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文森一号的身形在空中如同一道折闪而过的闪电,玩家们完全没能捕捉清楚其动作。
而等到文森一号的斧头架在剩下那半截母虫软趴趴的身体上,磨刀霍霍已然要将其再次切断之时,玩家们才终于有了反应:
卧槽,刚刚发生什么了?
看回放看回放,监控呢?有没有监控?
喂,现在不是看回放的时候吧!!缺神要噶了那条虫啊!
刀刀刀刀刀下留人,啊不,留虫!
一时之间莱茵级驱逐舰上混乱不堪,仓鼠舰长抓着通讯器匆匆拍去通讯请求,传入文森一号驾驶舱内的,便是这片闹剧一般的响声。
缺神,别砍,千万别砍!
不是,都已经砍断一半了,这虫已经死了吧?
指不定它生命力旺盛吗?那什么,壁虎不就能够断尾求生吗?
壁虎那是断尾求生,这是直接被一刀两断,如意神剑了啊!
再怎么说先保住这半条吧,那半条显然只负责喷射,说不定这部分负责生育?
我怎么觉得生育和喷射是一个孔?
古战场周华剑的这句话令所有人都瞳孔地震:你拉屎和生娃是一个孔出的吗?
啪嗒。
仓鼠舰长一直试图让众人安静下来举高的手此时也僵在了半空中。
片刻后,他才清楚发生了什么:
缺神,挂了,我的,电话。
执行者大人,您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对士兵们而言。
吵死了。吴缺揉着耳朵,乱糟糟的声音此时仿佛还在脑海中回荡。
感觉放一群玩家去大oss耳朵边聊上一天,就能够把大oss烦死。
当然,他也算听明白了玩家们的诉求,操控着文森一号放下了斧子。
眼前剩下的半截虫躯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威胁性,白色的身体软趴趴地在地上一动不动,人畜无害。
执行者大人,看来您的士兵们又提出了一个相当有建设性的建议。
什么建议?
要不您听听我的录音?
算了,他们实在太吵了你简单概括一下吧。
旋即,吴缺得知了玩家们的意图。
抓一条母虫来做生育机器?
这个大胆的想法令吴缺都无话可说
怎么自己就没有这种想法呢?
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努力压榨玩家吗?怎么现在看起来,玩家比自己要罪恶的多呢?
嘶,那是不是自己应该再加大一点力度?
他思索着自己今后对待玩家的策略,那悬停在空中的猎鹰机甲此时终于重新动了起来。
肯尼斯还沉浸在刚才文森一号螺旋环绕水柱冲下的场景,莱茵级驱逐舰上的玩家们看不清,但他这里可是第一观看位,看得再清楚不过。
他脑海中的构想,被文森一号不,是被游戏里的npc,缺神,完美复刻。
甚至比他想象得要更加优雅。
他感觉文森一号那庞大的身体,就像是被两根钩锁牵引着向前甩去,引擎喷气的火光与留下的尾迹在他的视网膜上久久留存,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本就应该如此。
这是程序设定给出的那种局面的最优破局法?
不,他宁愿相信这是这个npc其自己思考出的破局之法,而非已经加载好的程序
思考这些似乎全无意义,但彼时处于混乱之中的肯尼斯不得不任由大脑去产生种种臆想。
直到莱茵级上的玩家们的纷乱结束,他才缓过劲儿来,长长呼出一口气,操控着猎鹰落下。
随后,他便看到那台文森一号转向他,朝着他微微点头。
很出色的操控,对一名新机师来说,已经是两百分的水准。
吴缺认真地肯定着肯尼斯的操作,et7424已经调用了录像,将此前肯尼斯的一切操作都呈现给他。
射击方面的准确度都不用提,光是其从船上跳出的那一幕,就足以令人心生向往
随着基地生产力的提升,这个内测阶段是不是可以考虑结束了?
那肯尼斯刚刚的动作,不就是完美的宣传片?
他脑海中肆意畅想着,没等来肯尼斯的回复,却迎来了et7424的吐槽:
出色的操控,对一名新机师来说,已经是两百分的水准——哦,执行者大人,听听您说的是什么话,换任何一位执行者来说这话都有说服力,但从您的嘴里说出,我只会觉得这是在炫耀,甚至想脱下我的长袜放在您的鼻子上,命令您深深嗅闻——
你又在说什么屁话?
不过吴缺想了想,自己夸赞别人新手机师的方式确实有些古怪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自己也是一名新手机师啊
在文森一号和猎鹰的帮助下,那条母虫的半截身躯被搬运回了卡尔卡松基地,安置在了卡尔卡松湖的北部,目前基地尚未规划之处。
而母虫的歇逼也令那些老虎蜂失去了斗志,一个个翅膀萎缩自半空中砸落,落到地上时就纷纷断气,甚至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这个结果令身处基地里的珍妮特女士大呼可惜,只能趁热将老虎蜂拉回去率先解剖研究。
万幸的是,其余还未化成老虎蜂的老虎虫依然能够活蹦乱跳,并且依然毫无攻击性,也被玩家们三五成群地抱起,驱赶到了母虫的周围。
接下来,对于珍妮特女士和玩家们而言,都会是一段相当忙碌的时间。
珍妮特要着手老虎虫的原料提取和,分析老虎蜂的身体,然后更关键的还要确认母虫的状态——还能不能活,还能不能生殖,不能生殖的话能够提取多少材料。
而玩家们要忙的事情则更加偏向于基建。
首先是建造一个牧场。他们原本打算用合金将母虫和老虎虫圈养起来,但随即便得知,母虫和老虎虫是以矿物为生,于是只能赶紧去砍树,用木头打造一个牧场。
牧场的结构设计还相当复杂,目前只是完成了一个初期阶段,也就是保证母虫和幼虫不会逃跑,后续甚至要分成两部分去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