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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被人掳进狼窝了
    轰~轰~

    上校一脚油门踩下去,吉普车就像豹子般冲出枪声震天的靶场。

    老三,徐连长干嘛去了?

    不远处的二连长,见吉普车走远,扭头朝身边的三连长问道。

    那吉普车看着面生,应该是师部或者其它部门的吧!

    三连长举起81杠瞄准地面上的石块,感慨道:最近团部可能有变故,我们每个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砰

    子弹瞬间将拳头大的石块崩成碎片。

    唉,我也听到一点风声了。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二连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三连长没有吭声,嘴角只是抽动了一下,然后举着步枪走向新兵们。

    正午的阳光很强烈,晒得人睁不开眼,可靶场的战士们却精神抖擞。

    虽然个个都汗如雨下,但没人觉得辛苦,觉得累,反而只想刻苦训练,用优异的成绩去证明自己。

    当然,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受了弱鸡蒋超的刺激。

    以至于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靶场的枪声,更是一刻都没停过。

    新兵们,今天上午的射击训练到此结束。各班长带领战士们把装备清点好,然后列队去食堂吃饭。

    胡斌看了眼腕表,拿着高音喇叭大吼道。

    枪声渐渐消停,新兵们快速清点自己的武器装备后,便列队集合,齐步往食堂走去。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风展红旗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满天飞

    从靶场到营部食堂,大约有七八分钟的路程。

    一路上,朝气蓬勃的年轻战士们,右手扛着81杠齐声高唱《打靶归来》,在烈日下形成一道亮丽的迷彩色风景。

    蒋超,出列!

    才走出两百米远,胡斌就小跑着来到队伍最后面,把正在放声高歌的蒋超给喊了出来。

    指导员,你找我有事?蒋超离开队伍问道。

    蔡班长之前给你检查那棵歪脖子树时,不小心把手机弄丢了。你视力好,去靶场山坡上帮忙找一下。

    胡斌指着早上他射击的那片区域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

    蒋超

    胡斌看着他那张英姿勃勃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指导员,您还有事?蒋超有些不解。

    那个,山上有毒蛇,注意安全。

    胡斌笑着抬手,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右肩膀道。

    谢谢指导员,我会小心的。说罢,转身往后山坡跑去。

    列兵,祝你好运。

    胡斌朝着他飞奔的修长背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

    靶场对面的山,树木茂密,荆棘丛生,且时不时有南方特色的毒蛇出没。

    团里甚至还流传着一些关于打靶的笑话。

    比如战士们在打靶时,靶没打中,跳弹反而会打到一条乱窜的蛇或者地鼠。

    然后,晚上可以加餐,就地打牙祭搞烧烤了。

    吱嘎

    阳光穿透树叶照射在地面上,被一脚踩断的树枝打乱了蒋超的思路。

    我怎么觉得胡指导员怪怪的蒋超捡起地上散落的弹壳,小声嘀咕道。

    虽然山里到处都是灌木丛,但也不至于看不到一个手机。

    问题是,蔡班长的手机到底有没有带身上?

    蒋超又耐着性子在附近区域仔细地搜查了几圈后,甚至连条蛇影子都没有发现。

    奇怪!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忽然从前面三点钟的方向传来一点亮光。

    稍纵即逝的光点,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有狙击手?

    蒋超握紧手中的子弹壳,凝视远处的灌木丛。

    难不成有人躲在这里,想和自己玩捉迷藏?

    突然想起胡指导员刚才的神情,蒋超便心生疑惑地往林子深处走去。

    ???

    蒋超才走出几步远,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影在移动。

    不好!

    刚想跑,耳根处猛地被人用力一劈,就像条死狗般瘫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三班,402宿舍。

    蔡班长,蒋超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宿舍。方红站在门口,望眼欲穿的问道。

    是啊班长,他被胡指导员叫去哪里了,是有什么特殊任务吗?刘夏也是一脸迷惑。

    不对劲,就算有任务也轮不到我们列兵去啊!

    其他战友,同样是满脸疑惑。

    你们都别打听了,刚才指导员说,让他去一个能锻炼他的地方了。

    蔡班长也是后知后觉,并不知道具体内情。

    胡指导员只是说这是上级的指示,不许多问,服从命令即可。

    班长,他不会就这样被退回地方去了吧?他的成绩明明都已经逆天了啊,早上团长还说要亲自给他授衔呢。

    素有二排猛男之称的张胜男,愤愤不平的说道。

    阿超这招扮猪食虎,真系展现得淋漓尽致啊。陈浩兰的普通话,突然能让人听懂了。

    别问了,领导自有他的安排。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蒋超并没有被退回地方。

    蔡班长走到窗户边,看向远处的群山道:你们都好好训练,说不定过段时间他就回来了。

    那有个毛用啊,到时候都下连队啦,他又会被分去哪里呢?

    陈浩兰四仰八叉地躺在铁床上,一脚踢掉闷热的作战靴。

    其他人闻言,都默不作声地爬上自己的铁床,和衣而卧,然后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蔡班长不说话,看了一眼叠着豆腐块的上床,也心事重重地在下铺躺好

    师部,会议室。

    我不同意!他是我的兵,我有权拒绝这次行动!

    白团长坐在会议桌的右边,对正中央一个发白面善的少将说道。

    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照在会议室,他的白发显得格外耀眼。

    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布满皱纹,亦刻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笑时,又好似在风雪中傲然挺立的梅骨朵。

    老白啊,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退一万步说,铁锤团这次又能拉谁出来陪练呢?

    少将直接把锅甩给了白团长和另一方。

    是啊!

    铁锤团的光辉历史,终究成为了历史。

    和平年代,差不多近十年以来,再无出过标兵。

    哪怕是一名。

    尤其是特战队,这几年甚至都不从铁锤团挑人了。这对团里的军官和老兵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与悲伤。

    为此,白团长背地里,不知找师长吵了多少回架。

    可,都无济于事。

    铁锤团,太需要注入新的血液,太需要一个标杆,来证明他还年轻。

    如若不然

    白团长不敢往下去想,只是愤愤地看向对面戴着绿色贝雷帽的中年男人。

    两杠三星,一身笔挺的橄榄绿,黝黑的脸上,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强的光芒,脸上则挂着自信的微笑。

    谢谢白团长配合,我保证会还给你一个钢铁战士。贝雷帽起身,立正敬礼道。

    呦,你们那还有借有还的吗?别介,我受不起!白团长愤然起身,扭头对少将说道:师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团部了。

    说罢,转身离去。

    二人都知道他心里憋屈,因此也并不在意和怪罪。

    师长,下回庆功宴上再敬您几杯。那边事多,就不打扰了。再见。

    贝雷帽客套几句后也开门走了。

    唉,现代化军队的改革,势在必行啊!即使我想拖,又能拖得了多久呢?

    少将看着白团长孤独的背影,无奈的说道:谁又记得我也是铁锤团出身的兵呢?

    将军,您先休息会,总院的军医已经过来了。

    警卫员走过来,将脸色难看的师长扶起。

    老了,未来的世界,就靠这些年轻将士喽。

    少将用手揉着生疼的老腰,与警卫员并肩走出庄严的会议室

    落日黄昏,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一片红。

    妈的,脖子好疼

    蒋超醒过来时,惊讶地直接滚下床。

    这是哪里?连队的新兵都出来拉练了吗?

    蒋超拍了拍脸从地上爬起来,只见军用帐篷搭建的临时宿舍里,摆着几根破凳子,一张长方形旧桌子和六个上下铺铁架子床。

    铁床锈迹斑斑,地面青草油油,放眼望去外面全是丛林。

    扫一眼铁床上的军用被褥,这里应该有11个人居住。

    卧槽,我是谁?我又在哪里?

    蒋超又愣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大叫着跑出去。

    一看,懵了!

    这特么的是什么鬼地方啊!

    四周全是山,眼前都是一模一样的军用帐篷,不远处还有几十个军人在嗷嗷喊着口号训练。

    他们看着都很面生,而且肩章也是清一色的军官上士等。

    蒋超想去找个战友问一下是什么情况,可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正当他怀疑人生时,有一队军人从身边走过,他们皮肤黝黑,肌肉壮实,杀气腾腾,走路带风且不苟言笑。

    这阵仗,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老兵油子。

    尤其是他们身上的作训服,蒋超从来都没见过。

    班长,班长,请问这是什么地方?蒋超伸手拦住一个看起来相对面善的老兵。

    集训营。

    老兵打量了他一番后,冷冷的说道。

    蛤?集训营?我来这里做什么?蒋超彻底懵圈。

    你问我?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这地方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老兵的语气很不友善。

    人在帐篷下,不得不低头,蒋超只好赔笑道:班长,我真不知道这是哪里。您行行好,告诉我行吗?

    没人和你说吗?我看你过来好几个小时了。

    老兵看着天上的晚霞,恍然大悟道:是啊,老魔头出手,你怎么可能那么快醒过来。

    啥老魔头

    蒋超一听,更懵了。

    这里是南部军区特种大队的菜鸟集训营。列兵,恭喜你成为其中一员。

    蒋超张大嘴,顿时脑袋瓜子嗡嗡直作响。

    苍天啊大地,这特么的是被人掳进狼窝里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