪。
如今罗师弟被俘,霸撼重创,只有他一人坐镇太危险了。
一旦自己遭创,那天印宗在这个世界的据点会被连根拔起。
不急,等宗门炼器堂打造更多的飞舟,更多的灵器,他才能大展宏图。
一战失利而已,他还是入道巅峰的天骄,没有人敢来换他的。
飞公子看着那个方向,有一座如同风中烛光的城市,等待他的降临。
那座城市,此时紧锣密鼓,最终决定迁徙。
他们要离开这个生长的地方,逃亡更安全的地方。
蝶云飞会晤了第一第二庇护所,决定三方联盟,一同往北,去往更大的城市。
百湖城!
百湖城以水路闻名,据说那边现在修建了岛屿样式的庇护城,已经不止一座城池的幸存者迁徙过去。
可恶啊!
第一庇护所负责人愤恨:我们阻拦异族那么久,就是为了保下凉城,最终还是拱手让人了!
就几百个人,几艘会飞的船,太憋屈了!
第二庇护所负责人也咬牙,这要是以前那个时代,大不了讲核平,我不要凉城,你也别想要!
与他们这些正统不同,蝶云飞算是谋反,可现在是谁有实力谁说话,蝶云飞最后敲定章程:
就这样吧,一天时间,大家整合物资群众,同时逃离百湖城。
他背着双手一步跨越空间,越早准备,越早占据先机,也能尽量避免幸存者们的伤亡。
陈半闲两人第二天是被叫醒的。
半蛟和晴霜叫他吃饭了,而原本的叶枯离一人两魂躲在角落,继续学习。
修炼之人,几天不吃饭很正常,他们可不想为了一顿耽搁的时间省下这辈子的饭。
方平已经提前吃过,他现在很忙,又要操心庇护所,又要修仙,连吃饭都马马虎虎,大多时候用气血散敷衍。
昨儿插在桌子上的剑还没被扒出来,有些碍事儿,陈半闲伸手取出这才发现是老熟剑。
咦,剑精,你竟然不说话?
陈半闲拨弄祂,不出声儿了?不会被我砸坏了吧?
晴霜有点担忧陈半闲的精神状态,谁会大早上跟一把剑说话?
你别看祂是一把剑,实际上祂骚得很。
陈半闲解释,不停扒拉剑精,怀疑祂被石匾敲坏了。
这么不经敲?我还以为你多牛逼呢,结果连人家城门上的石头都干不过?
羞辱,赤果果的羞辱。剑精终于忍无可忍,那张脸从剑身上浮现:
你叫尼玛啊叫!
祂骂骂咧咧:没看到爷爷我在装死吗?爷爷承认你那块石头硬,但要砸坏我?就你,你也配?
装死?陈半闲夹了一筷子饭:装什么死,我家里人让你害羞了?
d混小子,你特么不会还没发现吧?
剑精指着他身边:你身边多了个东西,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