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走了,带着一身的酒气,在半醉半醒之间。
许霄亲自将其送到大门前,又派了府上的下人将其送了回去。
当时,天空已经有些灰蒙蒙,夜幕也即将笼罩苍穹。
许霄看着郭嘉醉醺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想起今日与郭嘉所谈之事。
或许在这之前,他也不曾想过,竟然会与郭嘉谈到这一步。
“这才第二次见面,竟然就与人谈到这一步,这可不像是你啊。”
身后传来了何太后的声音,略带着几分调侃。
在她的印象之中,许霄应该是个无比沉稳、谨慎的人,没想到今日做到了这一步。
“可能这就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吧。”
许霄淡淡一笑道。
“真的么?”
何太后走到了许霄的面前,脸上带着几分盈盈笑意,“你就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许霄笑了笑,看着何太后,“你说呢?”
“我猜……一定有。”
何太后直视着许霄,想要从许霄的脸上看出几分痕迹来,但最后她还是失望了。
许霄一如往常一般平静淡然,滴水不漏,还朝着她走近了几步,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太后,你不知道如此盯着一位男子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么?”
感受到耳边呼来的热气,何太后只感觉耳边酥酥麻麻的,浑身都有些用不上力来,脸也在瞬间红润了许多,“许云逸……你……你……大胆……”
话说得强硬,但到了后来却声若细蚊,几不可闻。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许褚回来了。
走进大门,左看右看不见小弟许霄的身影,恰逢貂蝉路过,便问道:“貂蝉小姐,可看见俺小弟在何处?”
貂蝉微微欠身对着许褚行了一礼,然后道:“云逸先生今日与奉孝先生吃了酒,也许是有些醉了,前不久刚刚回房歇息去了。”
“哦。”
原来是郭嘉来过了。
不知道与小弟说了些什么。
许褚在心中暗自想着,小弟就是厉害,竟然连郭奉孝那样的人物都说动了……
正想着,许褚又朝着周围打量了一眼,“袁家小姐呢?”
“袁姐姐身体不适,也歇息去了。”
貂蝉答道。
许褚微微皱了皱眉,“又不适……这袁家小姐往日看上去气色不错,没想到这身子骨竟然如此娇弱。”
“可找医者看过了?”
“这个……未曾。”
“袁姐姐说了,她是老毛病了,只需要静养即可。”
临了,貂蝉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云逸先生也说过,这病不打紧,他能治好的。”
“不过……”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顿,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道:“不过,奴家却发现,自从云逸先生给袁姐姐治病之后,袁姐姐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一些,是不是……”
“不可能!”
许褚直接打断了貂蝉的话,“既然俺小弟说了能治好,那就绝对不会出任何的意外,好好等着便是了。”
对于许霄,他有着近乎盲目的自信。
“是。”
貂蝉弱弱地答应了一声,暗中自责真是不识好歹,竟然敢质疑云逸先生……
许褚走在了回房的路上,在靠近袁氏的房门的时候,他的脸色忽然发生了几分变化。
“嘶……这声音,病得不轻啊。”
“看来明天得找小弟好好谈谈,这么折腾下去还得了?”
……
次日。
一大早,许褚早起去刺史府,正好看见小弟许霄在鼓捣他的那些小玩意儿。
想起昨日的事情,走过去道:“小弟,袁家小姐的病究竟怎样了?”
“俺看她病得不轻啊,是不是要尽快寻个名医治一下。”
???
病?
什么病?
许霄一怔。
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奇怪。
“袁家小姐的病啊,貂蝉小姐说要为袁家治病,你竟然忘记了?”
“怪不得袁家小姐的病越来越重了。”
许褚开始认真思考起,是不是要寻个名医了。
有病不能耽误啊。
许霄也在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原来是这个啊……
“大哥,此事就不必了吧,小弟我……”
许霄正说着,不远处一道美丽的倩影却缓缓走了过来。
许褚抬头看去,顿时一愣,“这……这是……袁……袁家小姐?”
许霄也看了过去。
不是袁氏(何太后)还能是谁?
只是现在的何太后与平日里所见的似乎又隐隐有些不同。
面色更加红润了,整个人的气质也焕然一新,如春风拂面一般,给人十分舒服的感觉。
与她往日里雍容华贵,拒人于千里之外截然不同。
“这……这是怎么回事?”
“病好了?”
许褚有些难以置信。
他明明记得,袁氏昨夜还病得很重啊……
“应该是吧。”
许霄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又掩饰了起来,“大哥,我早说你担心早了。”
“你看现在不是一点事没有么?这气色不比之前更好?”
“是是是。”
许褚连连点头,对着许霄竖起了大拇指,“小弟就是厉害,真是药到病除啊。”
许霄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自得。
那是自然。
地嘛,当然是越耕越好的。
“你们在说何事,什么病……药的?”
何太后话听了一半,不知所说的究竟何物。
许褚正要解释,却听见旁边的许霄已经道:“没什么,只是在说关于你的病的事。”
“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何太后一怔,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什么病,那不是……
想到那种种风情,她的脸上不禁有些嫣红,娇嗔道:“都怪你!”
随后,一扭头,快步离去了
许褚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小弟,这是怎么回事啊。”
“为何明明是你治好了她,她却要说都怪你呢?”
许霄一脸无辜,“这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是病还未彻底痊愈,还需要再诊治一番吧。”
“嗯。”
许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
“小弟,你可要抓紧啊,不管什么病,绝对不能拖着。”
许霄没有回应。
他也想啊。
主要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一滴也没有了……
许褚见许霄不答腔,又道:“小弟,你为何不说话,你不是不行吧。”
“行!我怎么不行!”
许霄脱口而出。
不行?
说谁不行呢!
男人能不行么?
“大哥,今日小弟便再为袁家小姐好好地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