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富冈义勇神情一肃,他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平白无故告诉自己这么多事情,一定是有所要求,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你果然另有所图,说说看是什么事。
颜宇说道:我要见你们主公。
不行!
富冈义勇顿了顿,又解释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颜宇微微皱眉,装作有些不悦的样子,随后才点了点头。
那我要加入鬼杀队。
不行,每个鬼杀队的成员都经过了考核,才能成为鬼杀队中的一员。
身为水柱这点权力都没有吗?
富冈义勇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惊讶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说道:身为柱,多的不是权力,而是保护他人的责任。
他抬眸看着着颜宇,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也不想收你作为‘继子’。
颜宇汗颜,谁要当你的继子。
所谓继子一说,并不是指一般人收下的养子,也不是过继给他人的孩子,而是柱级别的战力为下一任柱所培养的队员。
能够被选为继子的队员在心性资质和实力上无一不是出类拔萃,成为下一任柱的可能性也是非常高的。
因此被柱收为继子就相当于已经成为了鬼杀队的一员,至于要不要参加最终试炼,那就要看柱的想法了。
你的实力很是不错,但是心性却配不上。
见到颜宇脸上的表情,富冈义勇很贴心的安慰了这么一句。
颜宇内心无语,这是在怪自己没有拼命救下灶门一家吗?
他不接对方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条件:那你帮我写封信,把我介绍给炎柱炼狱杏寿郎,就说我想成为他的继子,至于能不能成,全凭我自己的本事,这样总行了吧?
富冈义勇沉吟少许,点了点头,只是写封信引荐一个人过去而已,相信能不能成为继子,炎柱自己会有判断。
而且那个阳光温柔的人,对待继子的风格却格外的苛刻。
很好。
颜宇喜笑颜开:那就麻烦你把炎柱家的地址给我了,勇哥。
勇哥?
富冈义勇有些愣神,他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称呼自己。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么多,拿出纸笔写下地址后就递给了颜宇。
多谢了,有空可以来炼狱家坐坐。
颜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朝着富冈义勇挥了挥手,转身下山走去。
后者一脸疑惑,这已经是在以炎柱的继子自居了吗?
不多时,炭治郎悠悠转醒,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自己身边的祢豆子,然后就是堵住了出口的富冈义勇。
炭治郎连忙护住身旁的祢豆子,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但见到祢豆子身上的包扎痕迹,他又有些疑惑,随后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披着一个毛毯,那是妈妈织的毛毯。
抱歉,我擅自拿了你们家的东西。
富冈义勇轻声开口说道:你妹妹现在不能照射到阳光。
炭治郎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越过对方,他看到了不远处废墟旁的几个坟冢。
谢谢。
炭治郎闷声道。
富冈义勇没有回应。
那个,颜宇呢?
原来他叫做颜宇?
不像是本地人的名字,还是说这只是个假名?
富冈义勇心中思绪一闪而过,说道:走了。
炭治郎闻言有些落寞,他还没有好好谢谢颜宇,结果就这么不告而别了。
他问道:可以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吗?
富冈义勇摇了摇头,一个柱级别人物的住址可不是能够随便给出去的。
若不是颜宇取得了他的信任,他也不会将炎柱的地址给对方。
看对方这幅模样,想必对于颜宇这个人也不甚了解,想要知道对方的情况还是要另想办法。
富冈义勇从胸口中取出纸笔,将已知的信息全都写了上去,一只乌鸦也在此时扑腾着翅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先把主公大人的信给送过去,再送炎柱的信,麻烦您了,宽三郎前辈。
噶啊!
宽三郎自然是不会拒绝。
作为鬼杀队的传令鎹鸦,宽三郎的年纪已经是相当大了,虽然有时甚至会传递错误的信息给富冈义勇,但是后者并不在意这点,反而相当尊重他。
一旁的炭治郎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出声问道:我妹妹他,还是有机会变回人类的,对吗?
富冈义勇收起纸笔:我不知道,鬼的事情我们知道的很少,我们知道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杀死鬼,还没有鬼不惧怕阳光的照射,太阳对于鬼来说就是绝对的死刑。
你要是想要保护好你妹妹,就别让她被阳光照射。
这样吗
炭治郎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妹妹会在一个小棚子里,他点了点头,说道:这一路上还有一个我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那个一定就是杀害我家人的罪魁祸首!
见富冈义勇不说话,炭治郎讪讪一笑,挠头说道:我从小嗅觉就格外地灵敏,而且我已经记住了那个人的气味,只要他在我附近,我一定能找到他!
然后呢?
什,什么?
炭治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了。
是啊,找到了对方,那然后呢?告诉对方自己很生气吗?还是让对方不要再吃人了?
还是手刃仇人,为家人报仇?
这么弱小的自己真的可以报仇吗?
突然,他想起了之前富冈义勇怒斥自己的话,眼神逐渐变得锐利,随即说道:我想要让他把我妹妹祢豆子变回人类,我想要将鬼舞辻无惨解决掉!
我想要终结这一切的悲剧!
富冈义勇看着眼前少年脸上的坚定,心中莫名有些触动,最终还是再一次掏出了纸和笔,写下了一封信。
你去狭雾山的山脚下找一位名叫鳞泷左近次的老人,就说是富冈义勇叫你来的。
他站起身,看着炭治郎那稚嫩的脸庞说道:你能做些什么,全都取决于你的选择。
咻!
富冈义勇的身形消失,带起一片白茫茫的风雪。
炭治郎爬了出来,走到那几个坟冢前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随后下了山。
傍晚,背着一个背篓的炭治郎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曾经是他们归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