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过去,颜宇一直都赖在鳞泷的房子里,整天低着头看着自己画在纸上的技法招式,嘴里时不时的嘟囔着什么,看得鳞泷都好奇了。
这天,鳞泷在做好午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颜宇,你这几天一直在看什么?
颜宇原本目光呆滞地吃着饭,突然被这句话给提醒了一般,兴奋地将自己画的招式拿了出来,递给了一旁的鳞泷。
他怎么就没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前水柱啊!
自己不知道是因为对刀法剑技的不熟悉,可眼前这个前水柱可是70多了的老呼吸剑士了,脑子里指不定有多少藏着的知识。
鳞泷接过纸张,看着上面潦草的字样和一言难尽的图画,看了一眼颜宇,发现对方脸上一脸期待,也只好埋头继续看了下去。
不过好在习惯了版面的凌乱和潦草之后,他开始逐渐理解上面所想要表达的信息。
这是一套呼吸技法?
颜宇面露惊讶之色,猛地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没错,我要将这一套呼吸技法拆解出来,里面一共有十二型,其中一型算是一种步法,一直贯穿着整一套的动作,而将这一套技法按照顺序一一使出,就是最后一型——十三型!
鳞泷一边听着一边看着纸上的信息,慢慢的地点了点头:我还从未听说过能将所有技法完整使出便自成一型的,而且动作里的技巧难度都很高啊,这应该不是你自创的吧?
他并没有询问,但结合颜宇到来之后所发生的种种以及炭治郎出发那天对方所说的话,这一套技法也许是炭治郎?
颜宇倒是不准备讲这件事隐瞒,因为这件事迟早是要告诉鬼杀队众人的,便说道:这是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技法,呼吸法我暂且不能告诉您,很抱歉。
起始呼吸日之呼吸?
见鳞泷面露疑色,颜宇便将日之呼吸的来源给说了出来,前者也是十分惊讶:
没想到五大基本呼吸法竟然只是日之呼吸的衍生呼吸,这继国缘一的天赋真是让人惊叹。
他接着说道:既然是专门用来对付鬼舞辻无惨的呼吸法,那确实是要解析出来。
不过,这日之呼吸你是在炭治郎身上得来的吗?
没错,炭治郎祖上和继国缘一是好友,为了将这套日之呼吸传承下去,炭治郎的祖先将日之呼吸改成了一种祈福的舞蹈,一直流传到了炭治郎这一辈。
就连炭治郎耳朵上的吊饰的样式都是传承至继国缘一。
鳞泷将目光放回到纸张上,有些为难道:就算不算上呼吸法,这一套技法想要解析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靠我恐怕要花很长一段时间。
颜宇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所以早在半个多月之前,我就让鎹鸦帮我送信去了,就是不知道有哪位前辈愿意过来,不过有一位是肯定会来的。
一定会来?
没错,因为对方是为数不多知晓日之呼吸的人。
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顿时响起,颜宇神秘一笑,随后便跑去打开了门:
欢迎师公大驾光临!
来人正是颜宇的师公,炼狱槙寿郎。
此时他正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门口,看向颜宇的眼神里满是不耐:哪里有日之呼吸?你找到日之呼吸的传承人了?!
半个多月以前,他正在房间里喝闷酒,一边不习惯冷清了许多的炼狱府邸,又一边觉得没人打扰自己的清净也挺好的。
直到鎹鸦送来的一封信彻底将他点燃。
师公,你要日之呼吸不要?
随后他二话不说便收拾起了行囊,赶往了信中所说的地点。
你要是敢耍我我就生吃了你。
槙寿郎恶狠狠地盯着颜宇,随后余光却突然发现了坐在屋内的鳞泷。
鳞泷前辈?
他自然认识这个前水柱,毕竟对方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大,在鬼杀队之中分量也是很重的。
鳞泷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此时他也知道了颜宇所说的人是谁了,前任炎柱提前退役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所以也是和这日之呼吸有所关联吗?
他看向槙寿郎,将手中的纸张递了出去,说道:这就是日之呼吸的技法。
槙寿郎将颜宇扔在一边,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小木屋,拿着纸张便看了起来。
颜宇则是笑呵呵地将门重新关上,随后一并靠了过去。
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画的招式也是不堪入目!
槙寿郎伸出手猛地给了颜宇一锤,骂道:炎柱继子里面就没有像你这么差劲的文盲!
颜宇笑着摸了摸脑袋,心中给自家师公记上一笔。
真是精妙至极,十二个型看起来毫不相干却能流畅地衔接起来,一整套下来就是十三型,而这个肆之型贯穿了整套技法,是关键之一。
槙寿郎拿着手中的纸张,近乎痴迷地看着:刀法剑技步法没有一种呼吸法中的招式技法能够与这一套技法所比拟!
但说着说着,他竟是消沉了下来:光是技法招式就如此,那若是结合呼吸法,人体如何能承受,适应时间和熟练修行的时间又要多久?人的一生哪有这么多的时间
看到槙寿郎这副模样,鳞泷下意识地看向了颜宇,后者耸了耸肩,一个人的心态消极了,怎么想最后都会消沉下去。
对,呼吸法呢?
槙寿郎猛地抬头,问道:招式技法都有了,呼吸法呢。
别这么着急,师公。
颜宇面色沉静,说道:呼吸法我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现在连招式技法都还没拆解出来,还没学会走路就想配合呼吸法跑步了?
槙寿郎气得满脸通红,猛地揪住了颜宇的衣襟,怒声道:快说!
属于柱级的气势完全释放了出来,那惊人的压迫感顿时充斥着整个木屋,直面这股气势的颜宇更是紧皱眉头。
炼狱先生,稍安勿躁。
鳞泷不知何时来到了两者的面前,伸出手搭在了镇守来的手上。
三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槙寿郎狠狠地瞪了一眼颜宇,怒哼一声后松开了手。
颜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显得很是无语,自己的师公还真是难相处,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撑过来的。
槙寿郎正想继续开口,突然扭头看向了内屋,鳞泷也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躺在屋内的祢豆子,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