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缺将三只狼放在一边,正待悄悄掩过去,看那边的人在作甚。
却发现灌木丛中,一个人影站了起来。
苏缺赶忙一点脚尖,投入到一个灌木丛中,然后盯着那个人影。
那人影向他这个方向了走了一会儿后,便来回走着,似是在巡逻。
那些人在那处干什么?
难道是劫道的匪寇?
若是如此,苏缺倒不介意来场白吃黑。
前提是他能打过这些人。
等一下这些人出手,便知道他们实力如何了
苏缺决定候在一处,静静观看。
夜晚,白虎林中寂静无声,便是白日里喧嚣的鸟儿,都睡着了。
在苏缺的前方,那些黑衣人也是将手搭在兵器之上,悄然等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忽然,车轱辘碾压枯叶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并且越来越大。
来了!
那些黑衣人登时精神一振,握着兵器的手,又紧了些。
过了十息之后,他们终于看到来人。
来人有五个,一人腰间挂着一柄弯刀,一人腰间缠着九节鞭,其他三人,都没带兵刃。
不过,黑衣人见到了那三人手上厚厚的老茧,便知道这三人的手上功夫十分了得。
这五人守在三架驴车旁。
每架驴车上,都放着一个大红木箱子。
待得那五人和三架驴车再走近些时,黑衣人们便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装药的红木箱子密封一般都很好,按理说是不会传出药味的。
这些药味,一般都是装药时沾上的。
闻到药味后,黑衣人们都确定来者是白莲教的人。
露在黑色面罩外的一双双眼睛,目光陡然一亮,然后互相看了一眼。
又过了十息,五人和三架驴车,经过了这十几个黑衣人的前方。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一起上。
下一刻,黑衣人们猛然提气,将脚一蹬,齐齐从灌木丛中,斜刺里向那五个白莲教徒掠去。
那个本来在防野兽的黑衣人,见到同伴行动,也一点地面,跟着同伴们杀了上去。
苏缺见这些人忽然行动,便立即从灌木丛起来,轻声掠了过去。
然后在那些黑衣人刚才趴伏过的灌木丛中蹲下,往外看去。
本来正在运药的五个白莲教徒,忽然见到十几个黑衣人从一旁的树林中冲出,起初确是心中一凛。
黑衣人们前掠之时,纷纷亮出了兵刃,向五个白莲教徒攻了过去。
顿时,五个白莲教徒仓促应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们到底是谁,敢与白莲教作对,就不怕待我们发现你们的身份,杀了你们全家?
那个腰间缠着九节鞭的白莲教徒,一边躲闪着一刀一枪,一边大声道。
身穿黑衣的武馆弟子们根本不理会白莲教徒的喊话,一个个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力求极速将这五个白莲教徒击杀。
啊!
一个手里没兵刃的白莲教徒,同时面对着两柄刀两支枪和一柄钩。
登时应付不及,被一支枪朝着后腰捅了进去。
受此一枪后,他动作更慢了些,两柄刀,一支枪还有一柄钩,先后没入了他的身躯。
登时鲜血如泉水般,自伤口处涌出!
不过,他临时之际,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并起,聚成了一个标指,如箭矢一般,猛然向前一戳,捅进了一个使刀武馆弟子的喉咙。
顷刻间,使刀武馆弟子还有这个白莲教徒,先后而亡。
他奶奶的,这白莲妖人,把小高杀死了!
杀了他们!
见到同伴死亡,这四个武馆弟子都红了眼,掣起兵刃,向着剩余的四个白莲教徒杀了过去!
原来那五个人是白莲教的
苏缺听了这些人的喊话,心想。
而且,他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难道这白莲教徒运的是药?
那么,这些黑衣人因为买不起药,所以来抢药?
所以黑衣人是想‘黑吃黑’?
那么,我也不介意来个‘白吃黑’。
苏缺一边想,一边留意着黑衣人与白莲教徒的争斗。
剩余的四个白莲教徒,实力比适才死亡的教徒高出不少。
此时心中的惊慌退去后,四人都重整了阵脚,沉着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敌人。
那个腰间挂着弯刀的白莲教徒,锵的一声,拔出了亮晃晃的弯刀。
在身遭舞出了一片刀影,那些武馆弟子,一时还攻不进去。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腰间缠着九节鞭的白莲教徒,也将九节鞭拿在手中。
向后一个侧翻,避开了向他刺来的两柄长枪,随后将手一抖。
九节鞭如同灵蛇一般在空中射出。
尖锐的鞭头,向着一个使枪武馆弟子的额头射去。
这武馆弟子将枪头一挑,正欲将鞭头挑开。
可白莲教徒手腕微振,鞭头忽然转向,拐了个小弯,刺入了使枪武馆弟子的太阳穴中。
鞭头从右边进,左边出,瞬间便将这个黑衣人的头颅贯穿。
老柳!
其他黑衣人见到这一幕,咬牙喊道。
杀!
此时,那些已经杀了一个白莲教徒的武馆弟子们,掠到了这边。
使九节鞭的白莲教徒,虽然手中的鞭舞得像一条灵蛇一般。
但武馆弟子先前已经见过白莲教徒这一手中途转向,杀了他们的同伴,心中已有防备。
这白莲教徒再用,已没有开始那么容易奏效。
在五人的围攻之下,这白莲教徒登时变得左支右绌。
终于,一个使双钩的武馆弟子,用了一个手法,短暂地锁住了这白莲教徒灵活的九节鞭。
随后,其他武馆弟子,立即欺身向前,将兵刃捅进了这个白莲教徒的身躯里。
其他三个白莲教徒,一个使弯刀,一个使鹰爪功,一个使七伤拳,也在适才杀死了两个武馆弟子。
此时,白莲教徒还剩下三个。
而武馆弟子,还剩九个。
这些武馆弟子,怎也想不到这五个白莲教徒的武功竟然比他们每一个人都高出不少。
几个回合下来,还是在他们偷袭的情况下,竟然死了四个同伴。
武馆弟子都红了眼,继续向剩余的三个白莲教徒杀了过去。
苏缺的目光穿过枝叶的缝隙,看着这一场血斗。
他发现,剩余的三个白莲教徒中,使弯刀的稍弱,使鹰爪功和使七伤拳的比较强。
那个使鹰爪功的人,当两柄枪向他攻至时,立马弯指成爪,在枪头上一抓,一扭。
枪头立即就被他拗了下来,那使枪的弟子,登时只能用没有枪头的木棍对敌,杀伤力登时大降。
那个使七伤拳的白莲教徒,当一柄刀向他砍下,他挥拳向着刀身横扫而去。
拳头撞在刀身上后,握刀之人的虎口立时裂开,鲜血渗出。
苏缺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三个白莲教徒的速度不如他。
三个白莲教徒出手时,空气中只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看来在劲力的方面,也比不过他。
虽然他没有与活人对敌过,可是经过了几个月的狩猎,他也多次被兽群围攻过。
他觉得自己若是对上这三人,应该有着不小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