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的情景,他有些好奇。
你给欧文吃的是什么?
澜希吊着眉梢,眸中划过狡黠,笑盈盈地望着萧墨池。
三哥,你看见我给欧文吃什么东西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澜希吐了吐舌头,和萧墨池相视一笑。
眉目如水墨,浓睫黑长如羽扇,她眨了眨灵动的狐狸眼,样子极为调皮。
你呀。
他轻点了下澜希的脑袋,眸底的柔情浓的化不开。
另一边,欧文直接让人开车带他离开。
路上,他一张嘴,吐出来的气味腥臭至极,单单是闻一下都让他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
半路上他让人给他买了漱口水,口香糖,清新剂
通通都用了一遍,也遮不住口里的腥臭。
直接让司机转道去了医院。
他们来到的这家医院是罗伯特家族名下的医院,欧文直接找了院长,让他安排人过来给他做检查,并且强烈要求一定要保密。
拍了不少片子,做了完整的检查,医生都没查出有什么毛病,一切正常,连口腔都没有问题。
可这味道,无论如何都去不掉!
庸医!
欧文指着医生的鼻子破口大骂,气的直接把办公室里的东西砸的七七八八,泄了一通火气才离开。
深夜,萧墨池坐在桌前。
打开笔记本,电脑上是近几年来有关于罗伯特家族生意上的资料,上午他就去处理了和罗伯特家族有冲突的生意。
罗伯特在a洲根深蒂固,家族产业涉及领域颇多,祖辈还涉及了许多灰色产业,虽然现在都已经洗白,但依旧是挂羊头卖狗肉,有人帮他们经营管理。
萧墨池满身肃冷,凤眸微眯,回想起欧文盯着澜希的眼神,就浑身不适。
既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就该为此付出点代价。
二楼右手边尽头的房间,澜希洗完澡,舒服地躺在床上。
点进了神盟内部软件,收到了耗子的消息。
看到安德烈的名字,澜希心中泛起涟漪,猜想到今天在赛车场里跟踪她被甩掉的戴口罩和鸭舌帽男人,难道他也来a洲了?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江姝语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
她晚饭的时候就没去吃,说是身体不舒服,看她的脸色,确实多了几分憔悴。
小希,你
江姝语欲言又止,她咬了咬唇角,紧紧捏着自己的指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能把解药给欧文吗?
晚饭的时候她接到欧文的电话,电话里欧文告诉他澜希给他吃了不知道什么药丸,让他口臭的无法见人,要她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帮他拿到解药。
她眼神中带着恳求,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助。
他当着我的面贬低我男朋友,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我不会把解药给他的。
澜希低头看着手机。
姐姐,你如果是为了他来求我,大可不必,他不值得。
江姝语一听,忽地睁大眼睛。
她清楚欧文的为人,如果真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见江姝语神情满是不安,澜希从床上起来,走到她面前。
姐姐,这个渣男不值得你为他求情。
江姝语身子一怔,眼中浮起一层水雾,眼神中的纠结缠绕在一起,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她无奈地轻摇着头,抓住了澜希的双手。
小希,你走吧。
请你离开这里。
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这是她能想到唯一的办法。
察觉到江姝语的异常,澜希直接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她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替江姝语擦着眼泪。
江姝语哭红了眼,肩膀微微抖动,小声啜泣着。
你告诉我,欧文是不是对你不好,还威胁你?
说出这具话的时候,她看见江姝语的身子一僵,眸底的恐惧一闪而逝。
看来她猜对了。
欧文那个狗东西,居然敢欺负她的家人,让他口臭都是轻的,就该让他吃点苦头。
没没有。
江姝语嗓音有些颤抖,别开视线,不敢看澜希的眼睛。
你要是不说,我就亲自去找他问一问。
澜希起身去开门,江姝语看到澜希的动作,吓得直接起身快步挡在澜希跟前,双手张开。
小希,我求你别去找他。
澜希眼珠动了动,轻叹出声。
让我不去可以,你自己告诉我。
江姝语犹豫不定,心头泛起莫名的焦虑,内心陷入苦苦挣扎,这种感觉让她有些进退维谷,难以抉择。
看澜希上前去按门把手,她下定了决心。
好,我说。
窗外月色皎洁,透过落地窗,洒在阳台上。
屋里,澜希的心内如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她没想到江姝语这么优秀的女孩子竟然被欧文这个渣男pua了一年多,更没想到,他偷腥被发现后,反而威胁江姝语,更加得寸进尺。
小希,欧文睚眦必报,你得罪了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我见他杀过人。
罗伯特家族势力庞大,我曾经匿名举报,最终石沉大海,跟他们作对,会连累江家的。
母亲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好一点,她不能让母亲担心了。
还有大哥和父亲,大哥这几年辛辛苦苦做出了一些业绩,爷爷年纪大了,她不想让爷爷劳心费神,白牧屿虽然常年在外,但对家人的感情十分深重。
所以,你就委屈自己?
对上江姝语兔子般的红眼睛,澜希换了个坐姿,叹息道:姐姐,爷爷,爸妈和大哥二哥都是爱你的,他们都希望你能过的幸福,他们要是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肯定不好受。
你以为你一味容忍,欧文以后就不会做出对江家不利的事情么?人渣的话你也信啊?
我
江姝语哑口无言,她又何尝没想过,但她又能怎样,她现在不过就是在赌,赌欧文会不会守信。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