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玛丽?西里尔问。
名字里也有玛丽。李泽点头。
见鬼,如果有一个软件能扯出名字叫玛丽的人有多少,我估计会有几千万左右。
欧美没有这种软件?
没搜过,反正我不太觉得这么无聊的软件会有人有兴趣下载。欧美地区不像国,国的姓名大都定在两个到三个字,而非中文名就会有两个甚至三个以上的名词构成。像我的名字是西里尔·坎贝尔,但实际上这还是缩写的,我的全名是西里尔·坎贝尔·冯·阿方索德·理查。西里尔摊了摊手,这种名字,很难在全球70亿人口中找到相同的,不是么?
老大,你名字好长。李泽点头,像我这种名字,全国估计有十几万。
所以现在我们不仅出不去,甚至连墓碑是纪念谁的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有点儿像钻进捕鼠笼的老鼠,出不去,还不敢吃上面放置的诱饵。西里尔泄气地坐在地上。
你该庆幸这间房子不是密封的。哈克勉强笑了笑,可能暗处有察觉不到的缝隙,总之这间房间一直在通风,我们至少不会憋死在这里。
这番话听上去滴水不漏,但那只是不会憋死。人的死法可是又很多种的,渴死饿死晒死一堆比憋死更加难受!
但我们会饿死。西里尔说。
李泽点头,他可太认同饥饿的感受了:说不定在饿死前,我们会渴死。
你带干粮了吗?西里尔指着哈克问。
没有,我身上全是子弹,吃不吃火药,吃的话我能帮你率先见上帝。哈克微笑。
你带了么?西里尔扭头转向李泽。
要不您把我吃了,这样还能让坎贝尔家族的继承者多活几天,撑到救援队来拯救。李泽眨巴着眼睛,出去了别忘了给兄弟安一块黄金墓碑,上面请刻上我是怎么死的。
西里尔纳闷地看着李泽。
心想这要是在同一口棺材里面,他多半会被李泽说话给笑活回来。
正想转个话题,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叩叩叩
虽说超乎想象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但隧道闷热这是事实,可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也许是房间里某处缝隙吹进了冷空气,李泽感到一股冰凉透过身体,几乎把血液都凝固了。
他们全部人都在这里面,他们无法呼叫支援,所以门外敲门的是谁?
这种时候,如果是在医院那种很邪门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整条走廊看上去雾蒙蒙的,淡黄色的日光灯并不明亮,远的护士台都空荡荡的。但这里不是医院,他们被封在一间近乎密室的房间里,而门外有人敲门,感觉他们像参加鬼屋探险的团队。
熄灭熄灭!李泽悄声地指示。
火男还一脸懵,正准备说话,哈克直接上前蒙住了火男的嘴,让他解除启示。
怎么了?有队员不明事由,很明显他们并没有听到。
刚才有人敲门,别说话!
西里尔这么说,李泽的心里反倒更加紧张了。
李泽不认为他们在开玩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整个房间只有他们处在墓碑前的三个人听见了敲门声?
队员不太确定,但他们也只能半信半疑地举起手中的枪械,一条一条红外线穿过黑暗,打在那扇门上。
忽然,又想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这次的声音比上次要响很多,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原本稳定于一个位置的红点,此时开始颤抖起来。
西里尔和哈克蹑手蹑脚地一人一个脚步,慢慢走到门旁,侧头将耳朵放在墙壁上。
冰冷的空气再次进入身体。李泽很确信这间屋子肯定不是密室,肯定有某个地方有换气口或者哪里放着一台空调。但他的牙齿不自觉地打战,这种寒冷感,绝对不是空调冷气能带来的,倒像是夜晚路过坟地,突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钻进了身体,带来的那种从内脏里透出的冷。
李泽扭头看向那块墓碑,心里祈祷着不是那位玛丽回来了。
谁在外面?哈克比着嘴型。
启示。
不太好。
准备。
哈克比出ok的手势。李泽手无寸铁,但双腿又止不住颤,只能靠着墓碑获取支撑,但又总觉得背部阵阵冷气,像是有人按着他的肩膀在哈气。
踢踏踢踏
那条走廊空空如也,空旷下的确更能回声。但那种脚步声听上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
李泽寄希望于那只是来每日转转打扫卫生的老大爷,希望这间屋子是它不能进的地方。可当视线扫向门旁的西里尔和哈克时,李泽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在那里了!
踢踏踢踏
踢踏踢踏
脚步声!
如果敲门的只有一个人,那走廊里应该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才对,但他分明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老老大莫名的恐惧让他腿肚子差点儿抽筋,起身轻轻来到西里尔身边,附耳说道:外面恐怕有两个人!
西里尔呆在门前,惊恐的眉毛似乎暗示那张开的嘴正在发出嘶的声音。
踢踏踢踏
耳边依然不停地响着脚步声,仿佛声音能借着墙壁传到屋里,李泽真真切切听到脚步声从他的身后传来。
这要在无数电影小说的医院里发生恐怖事件,那就是一个穿着白衣湿漉漉着长发没有脸的女鬼,从他身后慢慢站起。
突然,一只手直接击穿那扇哈克费劲力气也打不开的门。阴森的爪子上泛着铁器光芒的指甲足有三四厘米长,这要是刺穿胸膛,都不带费力就能将心脏掏出。
哈克猛地拽了西里尔一脚,连带李泽两人直接倒在地上。
rpg在他的肩头像是缩小的玩具,扣动扳机的同时,哈克急忙转身趴在地上。
巨大的冲击力,即使哈克那种体格,都被冲得在地上滑动到了另一侧的墙壁,爆炸引起的高温灼烧了皮肤,碎砾像一颗颗子弹,擦过裸露在外的皮肤,可红黑相间的伤口因高温瞬间停止了出血,大片大片的烧伤看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