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缺杀范无阳,时间几乎只在一息之内。
范无阳喊两个手下的名字后,便已经惊动了客栈内的白莲教徒。
但当白莲教徒走出房门,向茅房看去时,却看不到苏缺了。
只能看到茅房外的两具尸体。
以及从茅房伸出来的范无阳的双脚。
白莲教徒纷纷从客栈上下来,走去后院,看到茅厕中的范无阳。
只见范无阳脸部凹陷,粉碎。
右臂扭曲得不成样子。
这一幕,令得白莲教徒瞠目结舌。
这这到底是谁做的?!
白莲教徒顿时瞠目结舌。
袭击者不仅能将范无阳的头颅打得粉碎,还能把范无阳练过阴风爪的手打成这般扭曲模样!
杰杰哥,这该如何是好?
一个白莲教徒心中慌张,有点结巴地问着一个叫关杰的人。
这个关杰资历较老,且实力是在场的白莲教徒中,最强的人。
范无阳死后,他便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了。
还能怎么样!
关杰皱眉回答:
这人能杀了范堂主,我们剩下的这些人,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
趁这人还不想对我们动手时,赶快走!
杰杰哥,我们要给范堂主他们收尸吗?另一个小弟问道。
关杰一边迈步离开,一边道:
还收什么尸!要是我们死了,可没人来给我们收尸!
其他白莲教徒,顿觉有理,都纷纷跟着关杰离去,只留下了范无阳和两个白莲教徒的尸体在原处。
一会儿后,一个白莲教徒去而复返,双手飞快地摸索着范无阳和两个白莲教徒的尸身。
摸遍了三人的尸身后,他嘀咕一声:他们身上的东西怎么都被摸走了,难道那人是因为没钱用才杀他们的?
一边嘀咕,一边怏怏地离开了。
深夜。
白莲教徒们,匆匆忙忙捡好包袱,离开了客栈。
他们怕杀死范无阳的人生出了杀他们的主意,去而复返,追上他们,便不敢走大道,而是向小道而走。
不一会儿,他们沿着小道,经过了一片森林。
这片森林名叫坡风林,在玉水城的二十多里外,其旁边,有着一座小山丘。
他们中最厉害的关杰,也只是一个二血炼肉的武者。
虽然肉身强悍,但是因为没有炼过五脏,在黑暗之中,并没有清晰的视力。
更不用说其他实力更低的白莲教徒了。
他们踏着泥土败叶与枯枝的沙沙声,在森林中不断传来。
啊!
忽然,一个白莲教徒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
他捧着腿,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
一时间,其他白莲教徒惊慌失措,忙站定了观看。
他们看到了那个摔倒在地的白莲教徒的脚上,咬着一个捕兽夹。
鲜血从他的脚上汩汩流出。
哪个缺德的猎户把捕兽夹放置在此处!
关杰骂了一句,便命令另一个白莲教徒,帮忙掰开捕兽夹。
剩余的白莲教徒,便继续行进。
大家点火行路,小心地上还有捕兽夹!
关杰忽然吩咐了一句。
其他白莲教徒听罢,纷纷应是,然后就准备去折树枝,制作火把。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左边,传来沙沙声,并且越来越大。
他们点燃了火折子,慌忙间去看时,便见到了十几根末端削尖了的木头,向他们冲了过来!
快躲开!
关杰喊了一声,便即一蹬地面,躲在了一旁。
但是,并不是所有白莲教徒,都有他这样的反应。
这十几根末端尖锐的木头撞了下去后,登时四个白莲教徒身体被洞穿,三个白莲教徒受了重伤。
啊!
啊!
啊!
还有三个白莲教徒,在躲避的过程中,踩到了捕兽夹。
关杰看着这些或死或伤的人,瞳孔微缩。
他到现在便知道了,什么捕兽夹,什么木头,都是有人特意在此布置的!
关杰心中惧怕,决定不再理会其余教徒,自己点燃了一根火折子,照着脚下的路,向另一边逃去。
刷!
忽然,一道人影从一边的树林中跃出,离他还有着十多步的距离时,一扬右手,一蓬石灰粉便向他的面门撞了上去!
关杰慌忙闭眼,转身欲走。
可紧接着,破风声响起,一个拳头穿过了石灰粉,砸在了关杰的头颅上。
砰!
关杰的头颅陡然碎裂,血液与脑浆迸溅而出。
苏缺收回拳头,向其他白莲教徒掠了过去。
他杀了范无阳后,本打算就此作罢,在房间安安静静呆一晚,第二天便离开腾龙镇。
可他却见到,那些白莲教徒,竟然匆匆地收拾包袱走人了。
刚开始,他还不知道这些白莲教徒实力如何,自己能不能打过。
但当他见到白莲教徒走得如此匆忙,便觉得那些白莲教徒实力甚弱,所以很怕能够打死范无阳的他。
那一刻,苏缺生出了把其他白莲教徒一并杀了的想法。
毕竟,他练武花费甚大,白莲教徒身上又有着不少钱。
这到嘴边的肥肉,他不得不吃。
但是,他又不确定这些白莲教徒是否真的是因为惧怕他而离开的,一时有点儿拿不准这些白莲教徒的实力,便将一大袋石灰和两大袋捕兽夹带上。
提前一步,在这些白莲教徒前进的小路上设好伏。
其他的白莲教徒,多是些一血武者,实力比苏缺弱小许多。
苏缺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拳连出!
拳头砸在那些白莲教徒的身体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是苏缺的拳劲传入了他们的心脏中,将他们的心脏瞬间打碎!
不一会儿后,森林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
没想到你们这么弱。
苏缺站在森林中,看着周遭,低声道。
早知如此,他就不用那么辛苦地设伏了,直接跳出来把这些白莲教徒杀了便是。
苏缺一边想,一边飞快地摸索着白莲教徒的尸身。
一会儿后,将十几个钱袋塞进了自己的衣衫之中。
然后,再将地上的那些捕兽夹回收,放进挎在肩上的包袱里。
离去时,不忘一边走,一边清理着自己的脚印等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