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锁定,重复,目标锁定。”驾驶员报告。
“猎隼,注意,武器全部换为穿甲弹,优先攻击龙种,注意,优先攻击龙种,干扰阻止他们下一步行动。”少将扳着耳麦。
“猎隼明白。”
“疣猪,疣猪,是否听到?”
“疣猪听到。”
“将你们的输出开到最大,用特殊制造的白磷子弹狠狠弄死那些小不点儿。”
“疣猪收到。”
中校清点着侦察机传来的实战画面,因为厚重的云层,即便他们偷用了美国的军事卫星,也无济于事:“两只超级龙种,现场已经开战,F22攻击集群正在左侧回旋,还有一分钟抵达战场,不确定对方是否有可飞种类,A—10贸然进入,可能会有不小代价。”
“知道为什么原有11架A—10,后来直接增派了47架吗?”少将攥紧拳头。
中校摇头,他只知道全球现役的A—10也只有28架,如果这58架全部损坏,将会引起美**方的全面调查,到时候,混血种的秘密将会不保。
“这场战争参战的大家族足有17家,虽说是混血种,但掌握着大部分世界上最先进的科技,包括A10、F22这些机种的研发图纸,如果不是F35没什么用,相信无论花多少钱,那些金字塔端的人都要这场战争的胜利。”少将说。
“你是说这些武器全部来自那些大家族?”中校问。
“M1系列主战坦克42辆,99G式主战坦克19辆,T—14主站坦克27辆,火箭弹发射车、榴弹发射车、火焰喷射装甲车,这些配置,足以让整个世界震撼,还有海基导弹发射筒”
“等等,海基导弹发射筒?你想说核潜艇?”
“那些大家族有办法搞来这些。”少将却高兴不起来,“可即便这些武器能摧毁一个小国,面对这些怪物,又能活下来多少?”
F22驾驶员加速至战场,手下按下按钮,弹仓打开,数十枚穿甲弹朝着战场中最大的怪物飞去,同时两道笔直的火红色光线对其射击,注入磷物质的子弹在空气中摩擦升温,像一颗颗着火的朗基努斯之枪,撞击在利维坦与八岐大蛇身上。
20毫米M61A2火神机炮,极限射击速度每分钟7200发,被这种极端的力量击中,坦克有时候也难以招架,但面对利维坦雨八岐大蛇,只是在身上蹭出点儿火花。
形同什么?形同日本2016年拍摄的《新·哥斯拉》!
即使B2投放钻地弹,也被瞬间摧毁这次战场,他们好像没有B2。
“有东西正在靠近!”驾驶员大吼。
“它的目标是你!”另一架F22的驾驶员命令,“我身后也有一只,升空,快,引诱交叉射击。”
“了解!”
驾驶员紧急拉起机翼,旱地拔葱的姿态彰显了F22超强性能。怪物张着肉膜,像一只超大体格的蝙蝠,却是人鱼的身形,他们在资料上见过日本目前出现的怪物,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人鱼,竟然能把自己的皮肤撕扯下来,当作翅膀,血淋淋地飞向天际。
两架F22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然后对冲靠近,在即将撞上前急速拉高,两枚穿甲弹脱离控制,对向朝着既定目标高速飞去。
夜空中爆出刺眼的火光,爆炸的冲击让操纵杆险些失控。人鱼体内的油脂,撺掇雨水,在空中化成一片火海,穿甲弹里不仅填充了磷,还有大量的剧毒物质,爆燃产生的刺鼻性气味,不仅混血种方全部带上防毒面具,怪物方也在不停遮掩口鼻。
这是多年混血种战争总结下来的经验,即便种类不同,但与人类似,剧毒物绝对致命。
三架黑影从远处靠近,巨大的轰鸣连雷声也险些无法盖住。一条人鱼发现了高空针对而来的堡垒,立刻发出尖叫,数十只人鱼瞬间撕开腋下与胸膛的皮肤,一举飞上天空。
其实那并不是飞翔,更像是蜜袋鼯,攀高然后滑翔,但很难想象人鱼的足部力量,能让它们直接飞到6000米高空是多么恐怖!
“对准人鱼,朝那些人鱼开火,不要让它们攻击B—52!”装甲集群指挥大吼。
“Feuer!”
“Fire!”
“発砲!”
“Fuego!”
“射击!”
无数星光在地面点亮。人鱼的高速行动无法瞄准,装甲集群便以牺牲命中率用数量取胜的方式发动攻击,他们要做的,是保护那三架全球时下最先进的B—52同温层堡垒轰炸机。
副手摇头:“这种场面,要不是这场雨下得够大雷声够响,会间接导致日本这个地质不稳的国家引发泥石流,估计明天全球就会播报第三次世界大战在日本打响。”
指挥摸摸自己的额头,想知道是不是因为淋雨发烧,烧到自己听错话了,接着气得笑出声来。
有种灵魂从头到脚被谁扔进腌菜坛子泡了一口,全身被击溃得无可奈何,以前总觉得这个副手是个不明是非只会开玩笑的傻子,结果还真是个傻子,要是他儿子这样,即便开玩笑,都要一脚踹过去。
“有巨大热源正在靠近!”副手突然大喊。
“什么?”指挥冲着副手吼叫,连忙举起望远镜,但镜片内什么都没有,像是意识到什么,指挥立马蹿进坦克内,盖上舱门大吼:“快倒,快!”
驾驶员尚未弄清指挥的意思,手脚便自主地操纵起来。
忽然,地面发生震动,巨大的直柱体从地下窜了出来,如同雨后春笋,一举长到了十几米长的‘竹子’。
是八岐大蛇!
先前是它的尾巴,此刻是它的头颅,它一口吞掉了一辆M2A2EP,满配下近70吨的东西,在它的嘴里被肌肉压缩,然后发生了爆炸,火光在皮肤下熠熠生辉,却无法杀出一条血路。没人知道它的食管与脏器是什么东西做的,吞下钢筋铁皮就与喝下一杯水样简单。
“该死!”指挥死抓舱门架大吼,“我们离空了。”
“炮管卡在它的鳞片上!”副手大喊。
“离地多少?”
“大概有10米。”驾驶员估算。
“装填高爆,开火!”指挥对着装填手大喊。
“正在换正在换!”装填手用吼声回应,他正在手动换入炮弹,他的额头已经全是冷汗,全部的精力全在眼前的炮弹上。M1A2主战坦克并未搭配自动换弹机,弹药填充仍是手动装填,他是优秀的装填手,可在这种腾空的紧张场面,再优秀的经验,也会变成一堆粪草。
接近90度的垂角,装填手与炮手艰难用力才将炮弹推入,指挥亦听见炮弹划膛的清脆:“开火!”
巨大的后座力与炮弹的冲击,让坦克狠狠震颤了一下,弹仍未从八岐大蛇身上掉下。
“再来一次!”
装填手抬头看着满头是血的指挥:“再次装填!”
“开火!”
这次炮管从鳞片中挣脱了出来,坦克随着火光急速坠落,撞击在地面。另一车组的人险险躲开,跳下几人冲到严重变形的坦克面前,敲击坦克腹部逃生舱,结果里面血肉模糊,血与肉黏在舱壁上,装填手被散落的炮弹砸中,好巧不巧地一颗眼珠从里面滚了出来。舱内四人,无一人生还。
他们默哀了一秒,重新冲回自己的阵地。
他们当然明白不可能活,10米的高度,70吨的家伙,一枚鸡蛋从10米落下都能将人砸成淤血偏瘫,更何况坦克,力的相互的,落地时间坦克对地的冲击有多大,对人的冲击就有多大。可他们还是有一丝心存侥幸,但这份侥幸却并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