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世琳一整夜没有睡,但是却精神奕奕的站在河边对着陆绩和陆议叔侄说:这些东西就拜托你们运回建业的琳琅阁,然后再把这封信交给余子文或张远,他们会为你们安排。
陆绩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颜世琳问:妳为何不跟我们一起去琳琅阁?
其实这船上还有船位,她明明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先行!
染布坊中的染工和染匠们愿意走的都已经上船了,应该没有事才对。陆议不解颜世琳为何一直执着染布坊内的东西。
我跟戚致武还有事情要谈,不然我也想要回去了,好了,你们快走吧。颜世琳摇了摇头,露出一言难尽的模样。
好,妳多保重,我们建业见。陆绩点了点头,就一拐一拐的走上船。
陆议一边扶着陆绩,一边回头看着似乎又消瘦的颜世琳。
当船一动,颜世琳笑了笑的对着陆氏叔侄挥挥手,而陆绩和陆议两人也是对着颜世琳挥手,等到船走了一段距离,周泰才出现在颜世琳身后的问:夫人,您为何不告知将军?
我也是看到戚致武,才知道染布坊有什么。颜世琳露出她也不知道的表情看着皱眉的周泰。
戚致武这家伙绝对是跟严武长做一样的工作,只是差别在于,戚致武是盯着表在俊。
将军很担心您。周泰叹了气的说。
我很累了。颜世琳露出疲惫表情回答完,就直接走上马车。
周泰露出无奈表情的看着似乎还在生气的颜世琳。
同一时间,李渝对着已经上船的布莱恩挥挥手说:我们许昌见啦。
不要太想我啦。布莱恩贼兮兮的笑着,就拿了一瓶酒来喝。
谁要想你?快滚!李渝懒的理会的手一摆,就快速走上马车。
颜世琳一回到村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来到最后一间屋子,这让周泰皱眉的立刻上前拦阻的说:夫人,将军在等您。
我还有事要解决。颜世琳拍了周泰的手臂后,就进去屋子。
李渝看着周泰那张不知道要说什么的表情,就对着他说:告诉你主公,不信任不要一直扣着人家。
李渝,请你不要一直搧风点火!周泰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没有火苗,我哪搧的起来?李渝才不想甩周泰,就直接走了进去。
周泰对于这些人都想要见缝插针就露出恼火的表情,而玛莲娜走了过去,就对着生闷气的丈夫说:没事啦,你不要这么担心。
把妳知道都说出来。周泰目光凶恶的瞪着一直做为旁观者的玛莲娜。
戚致武是严武长的狗,这家伙看起来粗犷野蛮,其实很胆小和贪财,所以要逼戚致武必须要疯疯癫癫的吓死他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情报,这一次的情报是什么,还得问颜世琳。玛莲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说出戚致武的简单状况。
从戚致武把颜世琳当成鲁世琳的状况来推断,可以想见戚致武早就接触鲁世琳!
既然都接触鲁世琳了,就表示鲁世琳在这边有藏东西!
虽然上次他们都搬得差不多了,但是这一次搬的似乎更多,不过还真是奇怪呢,鲁世琳的东西被拿这么多,那女人都不生气?
妳偶尔也帮着劝着点。周泰猜也知道玛莲娜不知情。
劝什么?玛莲娜不解的问。
将军和夫人有些误会。周泰觉得有时候女人来说,可以化解一些事。
玛莲娜闻言就翻了白眼的看着周泰说: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孙权管颜世琳管太紧了。
将军宠妻子,怎么会是管?周泰不解的瞪着玛莲娜训斥。
颜世琳事事都得问过孙权,她是嫁给他又不是卖给他!玛莲娜真的搞不懂这些古代男人在想什么。
女子以夫为天,本来就得问过自己夫君。周泰不明白这哪里有问题。
我可不记得我做任何事都得问过你!玛莲娜一脸严肃的看着周泰。
颜夫人不是一般的妇人!周泰不觉得这能拿来比的看着玛莲娜后,把话一说完,就直接离开了现场。
。玛莲娜傻眼的瞪着周泰的背影,这家伙讲话是能听吗?颜世琳不一般,所以她很一般,才让他无视她?
同一时间,颜世琳李渝和表在俊三人看着被用刑的戚致武。
戚致武全身伤痕累累,嘴角还不停渗着血,他对于颜世琳或李渝这两人其中一个,他确实不敢造次,但是表在俊是什么东西?竟敢对他如此!
说来听听吧,你们搞这实验到底想要做什么?颜世琳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李渝对于这个问题,相当沉默。
。表在俊装没听到的在喝饮料。
戚致武笑了起来的看着还在状况外的颜世琳说:这实验自然是穿越实验,我跟严武长是监督者,我们要防范妳们这些受试体破坏历史,妳们已经在其中了,早就无法停止。
这个女人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她都已经在这个世界了不是吗?而且她是唯一有生小孩的受试体,所以特别的珍贵。
周谦信跟鲁世琳不是受试体吧?颜世琳很疑惑的看着戚致武。
她老早就知道这狗票科学家的脑子有问题。
她知道十年寒窗无人问的艰辛,但是这狗票科学家可以拿人当实验吗?
谁说不是受试体?他们当然也是,只是差别在于,妳们是现代人,他们是古代人。戚致武笑了起来的看着当了妈就智商下线的女人回答。
这女人似乎能够当孙权的皇后,而她的儿子们一定有一个是皇帝,这对研究来说,真的是了不起的发现。
她明明不是历史人物,却能够跟历史人物有孩子并且成为另一种历史,这光是想到,就让人觉得前途不可限量。
难怪严武长要先预订她的现代婚姻,真是不得不说严武长有脑子!
受试体受试体的,这些人根本把她们当成白老鼠来实验,真的是让人极度厌恶,颜世琳露出烦躁的表情瞪着戚致武又问:周谦信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得问妳为什么要给他电子磁卡!戚致武觉得莫名其妙地回答。
鲁世琳诈死之前,要我去她房间拿东西。颜世琳一脸被设计的说。
鲁世琳设计妳几次了,妳怎么会相信她?呵呵,妳真是聪明一时,胡涂一世耶,我真好奇,妳如果没有孙权,真的能在这里混吗?戚致武觉得颜世琳超好骗的看着她反问。
从她不停被这边的古代人设计陷害和虐待来看,她的智商真的下线!
闭嘴!表在俊瞪了挑衅颜世琳的戚致武一骂。
鲁世琳奸诈狡猾,确实不输给其兄鲁肃。李渝觉得不是颜世琳好骗,而是颜世琳重感情。
颜世琳是一个狠角色,但是嫁了人当了妈就变笨了,妳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鲁肃的妹妹吧?呵呵哈哈哈,我拜托妳啊,颜世琳,以后妳要怎么在后宫过日子?妳知道孙权会称帝吧?戚致武露出很惋惜颜世琳的表情后,就忍不住地对她说道。
孙权一称帝,可是当很久的皇帝,而她这个不老不死的女人,想当然尔也得伴随在侧!
徐氏不得孙权的意,但是她却很得孙权的爱,所以她未来必定要在后宫之中跟一狗票女人斗到底,她确定她还要智商下线?
你给我闭嘴,戚致武。李渝很不想要去听后面的事情一吼。
怎么?你也会怕啊?呵呵哈哈哈,很多人很爱算命,却不知道如果都算中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看看妳们,像不像被算中一样?戚致武笑得很疯狂,就像在看他们笑话一样。
回归正题吧,到底是谁把东西搬到染坊的?表在俊不想甩戚致武在那边散布恐慌氛围的问。
戚致武完全没有甩表在俊,就用着认真的表情看着若有所思的颜世琳说:颜世琳世琳啊我拜托妳打起精神来!孙权可以爱妳和保护妳多久?现在他是爱妳,但是一旦他称帝了,就一定会爱上别人,到时候妳的孩子要怎么办?妳知道宫斗起来有多可怕吧?
闭嘴,我从来都没有指望孙权什么。颜世琳不想要去听戚致武讲历史的咬牙吐露真言。
那个男人就因为她不想要听他的话,就觉得她忤逆他,然后他一不高兴,就把她推倒在地上连头也不回,像这样的男人,能指望吗?
她就是知道不能指望,才会把染坊捞出来的黄金搬到琳琅阁,所以她还真不想听戚致武瞎逼逼来影响她的心情。
是吗?希望我看不到或听到妳心碎或者心死的声音,呵呵哈哈哈。戚致武搞不清楚颜世琳是讲真的还是假的,就发出狂妄笑声。
不要再用那种声音笑了!颜世琳很烦躁地大声嘶吼起来。
世琳。李渝露出担忧的表情看着情绪受影响的颜世琳。
不要理他,颜世琳。表在俊知道颜世琳动摇,他走过去想要她冷静,就看到她露出果决又凶狠的表情抓住戚致武的衣襟嘶吼:我会有今天,不会是设计好的吧?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死?
世琳,好了。李渝从颜世琳身后抓住她双臂。
好了好了,不要理他,宝贝。表在俊也帮忙李渝拉颜世琳的劝着。
颜世琳,妳的弱点就是重感情,所以当妳自己死不了,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痛苦?妳放心吧,妳会看到底的!戚致武露出很期待颜世琳会是什么反应和表情的笑着说。
这个女人跟孙权实在太有戏了,大家都很想知道孙权棺木中的那东西是不是颜世琳!
这个答案,似乎只有颜世琳才可以为大家解答这历史谜团!
颜世琳一想到自己被设计,然后还走不出去和挣脱不开就火大的挣脱李渝和表在俊后,她就抄起一旁的银色手提箱疯狂的往戚致武旁边的手铐敲的嘶吼:啊
喂戚致武吓坏的尖叫。
李渝和表在俊两人看着气疯的颜世琳把银色手提箱疯狂的敲向手铐,并把自己搞的披头散发和面目狰狞就傻住的呆站着。
喂拉开她!!戚致武的手腕手背被手提箱重重敲到就哀嚎的吼叫。
银色手提箱被敲到整个锁坏掉,当手提箱一开的瞬间,里面的金块就掉了出来,但是颜世琳已经气疯的就是不停拿手提箱砸。
哇李渝和表在俊两人马上蹲下来捡。
喂戚致武尖叫。
啊颜世琳一个怒吼尖叫,银色手提箱瞬间变成两半,然后披头散发的她也蹲下来捡金条。
你们三个人是怎样?喂!!戚致武傻爆眼的瞪着那三个捡金条和金块的人。
李渝和表在俊两人捡完之后,就看着颜世琳抓着一袋金条哭了起来:呜呜!
怎样?爽到哭啊?戚致武不知道要说什么的看着披头散发如疯婆娘的颜世琳问,这女人哭什么啊?那金块价值连城。
呵呵哈哈哈,我真的不会死吗?颜世琳哭到笑了起来说完,就拿起一旁的匕首,想要往自己胸口一刺,突然,有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就对着她咆哮:妳这坏ㄚ头又再搞什么?
男人的怒吼声,让所有人都看了他。
颜世琳先是一脸呆滞,然后就怒而甩开孙权的手说:不要你管!
表在俊,这就是你向我借完人的结果?孙权先是抓了颜世琳的手腕,就火大的对着表在俊嘶吼的质问。
将军,这是误会。表在俊一脸尴尬地否认。
虽然不是很有说服力,但是真的是误会。李渝一脸认真的帮忙解释。
呵呵哈哈哈,颜世琳,希望妳拿了我的染坊,人生也能如染坊颜色五彩缤纷,啊对了,如果布没有染的时候,妳就尽管看着白布当麻衣伤心吧!戚致武笑了起来的开始刺激颜世琳。
啊颜世琳闻言就发疯的一吼完,整个人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琳儿!孙权吓到的马上把颜世琳一接,再把人横抱起来的往外冲的喊:来人,叫大夫!
疯子!李渝恼火的对着戚致武一吼。
你迟早死在我手里,戚致武。表在俊指了很会添乱的男人警告。
呵呵哈哈哈,我们彼此能杀了彼此吗?戚致武发出苦涩的笑,不仅问着他们也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