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现在对万达国际很不妙,卡西米尔在更换了他们的阵容配置后正面攻坚能力大大增强,现在他们决定对d3星门发起进攻,万达国际是嗅到了吗?他们提前对d3星门布防了,卡西米尔直接跃迁,一颗诱导雷,两颗诱导雷,万达国际会上当吗?他们没有上当,卡西米尔舰队进场了,第一波集火吃满了,直接爆了两艘
这个房间并不是囚牢,屏幕上放着黄永仁爱开的星舰机武虚拟锦标赛,甚至可以点播他最爱的6657频道解说。自助机器人虽然提供不了什么山珍海味,但看比赛能有瓶百口饮料就足够舒畅。
这样舒服的环境,哪怕在当海盗之前,黄永仁都没怎么享受过。
只是明明现在爽的要死,但他却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眼前的比赛很精彩,但他的目光一直在往门上瞟,深怕那扇门突然推开
怎么回事呢?黄永仁,你别搞错,你是探索者驱逐者功勋章的拥有者,对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呲——
门上的灯闪烁了一下,房间门随之打开。看到那个青年走入房间时,黄永仁不由得屏住呼吸——
虽然但是,他的这些名头,对比起藏在静谧之域的克莱科尔人,可算不了什么啊
黄永仁。
他看着青年那张冰冷而英俊的面庞,忽然意识到之前一直靠那名女性翻译的青年,此时正在说着他听得懂的吉尔特联邦西奥多语。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吴缺。他在黄永仁身旁桌子对面坐下。
吴缺黄永仁咀嚼了下这个名字。
没听过,连类似的都没听过。
我的身份信息你已经都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道,现在我是阁下的俘虏,按照吉尔特联邦德兰日公约,俘虏应该享有为自己赎身的权利。
赎身?
面前的青年听到这个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黄永仁心里有些忐忑,以他猜测的对方的出身而言,恐怕一般的钱都没法入对方的眼自己还有什么特别的家当吗?
结果吴缺随即颔首: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赎回你自己。
额,我愿意出五十万哈尔,赎回我
他话说到一半,立刻止住——因为面前的青年虽然脸上未呈现出怒容,但眉宇间已经显而易见地露出了蔑视之意。
额,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哈尔。黄永仁咬了咬牙,改口道。
吴缺轻叹一口气,翘起腿微微向后靠,双手交错摆在桌上,呈现出一副悠然的姿态。
不如我们算一笔账吧,黄永仁。他慢慢道,你曾在格鲁塞人服役,这个履历就已经值至少一百万哈尔,对不对?
然后获得了两枚勋章,每一枚勋章都至少值一百万哈尔,不是么?
您的意思是黄永仁吞了口口水,三百万哈尔?
三百万,掏空他的家底,应该勉强可以
错了。吴缺摇头,一艘大型旗舰上服役人数有多少你应该清楚,如果同期一千人里有十个人能获得一枚勋章,那就是一千万。
那同期能够获得两枚勋章的,应该翻几倍呢?
黄永仁脸色煞白。
到底谁才是海盗啊?
好像你狮子大开口的本事,比那些海盗厉害多了啊!
别说再翻上几倍了,一千万哈尔他也拿不出来啊!
所以——青年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去除你说的三百万哈尔,我们按一千万哈尔来算,剩下的七百万我会分期支付给你,以作为对你雇佣的费用,有意见么?
分期支付七百万,就算让我分期我也拿不出等等?
他突然坐直,瞪着眼看着面前的青年:是你给我七百万,不是我给你?
回应他的,是青年带有肯定的颔首:一位大旗服役过的荣誉士官,我觉得值这个价。
好聪明的金钱攻势!执行者大人,您这是现学现卖啊!耳边的et7424喋喋不休,开始阴阳怪气,但您现在拿下的订单可不过六百多万,剩下的四百万哈尔,难道您还打算从那位雇主那里骗取吗?
吴缺没理它。
或许一名荣誉士官对这样的数字不会感兴趣,但面前的荣誉士官现在的身份是不入流海盗团里的小海盗,如果他因故沦落,那一定会心动。
而如果他本来就是去小海盗团做卧底
有了这次是事情,难道他这个卧底还能继续做得下去吗?
拿下黄永仁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在吴缺看来是这样的。
他太需要一个专业的军事家,懂舰船懂机甲,懂战术,反正啥都会的家伙来教导这些玩家。
不然一艘新船交到玩家手上,难不成还让他们看着使用手册去考出个科目二科目三,跌跌撞撞上路吗?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会给你一份雇佣合同。吴缺见黄永仁迟迟没说话,便站起身,正要准备离开,黄永仁却突然开口。
我没有别的问题,如果您愿意雇佣我,我会尽最大程度的努力去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黄永仁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青年。
他只有三十七岁,正值壮年,但邋遢的模样以及过于沧桑的脸,使他看起来和五十多岁的流浪汉都差不多。
但此刻,那双之前披着海盗皮的眼睛拭去了遮掩其锋芒的尘埃,若突然绽放光泽的明珠。
我要求阁下的势力在拥有足够的力量后,讨伐大海盗‘死徒’。
成交。
没有任何迟疑的拍板,青年落下干脆利落的两字后随即转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战列舰第二次进场,锁定了卡西米尔的超旗,护盾在迅速地被消耗,超旗在呼叫支援,他顶得住吗,万达国际的集群火力他顶得住吗?他顶不住了,超旗被抢先击沉,万达国际取得大幅度战略点领先,让我们恭喜万达国际,拿下第一分!
耳边6657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刚刚似乎上演了一场漂亮的翻盘局。
黄永仁静立在房间中,直到良久后,他抬起手。
手指都还在颤抖。
是因为不存在的希望乍现的激动?亦或是绝望最后的悲鸣?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