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我们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呀?要在那里住两天吗?月牙抱着一个大包袱,跟在江宁身边,过了玉带河便问道。
实验室的位置,月牙是知道的,但这也算是江宁的秘密,她自也没有告诉王若烟和杏儿,也算是她的秘密。
下午江宁带着她在街上买了些东西,有衣服,有药材,自然也带了些吃的,也难怪月牙要以为江宁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只是觉得还是买一些的好,最起码生活必需品是要有的吧,我做实验弄脏了衣服,换洗的都没有,真是麻烦。江宁耸耸肩笑道。
也是,不过姑爷你,你做的那什么实验?那到底是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你们所说的,奇巧淫技之类的,没什么,纯属个人娱乐,书院还没有开学,看现在这情况,怕是还得一阵子,最起码要等刺客被抓住才行。江宁看了看周围,仍在盘查的官兵道。
他拿了王府的腰牌,虽只是临时借用一下,但也挺管用的,挂在腰上,那些盘查的军官见了,也就当没看见江宁这个人了,虽然夏康是隐居在此,但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王爷啊。
我买了些种子,一会儿你在院子里稍微种一些,要不也是在太过荒凉了。江宁皱了皱眉道。
月牙对于这种事情却是极为高兴地,不论是做什么,只要能帮上忙,心中就是高兴的,但问起什么种子的时候,江宁却也答不上来了。
拿走的是十六府的地图?仅是如此吗?夏康问道。
何三点了点头:是,不过很详细,对于一些地方他还提出了问题,类似这座山叫什么名字,这个湖为什么在这里之类的,好想知道原本的名字,原本的位置一样。
水泊梁山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问过了,现在水泊梁山的头领,名为宋臣江,江湖人称及时雨,其他的还不知道
现在这些先放一放,虽然不知道紫川打的什么算盘,目前还是要保护小姐的安全,此事虽然有利,但是也不能排除趁着混乱浑水摸鱼,将责任推脱给那刺客的情况,我们能想到,他们也能想到。
明白,已经安排了
江宁还未走到门口,声音便已经传了进去:可以把土翻一翻,看看院子里还缺少什么,可以去买一些,估计到晚饭才能回去了。
姑爷,那我可以随便布置吗?
当然可以,这是腰牌,你出去的时候带着,不会有人为难你。
恩嘿嘿
房梁之上的少女猛地惊醒,却没有下来,这一觉谁的时间太长了,足足有三个时辰,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听着大门被打开,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是这男子,一个是女子,从方才的称呼中,也能够听出来,是丫鬟与姑爷的关系。
你不能进去,今天的实验很危险,你老老实实的听话江宁拿过包袱和食盒,站在院中笑道。
恩那,那姑爷上次讲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段公子落到了山崖底下,然后呢?死了没有?月牙捧着脸蛋儿看着江宁笑嘻嘻道。
江宁叹口气: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老规矩吧
嗯月牙狠狠地点了点头。
江宁进了屋内,将包袱和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食盒,每个菜都吃了一口,然后拿起来放到了内室与实验室门口的桌子上。
已经可以了,自便吧。江宁说完,转身拿起那一大堆的铁棍儿摆弄起来,在长桌上铺开几张宣纸,拿起毛笔画了起来。
这《天龙八部》,上次我们说到段誉跌落悬崖,可谁料在这悬崖底部,有一处寒潭,清澈无比
月牙在院中按照江宁的安排,开始翻动院中靠着围墙的土地,虽然现在城中已然是风声鹤唳,但院墙外仍时不时地传出来孩童嬉闹的声音。
等到江宁再看那食盒的时候,食盒和包袱都已经不在了,江宁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将最后一个零件组装完毕。
突火枪组装完毕,虽然只组装了一只,但终究是要先实验一番的,开始制作弹丸。
轰火光四起,江宁蹭的后退两步,脸上已经是黑乎乎一片了。
姑爷月牙听到响声,慌忙推门想要进来,却被江宁拦住。
没事没事,失误而已,不用进来
可是姑爷
听话,今天不翻地,明天怎么种花?
奥月牙悻悻的离开了。
江宁看着水盆之中的自己,喃喃道:恩,失败是成功之母
不知道又失败了多少次,月牙也逐渐习惯了屋子里发出的闷响,知道江宁在做什么所谓的实验,也就不去缠着他讲《天龙八部》了,可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姑爷可千万别把自己弄伤了啊要不然回去怎么跟小姐交代此类的想法在月牙心中时不时的闪现,可又想想,姑爷好歹也是才子,这么大的人了,总不会把自己弄得伤筋动骨了吧,也就安下心来,可不一会儿,这样的想法还是会出现在脑海之中。
江宁收拾完毕后,喃喃道:城外已经被虎贲军封锁,此事牵扯到左相,太守府上将军府能动用的力量都在城内和城外搜捕,官府的海捕文书也已经下了,想要出去,怕是要等一阵了,东林书院明日复课,不出意外,下午我都会过来,若是需要什么,就写在纸上。
江宁敲了敲桌子,起身拿了食盒,开门走了出去。
姑爷,你没事吧,刚才可吓死月牙了月牙跑上去,对着江宁左看看右看看的,生怕缺了斤两。
我能有什么事儿?江宁笑笑:我要去城南一趟,买些东西,你先回去吧,晚饭我会回去吃。
二人出了门,笑声在小巷之中回荡,程锦云才从房梁之上下来,双脚落地,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看着实验室内的瓶瓶罐罐,却也觉得好奇。
分明是一个书生,如此前途无量的职业,却在这里搞这些道家炼丹的东西,还要拜师学艺,做一个跑江湖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江宁,江紫川?你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程锦云在脑海之中努力的回忆,却没有一点印象,旋即莞尔一笑:是个赘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