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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9章,大二就成了千万富翁怎么办?(求订阅!)
    嗯,不能这么笼统讲,而是整个南京大学的人都听到了《传奇》和《红豆》。

    这始作俑者要归功于校园广播室。

    由于现在正是晚餐时间,校园广播站第一时间就打开了音响喇叭,这个负责人很懒,懒得不想多动一下,随便找个音乐电台播放就看琼瑶的言情去了。

    只是言情还没看几页,这个负责人就愣住了,眼睛直直地望着收音机。

    好吧,歌声一出,不只是负责人愣住,南大好多人同时在这一刻愣住了!

    尤其是商学院的大二学生,此时不管身处何方,不管在做何事,看书也好、做题也好、吃饭也好、接吻也好,makelove也罢,通通停了手里的动作,竖起了耳朵。

    无它,这歌他妈的熟悉了啊!

    熟悉到一出现这音律就会突然想起一个人。

    这首《传奇》不就是去年迎新晚会上卢安唱得那首歌吗?

    等等!不对!

    这声音就是卢安的!

    虽然音色有修饰过,但熟人几乎不怎么费力就辨别出来了!

    “我靠!老卢出歌了!老卢竟然当歌手了!”

    322宿舍,平时最稳重的刘嘉泉一听到歌声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丢!确实是卢哥的声音!”方云趴窗户上仔细听了会,经过反复确认无误后,也是兴奋地丢出了这句话。

    孟建林更是欢乐,在宿舍跳起来说:“走!我们赶快去通知学妹寝室,今晚聚餐,理由都是现成的,我们宿舍出了个大明星,哈哈!我特想看看她们知道卢哥是明星后的表情。”

    自从田文静和李师师闹崩后,这小子就热衷于跟学妹寝室联谊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人家宿舍有个大美女,李悦!

    李悦的魅力的确够大,就连刘嘉泉这种刚分手的老男人都会屁颠屁颠去参加联谊会。

    …

    图书馆,自修室。

    当学校广播响起的刹那,对音乐天生敏感的李梦苏就瞬间搁置了手中的笔。

    好半晌后,她对旁边的苏觅说:“觅觅,是卢安的声音。”

    苏觅说:“好像是。”

    得到闺蜜的确认,李梦苏十分惊讶问:“他怎么跑去唱歌了?怎么跑去当歌手了?”

    苏觅看着她。

    李梦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临了叹口气:“我不希望他去当歌手。”

    苏觅眨下眼。

    李梦苏脸色红晕地开口:“那家伙生的这么好看,要是进入了娱乐圈那种名利场,就离我越来越远了。”

    见好友脸上堆满了惆怅,苏觅安慰道:“可能是玩票。”

    李梦苏问她:“你觉得这歌好听吗?”

    苏觅点头。

    李梦苏说:“这歌如果火了,卢安没稳住怎么办?会不会真的一头扎进娱乐圈?”

    这是个考验人性的问题,面对名利场,苏觅也一时判断不准卢安会不会真的跑去当歌手。

    收拾好书本,离开图书馆,李梦苏低声问:“我现在希望他的歌火,又希望不火,是不是像个神经病,是不是好矛盾?”

    苏觅说:“我能理解。”

    走出200米远后,李梦苏又问:“你说黄婷现在是什么心情?会不会比我更纠结?”

    苏觅抱了抱胸口的书本:“不好讲。”

    接着她补充一句:“不过我还是认为卢安唱歌只是玩玩。”

    李梦苏偏头:“为什么?”

    苏觅说:“直觉。”

    来到食堂,见闺蜜打了饭却吃不下几口,苏觅想了想说:“你要是真的这么在意,就问问润润吧,或者亲自问问他本人。”

    李梦苏用筷子夹起一块红萝卜缓缓放入嘴里,神情沮丧地道:“我只是喜欢他.”

    她只说了一半,可兰心蕙质的苏觅却已经猜出下半句:我只是喜欢他,他并未属于我。

    出了食堂后,李梦苏忽然问:“觅觅,伱说他还会来自修室么?”

    苏觅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这个学期卢安虽然还没来过自修室,可闺蜜却一直替他占着座位,哪怕同一个女生因座位闹过矛盾,但依旧倔强地坚持。

    她有时候甚至希望:梦苏这样做不是真的对卢安还抱有幻想就好了,而只是默默守护心里的那份美好。

    因为她觉得,随着时间越往后,闺蜜拥有卢安的概率就越低,如果感情长时间得不到回馈,这份单相思将来很可能会变成为悲伤往事。

    想是这般想,苏觅归拢思绪说:“应该会来吧。”

    校外一公话亭。

    姜晚对黄婷说:“别灰心,他可能正在忙。”

    “嗯。”

    呼叫两次没得到回复,黄婷嗯一声说:“我不是灰心,只是现在特别想听听他的声音,我想他了。”

    姜晚揶揄:“他真是个好情人,把你迷得气晕八转的。”

    黄婷噘嘴:“他要是能收收心,今后肯定也会是个好丈夫。”

    两人还没走出公用电话间,她口里的好丈夫就回电话过来了。

    听到铃声,黄婷欣喜地转身跑回去拿起听筒:“卢安,是你吗?”

    “是我。”

    卢安应一句,问:“听到歌了?”

    “嗯。”

    “喜欢不?”

    “喜欢。”

    黄婷相思成灾,忍不住问:“你京城的事情忙完了吗?哪天回来?”

    卢安斟酌一下说:“明天下午应该能到学校。”

    黄婷笑语宴宴:“明天等你一起吃晚餐。”

    卢安说好。

    同黄婷结束电话后,卢安进了北大校园。

    随后根据记忆找到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女生宿舍,接着,他开始犯难了。

    他知道刘荟的宿舍楼是哪栋,可由于年代太过久远的缘故,却已经记不起这姑娘的寝室号了。

    见他站在窗前许久,里面的宿管阿姨忍不住问,“同学,你找谁?”

    思路被打断,卢安露个笑脸问:“阿姨,92级新闻专业的女生宿舍在几楼?”

    宿管阿姨警惕地问:“你不是本校学生?”

    卢安张嘴就来:“我是隔壁清华的,今天来找一个高中同学,突然脑子卡壳忘记哪个寝室号了。”

    宿管阿姨半信半疑,眼神来来回回在他身上过了好几遍,见他一点都不露怯。

    最后问:“你同学叫什么名字。”

    卢安说:“刘荟。”

    宿管阿姨犹豫一下,还是打开喇叭喊:

    “212的刘荟!212的刘荟!楼下有人找.”

    连喊两遍,宿管阿姨关掉喇叭,随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他等会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不一会,楼道口传来下楼的声音,然后就见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宿舍大厅。

    只是这个身影一到大厅中央就猛地停在原地,一脸无措地望着门外的某人。

    瞧得女同学不敢上前,宿管阿姨立马从小房间里钻了出来,再次看向卢安的眼神已经变得严厉了几分。

    瞥眼宿管阿姨,卢安无语,朝刘荟喊:“怎么?我是老虎,能吃人?”

    刘荟无奈,努力笑着走了出来:“嗨!好久不见,卢先生。”

    卢安挤眉弄眼,故意说:“什么好久不见?我在你妈那里可还挂了个你男朋友身份呢。”

    刘荟抿笑望着他,不做声。

    卢安手指比划比划,特别郁闷:“三个多月没见了,就这么不待见我么?”

    刘荟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微微仰望着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状,甜美动人。

    卢安蹙眉,伸手在她跟前样了样。

    刘荟眉毛被迫闪了几下,问:“卢先生,这个时间段您怎么来了京城?”

    卢安答非所问:“称呼不变,语气一样,看来是那个刘荟无疑嘛,我还以为被人掉包了,不认得我了。”

    刘荟甜甜一笑,跟着离开了宿舍大楼。

    沿着草皮走了会,行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时,前头的卢安忽突然转身,伸手去拉开她的秋季外套,

    “来,让我看看里面!”

    刘荟慌忙压住他的双手:“您要干嘛,这是学校。”

    卢安眯眼,“是学校没错,在学校里你都不认识我了,我得检查检查。”

    见已经躲避不及,见他动作麻利地就拉开了外套拉链,刘荟意外地没有再阻止,只是目光复杂地凝望着他:

    “卢先生,我是真心爱过你的,您不能这么坏。”

    面对面相看半晌,卢安道:“我讲过,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对你,我只能抢先占有,再谈感情。”

    说罢,他双手放在她细柳腰上停留小会,尔后一用力,把她抱了个满怀。

    被迫扑入他怀中,感受到危机的刘荟顿时紧张兮兮地开口求饶:

    “我现在单身,您用不着和谁抢。”

    卢安低头说:“我看上的女人谁敢抢?别误会,我怕你会逃,只是在和时间赛跑。”

    感受到他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刘荟知道已然丧失了逃跑的机会,索性也就不再抵抗,由着他贴身搂紧。

    过了会,卢安贱嗖嗖地问:“诶,今天不对,你怎么不反抗?”

    刘荟挤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极其可怜地说:“我反抗您会放开吗?”

    卢安摇头:“不会。”

    刘荟叹口气:“那您就抱吧,想抱多久抱多久,抱个够,下次我不会再给您机会了。”

    卢安清楚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也不觉奇怪。

    而是问她:“那我要是还想吻呢?”

    刘荟语塞,良久问:“这几个月,您有没有吻过其她女生?”

    跟这种聪明人讲话,他懒得去撒一些没必要的谎,卢安说:“有”

    刘荟沉默,好一阵才为难地开口:“那您放过我吧。”

    感受到她情绪里的意兴阑珊和萧瑟,卢安一下子也没了兴致,松开她说:“陪我到校园里散会步。”

    刘荟把外套拉链拉上,默默跟在身边。

    卢安续回之前的话题,解释道:“我这次是陪老师来参加伟人诞辰一百周年书画会展的,今天刚忙完,就想着来看看你。”

    “谢谢!”

    刘荟道声谢,稍后问:“是不是明天要离开?”

    卢安点头,“预定明天下午的飞机。”

    静悄悄地又朝前走了会,她问:“八月半是不是您?”

    卢安反问:“你也听到了?”

    刘荟回答:“听了,今天室友偶然收听到,三首都听到了。”

    卢安问:“你觉得哪首最好听?”

    刘荟说:“《红豆》。”

    然后她问:“《红豆》您是为哪个红颜知己写的?黄婷?还是孟清水?”

    卢安站定身子,认真地对她讲:“你对笑一下,我告诉你。”

    四目相视,刘荟被迫酝酿一会情绪,十秒后脸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小酒窝中趴满了甜蜜的笑。

    对着两个小酒窝发怔,卢安咬咬牙:“我后悔了,又想吻你了。”

    闻言,刘荟脸热热地偏过头,双手交织在腹部,不敢再看他。

    接下来两人僵住了,卢安盯着她的侧脸和脖颈看,她偏头望向远处的矮空。

    许久,卢安率先打破僵局:“为黄婷写的。”

    听到他回答,被盯麻了的刘荟发出清甜的声音:“和我猜得差不多。”

    卢安好奇:“你还猜到了什么?”

    刘荟退后一步,欢快地笑笑,摇了摇头:“我怕您想掐死我。”

    卢安翻个白眼,“我舍不得。”

    刘荟再退一步,“歌词挺应景,卢先生最爱的还是孟清池吧?”

    卢安深吸口气,“我真的想掐死你了。”

    刘荟低头抿着下嘴唇憋笑,右脚轻轻地在地上揩了揩。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略带羞涩地说:“您看也看了,抱也抱了,就不要再为难弱女子了,送我回去吧。”

    卢安抬起左手腕瞧眼时间,道:“好,我不为难你了,我送你回去。”

    刘荟悄然松了一口气,转身默默往女生宿舍楼走去。

    各自心里装着事,出来时觉得漫长,回去的路段更漫长。

    一路沉默,两人好不容易才捱到宿舍楼下。

    刘荟在门口适时停下步子,转身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那再见了,谢谢您的衣服。”

    “哦好!”

    前生每次要分别时,她都是这种笑容。今生再次临别时见到,不知咋的,卢安心里忽然堵得慌,好像

    好像这是告别仪式。

    好像自己要彻底失去她了。

    听他的应答,刘荟笑容开阔了几分,随后进了宿舍楼,走得很干脆。

    她脚步声远去了,她脚步声没了,卢安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北大,也不知道怎么拦下的出租车,望着不断甩在身后街景,他心里一时空落落的。

    这个晚上,卢安有些莫名地烦躁。

    察觉到隔壁房间有动静,师姐过来敲门,见面就问:“你情绪不对,怎么了?是遇着事了?”

    卢安抓抓头发:“没事,就是突然想喝酒。”

    师姐瞅了会他,临了说:“走,正好我也想喝,一起。”

    下楼来到一家夜宵店,两人叫了几个菜,要了一打啤酒。

    一开始,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就是各自安静地吃菜喝酒,最多酒瓶子偶尔碰一个。

    中间,三瓶啤酒下肚的师姐问:“诗琴有没有你联系你?”

    卢安摇头:“没有。”

    师姐听了表示很气愤:“我都跟她说了你的条件,还邮寄了你的一张照片给她,这死丫头竟然无动无衷。”

    卢安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各自喝完第5瓶啤酒,师姐抬头问他:“你脚踏两条船的事,黄婷和孟清水都还没发现?”

    卢安假装没听见。

    见对方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受不住的卢安最后唉声叹气道:“她们已经斗过一回了,但我感觉还有得斗。”

    “哈哈哈”

    师姐瞬间破防了,被逗笑了,笑了好会说:“看来这两人都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这话倒是同刘荟今晚的说辞异曲同工,卢安没吭声。

    说实话,这些女人他娶哪个都是大赚特赚,只是他心里有个执念放不下。

    一打酒喝完,师姐问:“还要不要喝?还想不想喝?”

    卢安对着地上的12个空酒瓶发了会呆,末了起身:“今晚就到这吧,喝了这么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谢谢师姐。”

    本意就是陪他,他不想喝了,师姐没勉强,跟着站了起来。

    结完账,两人回了酒店,在7楼过道即将分开之际,师姐冷不丁说:

    “卢安,要不我给你买张机票,你去德国一趟?”

    卢安打个酒嗝,摆摆手拒绝道:“师姐,我不是好人,有时候渣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挺没良心的,还是不要拉人下水了。”

    关依笑了笑,进了房间。

    喝了点酒就是好睡,卢安一夜眯到天亮。

    次日早上。

    昨晚没消息的孟清池今天一大清早就call了过来。

    回拨过去,卢安一搭口就是抱怨,“清池姐,你昨晚去哪了,想了你一晚。”

    孟清池静了静,坐沙发上说:“小青出了点事,昨天我和潇潇去了她家,在那里歇了一晚,BB机由于没电,就一直是关机状态。”

    潇潇和小青是孟清池大学到硕士期间的同学兼闺蜜。

    三女毕业于湖南医科大学,都留在长沙,平日里关系十分要好,走得极近。

    前生,卢安跟这两女非常熟,不过因为清池姐独自抚养龙凤胎的缘故,都对他意见很大。

    他问:“小青出了什么事?”

    孟清池沉吟片刻,还是讲了,“小青流产了,这是第二次宫外孕,对她的打击很大,怕她想不开,我和潇潇最近都在陪她。”

    卢安回忆一番,问:“小青结婚了?我没听你说过呀?”

    孟清池安静地说:“没有。”

    她似乎不想多提这事,于是转移话题问:“你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回学校?”

    “已经结束了,下午就走。”

    卢安接着说:“我的歌曲发布了,清池姐听到了没?”

    “发布了吗?姐还没去听,等会去找找。”

    闺蜜出了事,孟清池这两天的心情跟着不怎么好,现在骤然有好消息传来,整个人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两人就着琐碎的事情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直到外边关依喊门才结束。

    临挂电话前,孟清池突然说了句题外话:“小安,人生短暂,生死无常,要珍惜身边的人,对身边人好一些。”

    卢安发愣,过了会说:“知道了,清池姐。”

    电话断了,他却傻在了床上。

    要珍惜身边的人?

    对身边人好一些?

    不知道清池姐是因为受小青的影响,触动挺大而发出的感慨?

    还是知晓一些什么了?这话是有意对自己这么说的?

    如果是有意的,那这身边人是指清水?还是指黄婷?

    或者说,是在试探自己?

    可是以清池姐那淡如水的佛系性子,不会出口试探才对。

    难道是自己心虚想多了?

    这话没有潜在意思?没有话中话?

    听到师姐还在门外喊,卢安定了定心,收敛情绪下床开门。

    门口,关依快速打量他一番说:“不早了,赶紧洗漱换衣服,我们去吃早餐。”

    卢安问:“老师回来了没有?”

    关依说:“还没有,咱不管他了,他身边有人照顾。”

    “好。”

    人家亲女儿都这般说辞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应声好,就转身进了洗漱间。

    几分钟后,卢安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了师姐和老徐二人面前。

    此时老徐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报纸,见面就塞他手里,酸酸地说:“哎,真羡慕你,今早报纸上铺天盖地地全是关于你的报道。

    这下子你可出大名了,又是大画家!又是千万富翁!”

    因为关系太过熟稔,说出这话时,徐.金毛狮王连掩饰都不带的,面上全是吃味的柠檬水。

    卢安没做声,而是一一翻阅起了手中的报纸。

    只是越看越无语。

    越看眉毛蹙得越紧。

    《画坛巨匠,卢安20岁的传奇人生!!!》

    《美术界新晋大咖卢安!!!》

    《卢安现场泼墨,一幅《长征》征服画坛上百名宿!!!》

    《油画世界的淘金客,千万富翁卢安不得不说的故事!!!》

    《解析大画家卢安与千万财富的密码!!!》

    喧嚣一时,画家、千万富翁、20岁的年纪三个关键要素勾连在一起,这是一场盛宴,全国各大媒体都在争相报道,都在疯狂风一杯羹!

    老徐买回来的报纸有十多份,每份报纸都在头版头条报道了他昨天在书画会展大显身手的内容。

    更过分的是,竟然还有照片刊登。

    虽然都是清一色的侧身照和弯腰作画的照片,看不到正脸,可只要熟悉他的人,细细辨认还是能认出是他。

    沪市。

    冯希探头瞅着孟清水手上的报纸,目瞪口呆地问:

    “清水,这大画家真是卢安?”

    孟清水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嗯,是他。”

    冯希忍不住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回想起这几年他的变化和刻苦,孟清水说:“天赋加努力吧,还有一些运气。”

    …

    长市。

    舅舅李龙一大早就拿着报纸上门,指着照片上的图片问大外甥女:“清池,这是不是卢安?

    我记得你妈说卢安是个画家,刚好他也是宝庆人,所有信息都对上。”

    和卢安结束通话后,孟清池才抽空下了一碗面条,还没来得及去关注外面的时事新闻,没想到舅舅就揣着几张报纸上门了。

    孟清池接过报纸,只一眼,她就认出了卢安。

    在李龙地灼灼眼神中,孟清池点了点头:“是小安。”

    说完“是小安”三个字,她面条也顾不得吃了,就那样拿着报纸读了起来。

    旁边的李龙也不催。

    眼神不停在大外甥女身上徘徊,从头到脚,从脚倒头,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兴奋,他知道照片上的卢安对大外甥女有想法。

    唔,或者说不能是想法,而是一往情深。

    在体制内混了那么多年,再加上他本身也是个风流高手,自然能察觉到那卢安看清池的眼神有多么不同。

    上次大妹还特意偷偷问过他关于卢安和清池的私事,现在他庆幸哈,庆幸一直站在清池这边,没有惹大外甥女嫌弃。

    作为一个男人,李龙不否认清水模样好,可再好到底也是年轻了一些,论对男人的吸引力,还得是风情无双的清池更具优势。

    花了十多分钟看完三篇新闻报道,孟清池静了静,等消化完上面的内容后才开口说:

    “舅舅,小安的事情虽然暴露出来了,但上面没有正面照,我身边的人可能还不认得他,暂时帮我保密。”

    李龙满心欢喜地应声:“诶!你放心,我是早上看到了早间新闻,按捺不住好奇心,所以才特意去楼下买了几份报纸确认。

    既然已经确定是卢安,舅舅肯定替你瞒着,连你舅妈和表妹都不告诉。”

    李龙说最后两句话的时候,语气稍微加重了几分。

    有些话一听就懂,孟清池明白舅舅是在跟自己做一种交换:自己帮他打掩护外室的事情,舅舅则帮着隐瞒小安爱上自己的事情。

    被舅舅这样直白地道破小安与自己的关系,孟清池有些别扭,有些不自在。

    说实话,要是可以,她希望身边所有人都不知道小安对她的情愫。

    但她也明晰,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早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她甚至一度怀疑,亲妈是不是掌握了自己和小安的证据?

    至于清水,孟清池早就不报任何侥幸了。

    在高三阶段两姐妹就近乎摊牌,虽说是妹妹单方面地向她输出,可亲密无间的两姐妹自此有了隔阂。

    不过现在自己和小安还维持在一个能进能退的界限,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所以,对于舅舅的交换,她选择默认。

    舅舅走了,在家里喝完一杯茶就哼着小曲上班去了。

    捧起报纸再次翻阅一遍,想了想,孟清池拿过座机,取下听筒,开始拨号。

    不一会,电话通了。

    那边传来李梦的声音,“清池,你从小青家里回来了?”

    “嗯,刚回来。”孟清池如是说。

    李梦关心问:“小青情况怎么样了?没大碍吧?”

    孟清池回答:“不太好,精神不稳定,一直在哭。”

    李梦听得叹口气,感觉那孩子真是可怜。

    可能是不落忍这样的事,李梦岔开话题问:“你吃早饭了没。”

    “没,正要吃。”

    说着,孟清池提到了报纸,然后顺着这根线把卢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对方。

    包括画画。

    包括开超市。

    包括同人合伙开服装品牌的事情,都一股脑告诉了她。

    年初的时候,李梦为了追问奥迪车和房子,已经知晓卢安拍卖三张油画成了百万富翁,也知道他在搞批发部,可现在听到事业竟然做这么大了,仍是惊讶不已。

    “小安、小安这么厉害了?”

    一时间,想着那个从小不点长成大人的身影,李梦有些恍惚。

    “是!”孟清池回答地非常简洁。

    就着卢安的话题,就着新闻报道上的焦点事件,母女俩聊了好久。

    但默契地是:对于儿女感情方面的问题,两人只字不提。

    一个不问,一个更不可能主动说。

    更甚者,李梦原本答应单位同事让清池跟对方儿子见一面的事情都选择性忘记了。

    她隐隐有种直觉:如果小安知道了自己给大女儿介绍相亲对象,必定会加紧对清池的进攻。

    通过刚才这个电话,李梦仿佛明悟了一件事:那就是清池还没答应小安,或者说还在非常犹豫的阶段。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断断不能逼太紧了,否则只会加快把两人逼到一起去。

    挂断电话,母女俩心有灵犀似的,都放下了手头的活,跑去外边买报纸去了。

    不管卢安有何居心,但毕竟是她们看着长大的,李梦也好,孟清池也罢,都如愿卢安过得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飞黄腾达。

    金陵。

    叶润把卢安长期订阅的几分报纸翻来覆去看三遍后,放到了茶几上,鼓起面腮直勾勾地盯着旁边的电话座机,好几次想打过去,可才伸手拿起听筒,又停住了。

    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她右手一推,把座机推远一点,再次抓过报纸仔细品读了起来。

    …

    回县,小镇。

    嫂子拿起一份报纸兴冲冲地跑进了丈夫办公室,激动地说:

    “文杰!文杰!小安上报纸了,上了《人民x报》,好了不起!”

    无独有偶,几乎同时同刻,远在千里之外的黄颖把电话打到了嫂子家里。

    电话一接通,黄颖就在电话中大声问:“嫂子,今天的报纸你看了没,卢安出名了。”

    “什么?什么出名?”沈冰一头雾水。

    黄颖重复一边刚才的话:“快去看报纸,报纸上什么都有,婷婷眼光真好,卢安如今可以说是功成名就了。”

    “啊?功成名就?”沈冰还是蒙蒙的。

    黄颖懒得跟她废话了,催促:“去买份报纸,不然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就你这个岳母娘还蒙在鼓里。”

    听筒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沈冰原地杵立几秒,稍后猛地转身离开了客厅。

    一路小跑来到小区外面的报刊亭,低头查看起了报纸。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人民x报》上有!

    《新华x报》上有!

    《中国青年报》上有!

    《新民晚报》上有!

    徽省日报、芜湖晨报等等报纸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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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