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上手,胡平就能感觉到,这珠子和他手中其他几件法器的些许不同之处。
法力灌注进去极为的流畅,驱使起来,也有一种极为流畅,顺滑之感,近乎毫无阻滞。
乃至有一种,和他的丹田直接相连在一起了的通畅之感。
祭起之后,幻化成的那银光屏障,简直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心念一动就能够加大调节法力灌注,控制这法器的防护威能。
眼见如此,胡平在那多少有些忍不住的动手调节了一下,这一层薄薄银光屏障的威能。
法力流转之间,只见那银光屏障光芒忽强忽弱。
那边李化元见着,突然探手一弹,一道灵光打出。
胡平一惊,但未等什么反应,便见那灵光打在光罩之上。
然后猛然的感觉一股大力袭来,那银色光罩跟着的便是凹陷了下去。
胡平当下便是感觉体内法力一阵狂泻。
转眼便是小半法力倾泻一空。
瞬间的,便是见着胡平面色微微发白之色。
不过,也随着大量法力的补充,那银色光罩最终还是撑了下来。
这是筑基修士随手一击的力量。那边李化元淡淡的说道。
胡平闻声,心下一松,知道对方是在给他验证一下这防御法器的威力。
多谢师祖。胡平当下对着李化元又是行了一礼。
好了,验证过威力,就好好收起来,下去吧。李化元随意的说道。
一边探手又是一挥,将跟前一排的顶阶法器收起。
又顺势,对着周边那金红色光幕一指点出,似要将周边用作遮挡的光幕给收起。
胡平见着也不怠慢,也跟着一指点出。
便见那一层银色光幕收拢,重新化作一枚银色圆珠被其收起,拿在手中。
当下对其有些爱不释手之感。
他这里进秘境,没心思杀人,唯有的就是一个保命。
这东西,对他而言,倒是十分合用。
而一边,又见着周边遮挡视线的那光幕收起。
外面诸人的视线再次聚拢过来。
胡平不敢怠慢,又像是有些慌张的,对着李化元又行了个弟子礼,然后匆匆的退了下去。
李化元见到胡平朝他行弟子礼,眉头微皱。
不过想了一下,并未说什么。
只是转目看了一下,那边正好奇的看过来的目光。
金丹的威压跟着并不遮掩的放出来。
一下的,就让诸多好奇的目光,一把的就给收了回去。
不敢再多起心思。
而李化元,又看了一眼那边退下去的胡平,心底摇摇头,倒也知道这般小修士的艰辛。
一边又是看了一下手中那个小盒。
心底闪过几个念头。
自然是对胡平这般一个练气弟子能够摸到这般一株灵药心中有些奇怪。
多少是生出来了些许探究之意。
不过,方才胡平的说辞,也没什么问题。
坊间秘市之中,确实有些不好说的机缘之物流露,
小修士偶尔有所机缘,也并不稀奇。
跟前这小家伙,要是果决些,倒也不是没机会。
想了一下,却还是动手给上面重新贴了一张封禁符箓。收了起来。
倒是能够用作主料,炼一炉增进修为的丹药。李化元心中盘算。
心情还算不错的,又回过头去轻抚那银价巨蟒那巨角。
丝毫不在意,边上那些奇怪的目光。
在李化元这金丹祖师威压之下,不少目光自然跟着的就收回。
但还是有些若有若无的目光瞄向胡平那边。
那边带着珠子回去,被诸多若有若无目光盯着的胡平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韩立哪里见胡平走过来,有些叹气。
他并不想引人注目。
不过跟前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能从秘境之行中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念着,又一边看着迎面走来的胡平。
胡平接收到信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银珠法器给对方瞅了一下。
顺带,大致讲解了一下这东西的威力。
韩立听过,瞅着手中把玩着的那银色珠子,一下有些爱不释手之感。
眼中也是浮现些许艳羡之色。
‘果然,这种真正的好东西,都是在这些高阶修士的手中。’
与这银辰珠相比,他手中的那顶阶法器虽然也不错,但明显差了一个档次。
不过也没有太过羡慕。
毕竟他还有天雷子和金蚨子母刃。
也心中一阵盘算,韩立突然对这次禁地之行,又有些不小的信心。
而胡平将那银辰珠取出来给韩立看过几眼之后,却也没耽搁。
当下便是在那打坐,恢复方才抵挡那李化元模拟的筑基随手一击所消耗的法力。
也在这静默无声之中,边上投放过来的目光,逐渐的便是失去兴趣挪开。
只有那边因为筑基丹被夺,只能过来参加血色试炼的陈巧情,看着胡平,眉头微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倒是因为当时,那合欢丹的药力还没完全发挥。
加上胡平当时有些贪嘴。
弄得药力和初次接吻带来的热烈过于刺激。
让其当时多少的是留下了一点印象,不过也只是有一点点而已。
这时候多看了一阵,最终还是收回来了目光。
并不觉得胡平,乃至再加上边上的韩立,两人有能力杀死拥有顶阶法器,并且还是风灵根,又有十二层修为的那个禽兽。
加上,胡平到底还有些良心,虽然走时给其检查了一下身体,但也只是检查了一下而已。
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为此,事后醒来,这位师姐并未察觉到太多的不妥。
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和人,有过一些热烈而亲密的交流,但似乎不多。
心中虽然羞恼,但感觉似乎还在接受范畴内。
这时候,又临近血色禁地试炼,自然没有更多心思在这上面。
扫眼看过一阵,最终还是试着收回了心思。
在那里,做着进秘境前的一些准备。
不过倒也还是被勾动了些许心思,回想起来了那日的一些事情。
有些恼火,那人救了她,但占了她便宜,还将她筑基丹拿走了,害她要来这里,参加那危险的要命的禁地搏杀。
虽然和自己小命比起来,这些都还算是次要,但心底还是多少有些牙痒痒之感。
特别是之后趁她被药力所害的一些小动作,让她愤愤。
隐约记得,当时那家伙,似乎是有些比较出格的动作出来的,只是没冲破最后的界限而已。
但也很模糊,若隐若现的,她自己也不确定。
事后,她自己也说不清那家伙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没敢和家里人说。
而要说,也是这点让她最为愤恨。
多少在那暗念,要是给她找到是谁,不说恩将仇报,但横竖还是要给这家伙点好看才是。
不过,心底又还是有些复杂心绪,纠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对方怎么样了,以及若是真的,自己该怎么办,此前她和那人面兽心的家伙牵个手都能脸红半天,结果现在似乎被做了那般过分的事情,想想她就心乱如麻。
而一边又是想到了那人面兽心的禽兽,这位陈师姐倒是又一阵的心中暗恨,面色不自觉的又添了几分寒霜。
那边胡平正在那打坐,倒是对此并未察觉。
当然,察觉了也不会有什么表现。
至少暂时来说,他还没有将陈巧情发展为秘术修炼对象的底蕴。
修为,资质,潜力,乃至年龄,背景之类的,他和这跟前的陈家小姐都没什么相适性。
虽然话有些现实,但也是客观存在的现实,他高攀不上这位陈家小姐。
越国第一修仙家族是燕家,第二就是这陈家。
而这陈巧情正是跟前陈家的嫡出小姐,即使有些秘术修行的资质,但跟前于他而言,招惹了就是麻烦。
胡平虽然别的不咋滴。
但洞察局势,分辨轻重还是有点逼数的。
跟前这般境况,他自然不会去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