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拉开门,一眼望不到大屋的尽头。
夏弥尔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并没有拉开薄纱的窗帘,加上先前还下过一场小雨,眼眸中全然是朦朦胧胧。
理咲呢?夏弥尔转过身来。
就是这么一转身的功夫,她的心情又亮丽起来,脸上带着温暖的笑。
睡了。
你不用睡觉?
我们都不要睡觉,准确来说,睡眠只是一种消遣的方式,而不是回复精力的方式。可乐把黑色的提箱递了过去。
打开提箱,橙红色的火焰冒了出来。提箱里是一只翅膀,冒腾着火焰的翅膀,但火焰并没有温度,更像是装饰,让翅膀呈现出一种炙热的感觉。
夏弥尔拿出翅膀,将脸靠了过去,亲昵的模样仿佛离开了几十年几百年的老朋友。
在哪找到的?夏弥尔问。
马里亚纳海沟。可乐将一叠账单也丢了过去,为此向美国深潜公司购买了使用权与保密协议,总共花了6000万美金。
别总是将钱挂在嘴上,你是不是被‘贪婪’侵蚀了?
如果被侵蚀了也是你逼的。这个算投资吗?这个只能算战略转型,但是是失败的战略转型,只有投进去的没有赚出来的。你们只会花钱,又不会赚钱,赚钱的事情全是我一个人做,你知不知道赚钱是很难的。可乐忍不住诉苦。
那就大慈大悲地自己去做不就行了吗?何必要雇人?夏弥尔把翅膀放回提箱里,还给了可乐。
这叫战略,战略!懂不懂?
明白。
夏弥尔坐回沙发,盯着可乐。
懒得说你了。可乐像一个大字般躺在床上,我想知道这次的有没有符合你的要求?
符合。
应该说超了吧。可乐嬉笑,你说有哪次是值得你上心的,哎呦,就这次,这次是又当爹又当妈的,还把自己的初吻送了出去,要是我是你哥哥,我早就买套西装再买套婚纱给你结婚了。
想得到那颗心可没那么容易。他是从地狱回来的人,对于某些东西已经可有可知,但他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因为他知道他再怎么问,也不会得到任何答案。夏弥尔说,要是再过几次,说不定他就会自己摸清了。
那不是正好吗?可乐说,反正早晚他是要知道的。
但我怕他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可乐耸耸肩,接受不了什么?是那些东西会直接挤破他的脑袋还是那些东西会让他直接成为疯子?人的大脑是很强大的,看过斯嘉丽·约翰逊《超体》没?要是大脑开发为100,我敢相信,启示什么的在那种面前都是小儿科。
但那不可能。夏弥尔抿了口刚点的外卖咖啡。
也是,当初研究出一个40的,就直接释放了112号启示,大半个太平洋海床被推平。要不是你,估计第六次物种大灭绝事件就要发生了。
夏弥尔和可乐对视一眼。夏弥尔当然记得,那一次也在计划中,只不过那个计划失败了,而且是惨败。但那次的实验获得了宝贵的数据,所以她们才会做出新的方案进行适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夏弥尔说,应该会比上次的更强。
如果这次是那种东西的话,你这活儿还能叫奶妈?要不改成造神计划算了。可乐叹气。
他本来就是神,只是还没有觉醒而已。夏弥尔严肃地说,就像游戏的科技树一样,目前为止,只点亮了最中心的部分,剩下的还有很多需要他去点。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对于李泽,她充满着无限的希望。
可乐不由得想到古墓里小龙女第一眼见到杨过时还一脸嫌弃的样子,当然,前提是古墓派不收男弟子,但后面收下杨过为徒后发现杨过是天生奇才,恨不得将整个古墓派的功夫全部交给他。如果是《功夫》里,估计那个老乞丐就不会十元一本了,会直接全部倒贴。
那也要他回心转意。可乐说。
他会的,他会求着我去。夏弥尔微笑。
所以我一直在想,送给他一个妹子干什么?还是一个金发的妹子。那种金发漂亮的妹子,如果我是那种职业摄影师,我肯定会拉着她拍照,还是不收费的那种。可乐说。
因为孤独,一个男孩身边总不能孤独吧,女孩是最好的慰藉。
你就不怕直接搞怀孕?
哥哥他没那个胆子。
你心真大。
可乐忽然想起夏弥尔曾带她沉浸式体验了鬼屋,那真是一场了不得的鬼屋,估计别人进去了一定会当场吓死。因为鬼屋的npc不是人扮的,而是真的,比如寂静岭的护士,那是被夏弥尔抓来充当的npc,还有三角头猛鬼街的杀手弗莱迪黑色星期五的皮脸开门进去就是只有半张脸的丧尸在啃噬肝脏。她几乎要吓得半死,夏弥尔脸色却丝毫不怕,还问她这个拿去开店应该收益还不错。
明明这个鬼屋就是她弄的。
夏弥尔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但有时候又像一个实实在在的小女孩一样,感觉她就是一个精神病,小疯子之名当之无愧。
这个已经做了好长时间了,我希望这次这个梦能实现。夏弥尔说。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可乐说,这次是具体的了吧?
夏弥尔举起另一杯香槟:应该是,他已经消灭了贝露塞布。
她忽然叹气:但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我想创造的世界只是我所想的,一点儿也没有尊重别人的意思。
可乐已经习惯了她的多边,也就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就像没有尊重我一样,我已经被你折磨得开始掉头发了。
或许,我该创造一个每个人都会喜欢的世界,虽然我会很嫉妒,但只要开心就好。夏弥尔和可乐碰杯。
但估计我不会喜欢,只要你能把我喜欢的那个王子弄到手,我就感恩戴德了。可乐喝了一口。
西班牙的那个?
对头!就是他!
那你还是自己去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