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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一个煎鸡蛋的时间
    “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贵妃巷生活了这么多年,哪家哪户的秘密是真能藏住的?

    婶子,你别自欺欺人,快走吧。”

    卢安依旧站在门口,以铁一般的事实归劝她。

    张寡妇没否认,贵妃巷的房子都是老旧木板结构,没秘密这是一个公认的事实。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10多年来,她没男人了,却没人敢强闯她的卧室。

    但看着这个让她莫名其妙想到腿湿的少年,张寡妇又舍不得。

    当即半坐起来说:“婶子荒很久了,你让婶子试一试,你就权当做了个梦。”

    好家伙!

    刚才还说让老夫试试?

    现在就改口她自己想试一试了,卢安摇头。

    张寡妇说:“你是怕太久了被人发现?不用担心,这事婶子有经验,你让我抱着,一个煎鸡蛋的功夫就好了。”

    一个煎鸡蛋地功夫就好了?尼玛这是瞧不起人呢,卢安还是不为所动。

    张寡妇问:“你是觉得自己还是个雏?跟了婶子会吃亏?

    小安你放心,我事先给你准备了个大红包,保证让你满意。”

    呸!这是筹划了多久啊,连红包都准备好了?

    卢安真是醉麻了。

    张寡妇又问:“你是怕那个传闻,怕被我克夫?你是怕我被我吸了阳气,对不?

    婶子明天就去给你买只老母鸡炖汤,给你补回来,怎么样?”

    算命先生说她要戴6次孝,如今才戴了3次,卢安知道这是一个困扰张寡妇的心头魔咒。

    就因为这个算命,厂里的领导不敢打她主意,以前络绎不绝上门做媒的媒婆也不敢来了。

    见他不应声,张寡妇眼角含春,悄悄摸过来说:“小安,你知道不,这是婶子跟算命先生演的一出双簧。

    目的就是让贵妃巷那些男人死了心,让厂里的那些狼狗收住爪子,我是不会改嫁的。”

    得,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眼见她又要伸手抱过来,卢安也是没撤了了,只得使出杀手锏。

    赶忙说:“婶子,你不要糊涂,咱们之间不行就是不行,没什么可说叨的。

    你知道不?

    因为你一句“我发育了”,诗琪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很久,你别让她失望...”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张寡妇心头,浇灭了她所有的欲望,她伸长脖子问:

    “诗琪?诗琪去找过你?”

    卢安点头:“找过,所以...婶子,对不起,你赶紧回去吧。”

    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还气势如虹的张寡妇在原地呆滞了片刻,某一瞬,她眼眶红了,低头整了整自身衣服就说:

    “婶子是渴太久了,让你看笑话了,今晚、今晚丢人的事,还请你为我留个体面,别让诗琪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卢安退到堂屋,让开一条道说:“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好了,这事我有分寸,等会鸡就要叫第二次了,你快走吧。”

    张寡妇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偷偷摸摸地,只留了一地眼泪。

    望着离去的背影,卢安低声叹口气,不管那算命先生是不是演戏?其实都是苦命人。

    “卢安,你叹气干什么?你这是舍不得我妈吗?”

    就在卢安关上门、准备继续回房间睡觉时,背后黑擦擦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令人窒息的声音。

    声音很熟,一听就是廖诗琪的。

    走出几步的卢安僵在了原地,好一阵功夫才艰难地转身,看向黑角落里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廖诗琪说:“她来了,我就跟来了。”

    卢安问:“都听到了?”

    廖诗琪咬着下嘴唇说:“不仅听到了,还看到了。”

    卢安眼皮狂跳,禁不住问:“带刀了?”

    “叮咚!”

    叮咚一声,黑夜中传来金属交叉的撞击声!是那么清脆,贼鸡儿响亮。

    廖诗琪死死地说:“带了,菜刀是为你准备的,剔骨刀是为张寡妇准备的。

    我来之前对我爸的灵位说了,你们要是敢乱来,我先把你们剁了,我再自杀。”

    听到这极其认真的话语,卢安心里止不住地打寒颤。

    他娘的才重生十多天啊,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贫穷的生活,今晚差点就这样稀里糊涂领了盒饭。

    他不怀疑廖诗琪这话的真实性。

    因为上辈子40岁左右相逢聊天的时候,她说过一句歉意的话:我当初看到你和其她女人走的近,有一次差点想从你后面捅刀子了。

    至于她为什么没下手,卢安没问,她也没往下说。

    她只是讲,当她发现自己有那个可怕的念头后,就离开了宝庆,不想哪天因为嫉妒伤害他。

    后知后觉最是可怕,卢安腿肚子不争气地在发抖,双手扶着门框借力站稳说:

    “以后别随意带刀了,太过危险,对你不好,对你妈也不好。”

    廖诗琪没做声,还是藏身黑角落里。

    卢安说:“你既然偷听了刚才的对话,你就应该知晓,你妈还是很爱你的。”

    闻言,廖诗琪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思量许久,廖诗琪忽然问他:“卢安,你是因为我才拒绝张寡妇的吗?”

    卢安说:“她是你妈。”

    廖诗琪声音冰冷:“她刚才爬上你床时,就是张寡妇。”

    卢安无奈:“拒绝你妈,因为你,也不全是因为你。”

    廖诗琪不死心地问:“是因为孟清池吗?”

    卢安担心:“你为什么纠结清池姐?”

    廖诗琪说:“孟清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比白杆杆好看,比我妈好看,比贵妃酒店那些女人都好看。”

    这个熊孩子,卢安真怕她一时想不开对清池姐不利,揉揉眉心说:“我很喜欢一个女生,只是可惜,她好像不喜欢我。”

    廖诗琪问:“她在哪?”

    卢安说:“她初中毕业随家人去了沪市。”

    廖诗琪听得久久无言,最后从门角落里走了出来,弯腰把两把刀放地上。

    盯着他说:“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拿刀了。”

    说罢,这丫头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卢安在后面问:“你去哪?别和你妈吵架。”

    廖诗琪没回话,沿着吊绳爬回了旁边筒子楼2楼,稍后只听窗户轻轻啪地一声,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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