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喝完夜色已深,两人出了酒楼就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
回到房间,张峰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想明白洪七公为什么非要拉着自己一起行动。
至于什么怕被全真教留下,这就是扯淡,以洪七公的实力和精明劲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杀了。
而且全真教在各地的道观基业那么多,没有大事全真七子也不可能都在终南山上,洪七公没道理会怕他们。
想来想去张峰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想看住自己,怕自己再去大开杀戒,不然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跟自己又去西夏又去吐蕃的。
张峰对他有什么目的倒也不在意,跟就跟吧,正好路上有个人说话,不然一个人走来走去也怪无聊的。
这江湖混的,几年了,能说说话的居然就这一个老乞丐,太失败了也。
嘀咕了一句张峰和衣睡下。
天光大亮,张峰来到洪七公的房间,随手把一身衣服和一张面具扔到了他的床上。
你给我这东西做什么?
洪七公拿着衣服和面具看了看又扔给了张峰。
今天不是要去全真教吗?
张峰被他的反应弄的有些懵,现在的老年人都这么刚了吗,出去做坏事遮掩都不带遮掩了?
洪七公看看张峰的表情,突然笑道:咱们光明正大的去,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光明正大?直接从山门走进去登门拜访的那种?这样要怎么查他们和金国的关系,直接问?你不怕危险了?张峰有些不敢相信。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光明正大的好,咱们本来就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你昨天不也说了全真教基本不可能投金,那么咱们就赌没有万一了。
咱俩正大光明的去,就算有万一,他们也不敢真把咱们怎么样了,否则就真的是和丐帮以及你爹不死不休了。
反而偷偷摸摸的才危险。
说完之后洪七公又拍了拍脸色变换的张峰道:你呀不是想不到这些,而是习惯了走捷径,习惯了耍弄阴私手段,把自己的思维限制住了,其实以你现在的境界实力身份背景你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大声说话,干嘛要整天藏头露尾缩在一张张面具之后?以后应该多走走堂皇大道。
说完后洪七公就径自坐到了桌前喝茶。
张峰站在原地仔细想了想觉得洪七公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他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事风格就是错的。
自己现在的作风是猥琐了些,但安全性也更高,现在整个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明着暗着找自己,如果真像洪七公说的那样光明正大的站出身来,那每天也不用干别的事了就防着别人来刺杀吧。
想明白后张峰笑了笑,掏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
既然你想光明正大,那我就不陪你了,我还是喜欢偷偷摸摸的来,你准备准备自己的行头慢慢走吧,我先去了。
见张峰说走就要走的样子,洪七公摇了摇脑袋。
合着自己之前那么多唾沫星子都白费了?
那到时候老叫花子真要和他们打起来你可得及时出现,可别让人真把我老人家打死了。
张峰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道:你不是说他们就算投金也不敢动你嘛,我也这样觉得。
你小子到了山上不会胡闹吧?
你想什么呢,丘处机和全真教,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给你当个保镖而已,只要他们不打死你哪怕把你打残了我都不会出现。
走啦,我先去终南山看看风景,你自己慢慢收拾吧。
终南山,全真教重阳宫。
全真教掌教丹阳子马钰听着下方师弟们的喋喋不休,感觉脑瓜仁疼。
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李志宏师侄差点都要被人打死了,我们难道还要不闻不问处处忍让?
丘处机见马钰只是皱眉不开口,不由的开口催促,并不停地给身边的谭处端使眼色让他也加把劲。
他说的李志宏就是昨天在西安被打成重伤送到武眠风那里就医的李师兄,如果不是在医馆中被抑制住了伤势,他还真不一定能来得及回到全真教救治,丘处机说差点被打死倒也没错。
师兄,丘师弟说的对,因为那人的关系咱们忍让了这么多年,可现在那人侍女的侍女都敢下重手打杀咱们弟子,再过些年人家说不定就要来重阳宫杀人了。
谭处端早就看古墓那几个女人不顺眼,不止是他俩,包括马钰在内的全真七子中就没有看她们顺眼的。
好好的全真清修之地,后山住着几个未出家的女子,让人知道了算怎么回事。
关键还是一代比一代漂亮,太影响弟子们道心了。
你们先别说了,总得让我知道昨天的事情经过吧。
马钰揉揉眉心,抬头看向以至于比丘处机身边肃立的尹志平,你把昨天的事情说一遍。
见尹志平就要开口,马钰又加了一句不要隐瞒,原原本本的说!
昨天弟子和李师兄一起下山
尹志平脸色有些尴尬,详详细细的把昨天的事情说了,经过其实也不复杂。
尹志平和李志宏在西安城路过一座青楼是忽然说起了李莫愁,他们再怎么修道练心毕竟还是年轻道士,说的时候不自觉的露出了猥琐神情,语气也越发轻佻。
而这一幕正好被从古墓出来下山采购米粮的孙婆婆听到看到,她哪能容忍自已看着长大的孩子被人如此亵渎,而且还是两个全真牛鼻子。
于是她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下流后,一掌打在毫无防备的李志宏胸膛。
中掌后的李志宏顿时委顿在地,尹志平见李师兄伤的不轻,顾不得跟孙婆婆算账,直接抱起李志宏去找医馆。
而孙婆婆也没再阻拦他们,背着米粮向城外匆匆走了,大概也是知道出手重了。
听完尹志平说的事情经过后马钰又捏了捏眉心,看向丘处机和谭处端说道:事情经过我听了,错在他俩,但那孙容下手也太重了些,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孽徒跪下!
丘处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气势汹汹拉着谭处端来找掌教师兄,本想着借着此事让师兄同意他们去给古墓那些人一个教训,哪曾想事情起因居然是因为自己弟子嘴贱。
丘处机看着跪倒在地的尹志平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他肩头说道:你们昨晚刚回来时,你为何只说你李师兄被孙容所伤不说具体起因?!
你只问了我是谁伤的就开始给李师兄疗伤了,你也没给我说起因的机会啊。
心中这么想,但尹志平可不敢这没说,他师父最是好面子,他要这么说了很可能真被踢出个好歹来。
于是尹志平只是跪在地上额头触底,一言不发。
好了,师弟你也不要生气了,还是说说要怎么做吧。马钰见丘处机还要发火赶紧把他拦了下来。
哼,出去,面壁七天!
把尹志平赶走,丘处机这才看向马钰,脸色还有些难看,师兄,虽说志宏有错,但孙荣也不该下此重手,如果不是医馆大夫手段尚可,志宏撑不到回山就已经死了,必须让他们长点记性!
丘处机的护短,七子的其他人也是知道的清楚。
四年多以前他在外收的那个弟子身死,他一直在外追查了四年凶手的踪迹,这次也是刚回山没多久。
现在他的态度一点都不让马钰意外,马钰又转头看向谭处端道:谭师弟以为该如何做。
谭处端以手抚须道:孙荣以大欺小,出手还如此狠辣,不给她个教训都无法和弟子们解释,师弟想去找她切磋一番让她长长记性。
切磋嘛,切在地上使劲搓,两家关系复杂不能杀了她,但也得给她切磋出个重伤来,要不然都没法和弟子们交代。
马钰见两人都是差不多意思,便想了想说道:走吧,咱们三个都去吧,切磋一下也好,不过不可伤她性命。
丘处机和谭处端均是点头,他们也没想着杀人,只是想给弟子们一个交代。
师兄,还要带弟子吗?
带上几个吧也让他们长长见识,把志平也叫上,有他在如果要对质也好说话。
给弟子出气总得让弟子们知道不是,这当然得带几个弟子了,不然弟子们怎么知道,这也能加强弟子们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