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卡斯特!伤痕累累的约翰·加勒特愤怒的嘶吼着,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惹到了你这个疯子!为什么你会带人攻打神盾局?
千里眼约翰·加勒特已经很强了,作为一个全身80改造过的生化战士,他几乎以一己之力拖住了敌人当中最强的惩罚者。但是在加装了反物质能量核心的绯红装甲前,他仅仅只坚持了六分钟就已经身负重伤,拖着一条伤腿艰难的躲避着横飞的子弹。
问我为什么要屠杀神盾局,不如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
卡斯特冷峻的声音传来,他一脚踹飞了挡在路上的办公椅,左手的机炮咔咔转动着,枪口冒着缕缕青烟,右手提着一把特制的光剑,大踏步朝加勒特躲藏的方向走来。
但是,为什么是你?这不合情理!
这非常合乎情理,约翰!在加勒特的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加勒特循声望去,一眼见到一具浑身溅满鲜血的高大机甲隆隆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一具尸体——那是另一个高级特工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
机甲面罩打开,露出了一张苍老的面容。
达姆弹杜根?为什么?为什么你也和卡斯特在一起?难道
得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想挣扎什么?杜根毫不客气的说,我认识你四十年,却从来没想过你居然会是九头蛇!
九头蛇
约翰·加勒特的一颗心已经沉了下去。
他明白了,为什么神盾局会突然召开会议,为什么科尔森希尔这些非九头蛇人员会突然消失。而在背后操纵了一切的人,为了能顺利剿灭九头蛇,竟然动用了以暴虐杀戮著称的惩罚者弗兰克·卡斯特!
他苦笑了一声,用手臂扶着墙壁,一点点挣扎着站了起来。
谁策划了一切?
还能有谁?杜根冷笑道,你既然看到了弗兰克,就该知道有谁能够把他和我同时拉出来共事!
尼克·弗瑞!加勒特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早该杀了他!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还会像那种无脑反派一样,质问究竟是怎么发现的,死也要死个明白。但是对于约翰·加勒特这种一辈子刀头舔血的人来说,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必要再追问更多的东西。
你们不明白,砍掉一个头,还会再生出一个头!加勒特狞笑着,九头蛇是杀不尽的,别以为你们清理了神盾局就能高枕无忧,实际上
实际上其他几个头也会很快被砍掉!
尼克·弗瑞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凝视着眼前的一切,满地的尸体和火光,这曾经都是他的心血。如今却只能亲手将其毁灭,这让这个手黑心黑的局长也不由得心情沉重无比。
是的,今天只是一个头,明天我会再继续砍掉一个头,后天再砍掉一个你们长出多少,我就会砍掉多少!
他的语气依然保持着镇定,知道什么是背叛的代价吗?约翰·加勒特,不是只有你们九头蛇会洗脑,你们的技术我同样拥有!
考乌斯吊儿郎当的靠在墙壁上,无所事事的玩着手里的一张纸牌——这是他新研究出来的小花样,在纸牌中加持,可以像牌皇那样把纸牌变成炸弹,威力不下于一颗小型手雷。
哈哈哈!加勒特疯狂的大笑着,露出沾满血迹的牙齿,你在愤怒什么?尼克·弗瑞,你只是一个突击队特工,九头蛇和你有什么关系?有仇恨吗?有欺骗吗?或者说嗯哼,我懂了!
他抬起手,一枪打爆了自己的脑袋。
弗瑞的脸色不变,做了一个你们继续的手势,再度往楼梯上走去。
在三角翼大楼的最高层,只有两间大办公室,其中一间是他的,另一间是亚历山大·皮尔斯。
推开办公室的门,白发苍苍的皮尔斯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弗瑞。
你来了?
弗瑞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办公桌前,拖过另一张椅子坐下。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无所事事的考乌斯打了个呵欠,随意在办公室走动,不时在柜子里翻找些什么——没办法,到了一个没来过的地方,总有点手痒想要翻箱倒柜,看看有没有什么小惊喜。
这家伙是谁?皮尔斯问道。
考乌斯·布拉德多福,一家旅店的老板兼汉默工业的新股东。
原来是他!皮尔斯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了。
上一次还是因为你打算退休,让我当上了神盾局的局长。
两人忽然相视而笑,气氛渐渐变得平和下来。
还有什么要做的吗?弗瑞问道。
没有了,很多没完成的事情,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皮尔斯略一沉吟,如果格兰特·沃德没死的话,其实可以留他一条命,他知道九头蛇的事情并不多,约翰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更多。
下面动手的是弗兰克·卡斯特和达姆弹杜根,只怕
皮尔斯点了点头,弗瑞这一次显然是下了狠手,一旦动用这两个杀神,基本上就不可能存在活口。
飞马计划不要放弃,虽然我的本意是用来扩充九头蛇的势力,但是这个计划对你同样有很重要的意义。
弗瑞嗯了一声,自从得到宇宙魔方之后,神盾局就开展了对它的研究,希望通过宇宙魔方解析出更高的科技,然后用来制造超级武器——而这就是飞马计划的核心。
第一艘空天航母已经进入测试阶段,三艘就可以监视全球。这个计划可以利用,但是你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考虑增减。
正在拉扯酒柜小门的考乌斯动作顿了一顿,他听出皮尔斯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八句真话夹杂着两句假话,飞马计划确实对弗瑞很有帮助,但是后面一个洞察计划却是实实在在的坑死人不偿命。
不过谁在乎呢?区区三艘空天航母,无非也就是多丢几颗陨石的事情,真到了航母上天的时候,找个机会砸下来就是了。
两任局长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聊起了往事,谈到某些狼狈或者滑稽的事情,不由得哈哈大笑,丝毫看不出两人之间的芥蒂。
忽然皮尔斯的身子一晃,嘴角沁出一丝黑血,弗瑞的独眼瞳孔微微收缩。
没事,没事,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皮尔斯朝弗瑞招了招手,对了,我们刚才说到玛格丽特·卡特,那可真是一个迷人的姑娘
她现在已经很老了,我也很老了
啊哈,说起来,我其实比卡特特工还要大一岁!尼克,你倒是比我们年轻一些,但是也该有多少岁来着?
皮尔斯的身子往后靠在宽大的座椅上,眼神渐渐涣散,声音也越来越低,尼克,别怪我,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
最后一丝声音终于曳然而止,亚历山大·皮尔斯就这样静静的靠在椅子上,双眼微阖,像是一个疲倦过度的老人正在打盹。
弗瑞长时间坐在他的对面,静静的凝视着皮尔斯的面容。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了起来,低声说:考乌斯,请让亚历山大有一个体面的离开吧!
这就是你邀请我一起来的理由!
考乌斯揣着两瓶一看就很高档的酒,悠悠打了个响指,熊熊烈火在皮尔斯身上燃起,片刻之间连人带椅子烧成飞灰。
弗瑞大踏步走出办公室,就在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前美国陆军上校咆哮突击队队长十级特工尼克·弗瑞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一个趔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