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一片欢庆。
许褚、赵云、典韦在冲洗过后,换上一身衣物,坐在这里开怀畅饮。
袁绍当众封赏许褚、赵云、典韦三人。
许褚为平寇将军,封虎侯。
赵云为建威将军。
斩杀了张燕的典韦则为武卫中郎将。
金银财宝、田契、房屋也不在少数、
值得一提的是,许褚、赵云、典韦三人的官职均非随口封的,而是真正由袁绍写下公文,送往长安,交由天子审批的实打实的官位,是要登记在册的。
许褚的虎侯也是一样,有封地,可收一亭之税收。
达到了这一步,他便真正步入了贵族的层次,远非之前可比!
如此重赏,却无一人敢在他们的旁边闲言碎语。
正如之前袁绍所说,此番大胜,便是赏赐给他们再多的东西也不过分!
他们开怀畅饮,却也始终保持着清醒。
这等功勋可不只是他们三个人的。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一个许霄在身后谋划着一切。
若无许霄,便没有他们今日的大胜。
他们都还等着待这里的酒宴结束之后,再去与许霄聚上一聚。
他们知道,许霄也一定在等着他们。
酒宴之后,许褚直接回到府上、赵云、典韦两人先是各自佯装回家,到家之后再过一会儿才换上一身衣物,再次来到了许霄这里。
他们如今的身份特殊,在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
在庆功宴上已经聚过一次,这么快便又去到了许褚的府上再聚。
这是何意?
公然拉帮结派,搞小团体么?
哪怕没有许霄的身份不能暴露的这一层,他们也是绝对不能做的。
袁绍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发生。
虽然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也是一样。
无论是谁都不能将事情将事情完全挑到明面上来。
尤其是许褚如今大权在握更是要万分小心。
这是许霄屡次叮嘱的,许褚、赵云、典韦三人都牢记在心。
当赵云和典韦两人先后来到许家府邸的时候,许霄和许褚两兄弟已经在他们府上摆了一些酒菜。
与在袁绍的刺史府相比,许霄这里的菜少,因为他们刚刚在袁绍那里吃过了,现在更多的是象征性地有一点。
至于酒,许霄虽有好酒,但是他们一会儿可能还要谈事,实在是不宜饮酒,只好就拿一些普通的酒水先意思一下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如果可以选赵云和典韦都会选择在许霄这里简单地吃上一些,喝上一些,也不愿意去袁绍的刺史府。
在这里,没有敌人,没有勾心斗角。
他们可以完全没有顾虑,也更加自如。
而在袁绍那里,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们都得保持几分警惕。
在袁绍的麾下为将这么久,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些内部的争斗往往是看不见血,却无比残忍的,甚至比在战场之上还要更加危险。
“云逸先生!”
赵云和典韦纷纷举起了酒杯,“这一战我们能胜,全是您的功劳!”
“世人皆知我们三人用三千骑兵大破六万黑山军,却不知道云逸先生未曾指点之前,我们是何模样!”
“如今我们三人功成名就,所获颇丰,云逸先生却……”
“说来有愧!有愧啊!”
说着,赵云和典韦纷纷摇头叹息。
许褚笑了一声,“子龙、子满,你们放心吧。”
“俺小弟就是这样,不好这些虚名,否则他以他的能力,怎会安心在府上?”
许霄也淡淡地道:“正是如此,不过是一些虚名而已,你们不必挂怀。”
赵云和典韦也向来都知道许霄的脾气,也不再矫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四个人坐在一起,彼此交谈。
所说的更多的是在昨夜这一战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再就是此次大战结束之后,他们得到的东西。
可以看得出来,刚刚经历了这般大胜,又得到了如此丰厚的奖赏,他们的心中都十分兴奋。
许霄虽不想扫兴,但是考虑到他们之后的发展,还是不得不开口道:“此番与黑山军一战,我们大胜,所获颇丰。”
“这应当是我们来到冀州之后,大败公孙瓒之后的又一个顶峰。”
“但千万不要忘记了,最得以自满的时候往往也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今日,你们刚刚大胜,他人自不能多说什么。”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之前的那些危险、矛盾依旧存在,那些敌人仍然在盯着我们,随时想着如何将我们倾覆!”
听到许霄的话,许褚、赵云、典韦三人也都恢复了一些理智。
是啊。
在许霄说开口之前,他们是有些太放松了。
“小弟,你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
许褚道。
“嗯。”
许霄点了点头。
在许褚、赵云、典韦三人之中,要以赵云最为聪慧,看事情也更加透彻,很多事情他只需要点到即可,不必多说什么。
许褚和典韦虽然算不上有多么聪明,但胜在听话,倒也省心。
“另外,你们回去之后要多多留意幽州方面的动作。”
“如若我所料不差的话,此次黑山军胆敢大军突袭冀州的背后定然有公孙瓒的影子。”
听到许霄的话,赵云、许褚、典韦三人均是神色微变,带着几分诧异之色。
“小弟,你是说这次黑山军与幽州公孙瓒有关系?”???.
“这……这事情确定么?”
许褚问道。
赵云和典韦也是一脸疑惑。
公孙瓒是什么人,是一州之主,是为大汉抵御外族侵略的英雄,在民间的声望并不差。
黑山军是什么东西,是匪寇、是流民,是提起来就要被人唾弃的存在。
公孙瓒这样的人怎么会和黑山军搅和在一起,虽然他们与公孙瓒分属不同的势力,甚至可以说是敌人,但是他们对公孙瓒的一致印象并没有多差,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很难令人相信。
许霄却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确定!
他当然确定!
否则他也不会当众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