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娘你看,哥哥他欺负我。雪儿委屈地从秋月身上下来。
胡说,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要是乱说,我要告你诽谤。小宇理直气壮地反驳。
听着小宇说的话,秋月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她想到那熟悉的场面臭小子你说,白礼叔叔给了你多少银子?
你胡说,我要告你诽谤!糊糊,她的宝贝,现在怎么样了,长高了吗?还跟以前一样顽皮吗?还有那个她把他放在心底的那个人,他好吗?
凌枫看着这样的秋月,心里真的很痛,很想把她拥在怀里安慰她,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因为他只能是她的弟弟,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守在她身边,感受她的喜怒哀乐
娘,你怎么哭了?雪儿看到秋月的眼泪,自己的眼泪就忍不住地流,走过去抱着秋月哭泣着。
娘,你是不是想大哥了?小宇虽然年纪小,可是他知道娘肯定是想起大哥了,因为娘每次只有想大哥和那个人时才会流眼泪。
娘,不要伤心了,等雪儿长大了去带大哥来见你好吗?刚刚听到哥哥说娘亲是因为想大哥了,那等雪儿长大了就带大哥来见娘,娘就不会再伤心了。
娘,你放心吧,小宇也会去找大哥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团圆了。小宇看着秋月一字一句说得郑重,仿佛他已不是小孩子。
好了,姐,你就别伤心了,你看你一伤心,小宇和雪儿都跟着伤心了起来。凌枫劝道。
看着懂事的小宇和雪儿,秋月觉得很欣慰,而且她知道,以那个人的秉性,他一定会好好照顾糊糊的,所以她不应该担心的。
这几年她刻意不去打听他的消息,为的是让自己死心。他现在应该会很幸福吧!
镖局内一切景物依旧,正屋中摆放的仍是比较昂贵的欧洲沙发,还有就是那挂在墙壁正中间的那副蒙娜丽莎的微笑。
这一次她的头部没有在搞怪,可是这时她的微笑看起来多了几分哀愁,让看的人忍不住落泪。白礼身穿修身的黑色长袍(就是类似电视剧中他穿的衣服)坐在他一贯的位置上。
五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大痕迹,只是显得更加稳重,更加成熟。
秋月,你知道吗?你离开五年了,这五年真的发生了好多事,青橙和敬祺这对小情侣在你离开的那一年突破家里的障碍终成眷属。
有了个可爱的儿子,叫白煜炜。而八斗和缨珞这对欢喜冤家也在之后走在了一起,有个漂亮的女儿,叫蔡小雅。恭叔呢,也靠自己的真心打动了邱罗。
同意他和小雪绒相认,至于她和恭叔呢,她要求顺其自然,不过我相信他们会在一起的。至于糊糊,你不用担心,糊糊很懂事,不像以前那么调皮。
对待课业也认真起来了,主动要求跟恭叔和八斗学武功,并且跟我学习经商之道。龙门镖局已非昔日之镖局,这几年镖局生意很好,我们开了十几家分号。
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镖局,实现了我当初来镖局时的承诺。本来镖局可以再继续开分号的,我和恭叔他们商量后一致决定不再继续开分号。
就像我来镖局之前所说的,树大招风,不想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好好经营我们现有就行了。秋月,你知道吗?我们大家都很想你。
到现在餐桌上依然留着你的位置,好像你从来都不曾离开过。
秋月,你到底在哪儿?我找了你五年,想了你五年,直到现在我还是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幸福,没有了你,我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幸福,秋月,快回来吧!
白礼一个人坐在那儿想着,哀伤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白礼叔叔,早。糊糊走进门看到神情落寞的白礼开心地打招呼。
糊糊,早,怎么起这么早呢?白礼慈爱地看着糊糊。
白礼叔叔,你在想娘?
糊糊想到刚刚白礼的神情就知道他又在想娘了,娘不在的日子里白礼叔叔大多时候都是这个表情,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白礼叔叔,娘已经离开五年了,别再等了,你也该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了,娘离开时说过希望你幸福,我们也都希望你幸福,你的那个前女友不是离开那个牢笼了吗?而且对你念念不忘,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在一起的,我知道娘离开时要你照顾我,现在我长大了,所以不要担心我,不管你跟谁在一起,你都是我的爹爹,永远都是,再说你即使成了家,还在镖局不是吗?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糊糊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冷静地说道。
糊糊,你知道吗?我的心在你娘那里,我的幸福亦在她的手上,没有她在身边的我如何才会幸福呢?
白礼浅浅地笑着,但声音却仿佛载满泪水,让人好想哭。
那白礼叔叔,你说娘还会回来吗?经过五年的时间糊糊早已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孩子。
会的,一定会的,我不会放弃找她的。白礼依旧笑着,但声音异常坚定。
嗯,我相信娘一定会回来的。看着不放弃的白礼,糊糊开心地说。
不好了,出事了,当家的,出大事了。八斗边从大门跑过来边喊到。
出事了,哎呀妈啊,好多人。蔡小雅学八斗说话说得有模有样。
镖局其他人听到八斗的喊声赶紧来到正屋门口。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恭叔问道。
好多人,外面来了好多人,把门口都堵着了。八斗紧张地回答道。
什么人啊?众人问。
不知道,但是个个都会武功,可能是找茬的。八斗分析道。
老子信了他的邪,谁这么大胆,敢来龙门镖局挑事。缨珞拉着裙子生气地说。
花擦,谁敢来,小爷一枪崩了他。敬祺拿起火枪就要往前冲。
当家的,不用怕,谁敢来就替我问候他主治大夫。青橙拍了拍白礼的肩膀安慰道。
对,白礼叔叔,我的武功也长进了不少,来一个我们收拾一个,来两个我们收拾一双。糊糊站在白礼旁边等待他发号施令。
还有我,还有我青敬和敬祺的儿子白煜炜拉着敬祺的衣袖稚气地说道。
三思,三思,再三思。等我们弄清楚了再说。恭叔劝道。
大家都冷静下来,打开门,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白礼冷静地说。
好了,没事,你们先回去,不用担心我,我去去就回来。白礼扭头对众人交待着,之后就跟那人离开。
那人领着白礼走到束河最大的客栈,走到客栈上等房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那人恭敬地说道:
小姐,人带到了。
好了,你下去吧,陆公子请进。熟悉的声音响起在白礼的耳畔。
白礼推门进去,只见屏风后面有一人影,听到他推门进入的声音缓缓走过来,一如当年在伦敦的相遇,同样的衣服,同样的人儿,可是这一次的白礼却没有相同的心跳。
草民白礼参见太后。说完就要跪下。
陆鑫,你不用跪了,我已不是太后,跟你一样是平民。说着过来要扶着白礼,白礼不着痕迹地退开,她看着被避开的手愣了很久幽幽地说。
我离开了那个牢笼,不打算再回去了。
恭喜。
为什么将我送的礼物都退回来呢?
对不起。
礼物都不喜欢吗?
对不起。
她回来了吗?
没有。
娶妻了吗?
没有。
我可以跟你去镖局生活吗?
对不起。
我们还有可能吗?
对不起。
为什么当初没有挽留我?如果你像对她一样对待我,我们不会是现在这样,你知道吗?
对不起。
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对不起。
还忘不了她吗?
是。
她真的就那么好,值得你付出你的全部?
是。
任何人都不行吗?
是。
为什么?
因为爱人要有心,而我早已将我的心交给了她。
她值得你这样吗?
值得。
不后悔吗?
从来都不。
她要是永远不再出现了呢?
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着她。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纠缠于你。祝你幸福!
谢谢,你也一定会幸福的。
如果我伤害了她,你会恨我吗?
不知道。
你走吧。
嗯。说完转身离开。
于是众人便都下了马车,敬祺付钱分咐车夫将行李送往同福客栈,大家便开开心心地开始逛街。
缨珞带着小雅,还有青橙带着煜炜四个人一会进衣服店,一会进首饰店,一会又是胭脂店,逛得不亦乐乎。
白礼,糊糊,八斗,敬祺则在大街上闲逛,八斗和敬祺偶尔会接过缨珞和青橙所搜刮来的战利品。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伯,糊糊看着那糖葫芦一脸羡慕,虽然很怀念那个味道,但他却没有去买。
这些年他已经很少买糖葫芦吃了,他觉得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但他毕竟才十二岁,还是难免很羡慕。
白礼看着这样子的糊糊很是心疼,因为秋月的离开,糊糊仿佛在一夕间长大了,比同龄孩子多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稳重,少了几分稚气。
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就像现在。伸手拉过糊糊走到卖糖葫芦的面前掏出钱对卖糖葫芦的老伯说:老板,给我五串。
白礼叔叔,我不想吃,不用买了。糊糊拉着白礼的衣袖口是心非地说。
必须吃,难道你不听白礼叔叔的话了。白礼板起脸来看着糊糊。
糊糊明白白礼是真的疼他,就不再拒绝。
当家的,你对糊糊真好,越来越像他爹爹了。敬祺看着白礼对糊糊的关心和在意,虽然只是一件细微的小事,但却让人很是感动。
我当然要对糊糊好,他本来就是我的儿子,不是吗?白礼看着糊糊慈爱地说。
白礼叔叔,谢谢你。糊糊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爹爹。糊糊看着白礼眼中含泪。
谢什么,父子之间有什么好谢的,去,叫小雅和煜炜过来吃糖葫芦。
嗯。
来了,你的五串糖葫芦。卖糖葫芦的老伯把五串糖葫芦递过来,八斗伸手接过。
白礼看着卖糖葫芦老伯所剩为数不多的糖葫芦,掏出一绽银子放在老伯手里。
老伯,你的糖葫芦我全要了,不用找了,拿着钱快回去吧。
谢谢谢谢连声说着谢谢,顺便将剩余的冰糖葫芦连同架子一起交给八斗,再次道谢离开。
那人离开后,八斗心痛地说:当家的,那可是一绽银子,你怎么全给他了,你知道那能买多少糖葫芦吗:
好了,八斗,你没看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出来讨生活,挺不容易的,咱不差这一点银子。说着从八斗手里拿一串糖葫芦吃着往前走。
八斗和敬祺鄙视地看了白礼的背影一眼,又相互对视一眼。原来他也知道讨生活不容易,怎么还老是拖着不发工资呢,太不要脸了,这厮!
叔叔,叔叔,我要买支糖葫芦。正在心里鄙视当家的的行为,又心疼银子的八斗被一个小女孩拉住衣角,低头一看,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小女孩正甜甜地对他笑着。
你想干什么?小男孩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我敬祺刚想开口解释,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我告诉你,我家雪儿体质弱,身子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把挨一下就伤,碰一下就死,擦破点皮都得躺个半年,之后雪儿要是得了创伤后应激综合症,将来嫁不出去,你知道一个美女一年要花多少钱吗?不知道是吧!我来告诉你,一年要两万两,以我家雪儿现在的姿色,长大后肯定是要长大跟我娘一样的大美女的。就算我家雪儿再活八十年,你得赔我们一百六十万两银子,你先别抓狂,这还只是误婚费,算上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过桥费过路费冷饮费律师费吃饭别浪费,好心当成驴肝肺,这费那费加起来,把你全家卖了你都赔不起,到时候就算你全家提着水果来看我们,我们还闭门不见呢。
一口气说完连气都不带喘的,然后得意地看着被他的话惊呆的两个人,哦,不,还有一个吃货,是三个人。
对,吃货,一个刚吃完一个冰糖葫芦扭头准备再拿一个来吃的白礼。听着那熟悉的语调,一下子愣住了,手伸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老子信了你们的邪,当家的,咱能不能换句台词,别老整这一出,行不行啊?刚走出店门的缨珞听到这样的话,自然而然地认为白礼的老毛病又犯了。
是啊,当家的,你怎么那么奸啊,让人家赔你一百六十万两,你干脆去抢银行得了。青橙附合着缨珞的话,心里暗暗骂了句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