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的飞快,十点半时,赵冬梅就进了厨房,准备煮饭了。
许多美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帮着打下手。
中午这顿饭,自然是十分的丰盛。
下午时,高宏跟着高明程去了他在县里的房子,把一到三楼都转了一下。
“不错嘛,明程,你混的蛮好的了。”高宏笑着说道。
高明程却是领着他到一楼服装店的男装那儿,说道:“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的身材,没提前给你送一套衣服,现在伱自己挑吧!”
高宏却没有去挑,而是说道:“用不着,我在部队天天穿军装。之前我妈已经给我买了一身,还挺合适的。”
他不肯要,但高明程非要送,笑道:“你后天就要去相亲了,不得穿的精神点?挑吧,我这衣服都是进价来的,比你在外头买,可便宜多了!”
最后在高明程的劝说下,高宏还是当场挑了一套合适的衣服,别说,穿上新衣服后,人瞬间更精神了!
高明程上下打量着他,夸赞道:“不错,更精神了,帅!后天相亲时,保证能成!”
“嘿!”高宏也笑了,本来他也不是很想结婚,但眼看着好兄弟高明程都已经结婚了,他就觉得自己也该结婚了。
现在他妈给他安排相亲,他也开始有些期待了。
他看着这套新衣服,感觉是挺不错的。
但他很快就把新衣服脱下来了,而是穿回之前的衣服,至于这套新衣服嘛,等初四时再穿吧。
高明程的房子已经逛了,接下来三人就回了高家村。
高宏也跟着一块儿去的,因为他很久没有回高家村,有些想念了。
再一个,他们这边讲究大年初三去坟头祭祀先祖,所以初三是不能上门拜年的,因此高宏今天就要跟着高明程回家,在高明程家住一晚,然后初三去山里给爷爷奶奶上坟,诉说一下自己的近况。
高宏要回高家村,高明程自然是欢迎的,拖拉机发出声响,奔驰在静谧的山间道路上。
到高家村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每走过一处地方,高宏和高明程就会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来,在哪里哪里,他们打闹过,谁摔跤了,谁又爬树了之类。
车子在村头池塘的边上停下,因为高宏想去自己家的老房子看看。
虽说老房子已经破败,且没有任何东西,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回忆的寄托。
高明程陪着高宏去的,一路上,自然遇到很多村里的人,在老村这边,家家户户都住的很密,下午四点时,出门拜年的人也早早的回来了,孩子们更是满村乱窜,留下欢声笑语。
看到高宏时,老一辈的人纷纷把高宏叫住,然后问起了高宏的事情。
高宏自然乖乖地站住,回答着问题,在说话间,好客的长辈们还热情的给高宏和高明程端茶水,递瓜子。
聊了近一个小时,高宏才从人群中脱身,得以回到自家老房子那儿,匆匆看了几眼后,高宏就有了满脑子的回忆。
“哎,走吧!”高宏叹息一声,往事不可追,年幼时在这房子里度过的快乐时光,如今也一去不回。
转眼间,昔日调皮的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担当起责任了。
出了老村,高明程开着拖拉机,直接把高宏带到牛尾岭的家里去。
许多美早已经先一步回来了,她把空房间的床给铺好,又摆出各种瓜果点心来,然后进了厨房,准备晚饭了。
在她淘米时,就听到熟悉的拖拉机声音,以及狗吠声,两狗瞬间从院子里跑出去,迎接着高明程。
高明程停好车,语气骄傲的向高宏介绍着他养的狗,黑虎和精灵都乖的很,的确值得夸耀。
高宏打量着两狗,便也附和了几句。
天色将黑,但高宏坐不住,他提出去高明程承包的小富山走走。
高明程说道:“我去年年中时,才把小富山承包下来,下半年又遭遇了天干,所以现在其实也没有多少看头。等明年吧,你再回来时,肯定就是一座宝山了!”
“万事开头难,我相信你能够把它变成一座真正的富山、宝山!唔,你这池塘不错啊,等开春了,你去弄点藕鞭回来,种上一池塘的莲藕,再养上一些鱼,这多自在啊!”高宏盯着山脚下的池塘,已经给安排上了。
“对了,你种桃子树吗?我喜欢吃桃子!呃,还是种一些柚子吧!柚子可以留到过年时吃。”
高明程笑道:“放心,你说的这些都要种,以后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探亲,都能吃上小富山的果子!”
“嘿,有你这句话就好!”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把小富山转了下,也没有全部转一圈,小富山虽说不大,但转一圈下来,也得花费不少的时间。
等到天色黑了下来,两人这才回到家中。
许多美早已经准备好晚饭,喊他们洗手来吃,今天晚上的硬菜是炖黄麂肉。
因为黄麂太小,高明程都没给别人送的,而是留着自家吃。现在炖上小半锅,足够高宏吃得开心了。
第二天便是大年初三,这一天是忌讳上别人家门的,哪怕不需要上山去给先祖祭祀,这一天也不能去别人家。
高宏要去给自己的爷爷奶奶上坟,高明程陪着他一块儿去的,至于许多美,她没去给她爸妈上坟,因为去年清明才去了,并且因为最近太忙,她都没空做米果。
没带米果去祭祀,就总觉得少了样东西似的。
高宏难得回村一趟,没带米果,但带了高明程给准备的一块肉、糖果以及几个苹果。
在这个不能上别人家门的日子里,赌客们却仍然聚集在庄家准备的临时赌坊里,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赌博,期间,有人欢喜,有人嗟叹,也有人败光了全部身家。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杀人了!杀人了!”
凄惨的叫声令陷入赌博中的人惊醒过来,他们抬头去看时,只看到一个人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倒下了。
大量的鲜血从胸口处涌出,浸湿了他身上的黑色棉衣,然后流淌到地上。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顾不得继续赌博,他们慌乱的抓起桌子上的钱财,逃窜离去。
那中刀倒下的人正是这间赌坊的庄家,他一死,其余人也匆匆离开,竟是谁都不敢报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