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江宁身上的伤在连续用了程锦云所剩无几的药之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从昨日起,江宁已经开始恢复八荒六合内功的修行,虽然偶尔左肩还会阵痛,但这种阵痛相较于之前来讲却是微不足道了。
周勇的伤在三日前也好了七成左右,在见到江宁后,不得不感慨江宁福大命大,那刀再多一寸,便伤到了骨头,便不是十日八日就能够下床的了。
而江宁在知道眼前这个比他还要高出十几公分的黑铁大汉就是云里金刚宋万的时候,心中却是极为吃惊的。
这时候,宋万不应该在梁山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靖安司金陵站的人他,与宋江站在了对立面?
而后听周勇说,他也是无意间听得宋万说起宋江的,在第二千寻围剿之后,也本打算是要去山东府投靠宋江的,后来听的晁盖身亡,宋江做了头把交椅,宋万便犹豫了,恰逢这时候第二千寻前来,说了靖安司之事,而周勇也遇到了张紫,合计之下,便重新回了金陵城中,兄弟五个倒也自在。
却问过宋万为何放弃了去梁山,宋万酒后也只是苦笑,并未多言,说这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也不肯多说,周勇也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今日江宁提起,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听得门外有尖叫之声,更有几个男人的淫笑,陆羽彤面色一变,转身进了屋去,关上了房门,江宁皱了皱眉,与宋万对视一眼,二人便出了门去。
隔壁的房里,时不时的会传来一些淫秽之声,上次是三日之前,期初众人还没有当回事儿,这些事情皆是发生在白天,刚开始还以为是听错了,直到今日方才确定。
宋万和周勇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江宁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有,陆羽彤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如此反复那还了得?
一墙之隔,翻墙而入,却见中厅和客卧的房门大开,四个人正要宽衣解带,中厅之中更是一个男子趴在椅子上,满口的污言秽语,而那声音却是如此的熟悉。
南宫耀文江宁怒火中烧,宋万和周勇已经是大夏朝的人,现在又担负着保护长平公主的职责,这等情况,就算眼前这位是太守的公子,一刀宰了,朝廷也不敢多说什么。
旋即上前,周勇抄起院中的破花瓶,缓步走到客卧,一瓶子轮了下去,一家丁当场脑袋开瓢,三拳两脚,将三人撂翻。
而江宁与宋万走到门口,南宫耀文正要发火,扭过头来,在那壮汉的身后,闪出一张冷峻的面容。
江江宁你你没死南宫耀文吓得连连后退,将绑在椅子上的女子露了出来,女子满脸的泪痕,看着眼前这个壮汉和白白净净的男子,江宁,这是从南宫耀文口中听来的名字,是那个江宁?
江宁面无表情道:我当然没死,南宫耀文,好久不见
好,好久好久不见南宫耀文下意识的说出这几个字,即刻有反应过来,骂道:不见尼玛江宁,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南宫家大公子,我妹妹是当今圣公的你你敢动我
江宁上前,抬起右手,一巴掌扇在了南宫耀文的脸上,南宫耀文直接被扇到了椅子上,泪都要被扇出来了,左脸瞬间红肿起来。
你是谁来着?江宁一步上前,又问了一遍。
身后的宋万为女子松了绑。
我是南宫家
啪又是一清脆的耳光,江宁皱了皱眉:你是谁?
江宁,尔敢南宫耀文捂着脸,面容之上却充满了恐惧,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眼前这个江宁,已经不是之前贺寿的江宁了,现在二人对峙,他已然没有丝毫的优势。
呵呵,耀文兄,怎么样了?门外却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江宁回头皱了皱眉道:绑了
宋万飞身出门,南宫耀文喊道:快跑快让我妹妹救我
只听得门外两声打斗,一声惨叫,宋万拎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扑通一声扔到了地上:让谁救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指望着女人,真是不要脸。
躺在地上的不是旁人,正是金陵第一大才子卢云天。
那日与老师交谈之后,老师入山远游,而他也潜心学习了些时间,本以为心性平和了下来,可谁料到在南宫敬的寿宴上,他看到了白依依,便知道他过不了这一关了,索性直接不管不顾,顺其自然。
当晚在南宫家,他并未离开,因为南宫家是最安全的,他看到了南宫耀文的恐惧,也感受到了在兵祸面前书生的无奈,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像看着江宁抱着白依依的尸体离开,他竟然连阻拦都不敢。
南宫家没有倒,反而越发的厉害了,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从未见过一个世家可以在叛乱之后毫发未损,至少在大夏朝是没有的,这更加坚定了卢云天的信念,跟着南宫家,定然不会出什么意外,而南宫耀文,却是最好的跳板。
这才有了茶楼之中的一幕,对于南宫耀文之事,非但没有劝阻,反而助纣为虐,现在倒在了这里,也怨不得他人了。
南宫耀文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卢云天,心中仅提着的一口气也没了,看着江宁,眼神已经没有了方才凶狠。
饶了我,饶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想离开,我可以送你出城,金钱地产,都可以给你
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上,饶了我这一次,饶了我这一次,江宁,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南宫耀文说着,痛哭流涕起来,完全不顾自己还是不是南宫家的大公子。
江宁从袖中拿出一把尖刀来:今日你来这里,还有谁知道?
没,没有人知道,只要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南宫耀文求饶道。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江宁微微一笑:不管当时你陷害我,是出于何种目的,但你先杀白依依,又在这里干这些事,你觉得你我让你活着出去,你会放过我?把我当傻子?
我可以立字据,若是食言,不得好死南宫耀文跪在地上,头如捣蒜。
公子,不好了,有人来了周勇进了厅内,对江宁道:不知道他们怎么找来的,但朝着这边来了
江宁回过头去看着南宫耀文,南宫耀文不住的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是我身后的女子微微抬了抬手:是我做的记号他们应该是来救我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