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右面似乎有很多包裹,一旁的床柜上还有张纸条。
嗯?!我的衣服呢???
快速低头看了一眼被子里的自己,呜呜呜,怎么肥事,为什么我只剩下穿着浴巾。
啊,祈祷吧,这家人一定是有女生帮自己换了衣服,嗯就是这样没错,宫野小姐有些红着脸如此肯定的想到。
诶,你醒了啊。
阿笠博士推开门看着醒过来的宫野志保。
阿笠博士?
是我啊,刚刚有个二十岁左右的一位先生送你过来了,你说是我的远房亲戚吗??
其实我是来找工藤新一的,我也吃下了那个药。
什么,你再说什么。
aptx4869这是那个药的名字,我是这个药的发明者,我背叛了那个组织,逃了出来。
小小姐缓缓撩起头发,抬起头看着阿笠博士回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到这里。
聊过的两个人明确了共同目标,给她起了一个名字,灰原哀。
有些奇怪的名字呢。
那就作为她活下去吧,小小姐脸上露出让人心疼又怜惜的表情。
对了博士,我的衣服是?
啊那个,是那位先生帮你洗了澡换的衣服,她说她妹妹也和你差不多大,还把衣服都留下了,真是个好心人啊,对了,我去帮你拿些排骨汤,喝一些再睡觉吧。
阿笠博士说着离开了房间,笑着关上门。
说什么组织的人,还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呜呜,姐姐我不干净了。
萝莉哀的眼睛向死掉的咸鱼靠拢,若是遇到英国正儿八经的美食大家恐怕也不能不承认它的正宗。
灰原哀靠着床,抱起超可爱的小鲸鱼。
嗯?!那里来的鲸鱼,阿笠博士喜欢这个调调嘛,啪,灰小哀使用了豆豆眼。
似乎想起了什么,灰原哀转过去拿起床头柜子上的纸条。
应该不是组织的人吧,对一个不认识小孩子也这么温柔。
灰原哀握紧了纸条,看了一眼床边放着的深红色无袖连衣裙和粉红凉鞋,抱起双腿,将小小的头埋进了被子,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波动着。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更想念你了,姐姐
早晨,打开冰箱
嗯??!!
花生酱和蓝莓果酱的三明治摆在封着保鲜膜的盘子里。
难道还有人和自己一个口味吗?
小小的脸上露出与屋外一样的阳光,看向窗外。
姐姐
天空放晴了吗?
当天下午放学后的米花警察局。
我说啊,这里旁边的报社上面真的有印假钞的团伙啊,还绑架了一个人!
柯南义正严辞地对面前的两个警察说着。
对对对,小朋友,你说什么我都信。
噗嗤。
柯南瞪大眼睛看着嘲笑他的警察。
喂,混蛋,你笑了对吧,你就是嘲笑吧!
抱歉,我想起来好笑的事情,警察叔叔看着柯南的眼神,试图严肃起来。
柯南死鱼眼撇着他。
算了,警察这种生物就是没有他自己好使,不管了,还是去变声器叫目暮警官来吧。
喂,你们几个呆在那里不要动噢。
柯南一边对着五小只喊着,一边飞奔着离开警亭。
怎么可能你说不让我们动就不动呢,太天真了柯南了!
小岛元太一脸自信的说着。
步美,元太,俊也,灰原同学,我们去报社,在柯南之前一定要抓到他们,救出俊也被绑架的哥哥。
光彦自信的说着,四人起身跑向报社。
灰原哀看了一眼他们,轻轻的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她看向桌子上的报纸记载的生物研究所发生煤气爆炸的消息,眼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缓缓走到门口靠着门,看着远去的几人,露出复杂的神情。
她和这群孩子真的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吗?
组织的效率还是那么高,煤气爆炸?别开玩笑了,是觉得火焰不足以烧毁一切,连炸弹都用上了吗。
每次见你,你总是露出那副表情。
羽贺真佑从警察亭的一侧缓缓走出来,靠在旁边,嘴上叼着香烟,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你是!?
灰原哀瞳孔收缩,一股淡淡血腥味传来,她看着面前的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却认识自己的陌生男人。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是博士昨天说带他来的那个男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明明就在这么近的位置,为什么组织的人她完全没有察觉!
身后的警署完全给不了她一丝一毫的安慰。
一种恐惧感渐渐散布在全身,好像手和脚都变得僵硬了。
果然,是组织吗,也好,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
是挑那群孩子不在的时候吗?真够恶趣味的,让自己先放松在抓捕。
带我走吧,灰原哀自暴自弃的带着颤抖的嗓音回答道。
是吓到了吗?
真佑勾起嘴角,走到一旁蹲下来,伸出的手微微停滞,又改用手背蹭了蹭着萝莉哀的茶色头发。
你的姐姐没有死喔。
一股浓浓的的烟味刺激着她的嗅觉。
萝莉哀抬起头,身体颤抖着,看着真佑的墨绿色的眼睛,冰蓝色的眼睛里流出希望的色彩。
你说的是真的吗
灰原哀声音颤抖着问道。
可她看见了,看见自己姐姐的遗体,怎么可能。
她暂时不能见你,组织那边的基地已经被我炸了,在组织眼里你完全没有逃跑的可能,现在你和你姐姐的身份已经都是死亡了,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
趁机又偷偷rua了一把萝莉哀的漂亮的茶色头发,嘴角克制着上扬。
他是真的喜欢那个手感的发丝啊。
在灰原哀开口前,打开准备好的盒子,羽贺真佑微笑着说道。
你可以选一颗你喜欢的aptx4869。
这!?满满一整盒都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
怎么了,她大白天活见鬼嘛?
那我拿走这颗吧,灰原哀没有看随便挑选了一颗拿了起来,抬着头看着羽贺真佑,好像渴望着,渴望着听到姐姐的消息。
嗯,那么这颗是我的了。
灰原哀的手腕被握住,真佑熟练的抢走小孩子的手中的药,顺手将剩下的一整盒药和一个u盘塞到了灰原哀的口袋里。
诶,灰原哀再次使出了豆豆眼。
里面大概有十来颗药吧,药物资料在u盘里面,不过时间来不及,内容只有一部分另外还有工藤新一那个正义侦探,他过于冲动了总之,保护好自己。
真佑说完流露出笑意看着面前的小孩子。
这是最后一次了。
吸猫真的会上瘾啊。
真佑的手背不断揉蹭着小小姐的头发,嘴角的微笑收敛起来,随后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去。
喂,你到底是谁,我,我姐姐
她真的活着吗?你到底是谁?
她看着口袋里满满的药,连这种东西都能弄到手,她的姐姐难道真的活下来了
羽贺真佑背对着,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就这样,这样就足够了吧。
有这份筹码去交换工藤优作的善意,至少她能获得安全。
那份恩情不欠什么了,他也就做到这里了。
少年侦探团们打开的报社大门,正想寻找假钞贩子,却发现,鲜血慢慢流淌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你们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柯南,你快看里面,血,有血,步美抱紧了柯南的胳膊面色苍白。
——————
羽贺真佑一直跟着灰原的后面,那个侦探也是没话说,身上贴了自己从组织基地顺的窃听器都没能发现。
这东西到是好东西,二十四小时之后就自动溶解,可惜他已经用不上了。
羽贺真佑换上易容打开了报社的门,说是易容,实际上只是一张像被火烧伤后的脸,看不出人样,出门就被举报那种。
他的眼睛里看不见身为人类的色彩,却带着微笑。
来都来了,既然已经确定是伪钞团伙,还是不把风险留个那些孩子了。
喂,你是谁,滚出
墨镜男子掏出枪看着面前的恐怖男子。
我啊?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羽贺真佑带着天真的俏皮自言自语道。
人这种生物真有趣,总是问是谁,有什么意义吗?
没等对方话说完,两发子弹瞬间穿透了男子的双腿,迅速靠近顺势一个膝击将其击晕。
开枪射穿随后而来男子的小腿,用枪托砸向他的后脑。
你这个家伙,给我去死吧。
看到这一幕的黑衣女人带着愤怒举着枪对准了羽贺真佑。
——————
救,救命
黑衣女人趴在门口,头发凌乱,黑色的长发整个翻过来,活像个贞子,还有一条胳膊可以勉强使用,鲜血从胳膊与双腿流出,从走廊深处一直流淌到门前。
听到声音赶来的灰原哀看着这一血泊,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
会是他吗?
提前知道自己在那,就在那里等着自己。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组织的人怎么还会还留了活口?
回想起来,她并没有感觉到组织的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
羽贺宅。
羽贺真佑看着面前的屋子,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却自己悄悄打开。
啊啦,佑酱你回来了。
羽贺设月笑着,看着面前回家不敲门的真佑。
这孩子大早上她还没有起来就叼着面包片出门了,她看着有些疲惫的某人,有些担心,一直呆在窗口。
嗯,我去看了看,确定了宫野志保安全了,就住在隔壁阿笠博士那里,还有钱已经存在你的卡里了。
羽贺真佑换好鞋,一脸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人。
真的吗,那孩子没事啊,太好了对了,你饿了吧,晚饭马上好了,你快去洗个手来吃饭。
羽贺设月面带笑容惊喜的看着羽贺真佑,一边想着宫野志保,一边走向厨房。
他捂了捂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无奈的微笑。
跟着那孩子去到学校之后,就开始调查那个小学里的人员,确定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还得去确定附近没有什么组织成员。
饿肚子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倒不如说这样也好,方便干净。
羽贺真佑回到房间,坐在床边。
桌子上摆好了各种证件财产文件和保险单,留下一封书信。
他看着宫野志保选择的那粒药,脸上再次露出微笑,从胸口拿出了护身符,握着它,毫不犹豫的吞下了药。
嗯,这样就好了,就足够了吧。
羽贺真佑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
再没有什么需要活下来的理由了。
希望一切顺利。
佑酱,吃饭啦。
吃饭了,佑酱!快出来啦。
佑酱?别学小孩子嘛。
羽贺设月打开卧室的房门,整个人愣在原地。
房间内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疲惫不堪的羽贺真佑吞下了药,吞下了宫野志保为他挑选的命运。
名为羽贺真佑的男人,他的意识再次回到了那片曾淹没他的海洋。
他的身子渐渐沉了下去,背靠着深不见的海底,睁开眼睛,手试图勾向一道不存在海底的光,露出自嘲地笑容。
海底里哪有什么光芒。
他终于不用勉强自己睁着眼睛静静等待明天的来临了。
终于,解脱了。
——————
阿笠宅。
姐姐,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正常人真的会在车上放这么多东西吗。
灰原哀轻声自言自语说道。
她已经换好了真佑准备的粉色被套,墙上贴上了名为少女的粉色图案,脚下也有粉粉的地毯,软绵绵的粉色毛绒拖鞋靠在一旁。
小鲸鱼,小海豚,狐狸小姐,小猫一号,小猫二号,小猫三号静静的躺在床上,床边则守护着大熊。
瞬间,少女的房间变成粉色的海洋。
我可不是喜欢这样的房间,只是放着不用很可惜。
灰原哀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从心底里浮现的浅浅笑容,将小小的头埋进被子里。
她开始相信那个男人说的话了,或者说,她试图去勉强自己相信希望。
姐姐,我或许有些期待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