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秦堪讲15分钟,答疑10分钟,留5分钟做准备,总共半个小时。m
很多人怀疑,秦堪那堂课,会不会把颁奖大会的气氛搞砸呢?
但是,不这样安排也不行。堪培大学的这次颁奖会,Ataxia是主要赞助商,三堂讲座,两堂是他们安排的。
请得动啉德的人不多,Ataxia是能够请动的之一,他们不但有钱,还很有社会地位。
Ataxia到底有多牛,其实秦堪并不完全清楚,举个例子,很多国家的保险公司都喜欢赞助Ataxia,就连最有名的医疗器械大佬,西门子,GE,飞利浦等等,他们都不敢得罪Ataxia。它们还经常资助Ataxia的各种活动。
参加颁奖活动的贵宾与专家,以及与会人员都陆续到了。
为了烘抬气氛,电视显示屏反复播放劳布的科研成果纪录片,以及对劳布教授的采访,其次,还播放啉德,梅林,秦堪的头衔,讲课题目。
有点搞笑。
秦堪插在这三個人中,真的有些尴尬。
但是,组委会固执地反复播放他们4个人。
真的有人认为,秦堪是拿来搞笑的。
一个本科生,28岁的年龄,主治医师,除了搞笑,他还能做什么?
不过,看他的简介,你说一定是搞笑的,又令人疑惑,他会做胰腺癌手术,还要综述胰腺手术的手术术式的选择,不是在这个领域有完全透彻的理解,怎么敢讲综述?
讲某一个专题不难,讲一个章节也不难,但是讲综述,那就不是一般的人能讲的,一般的规矩是,该行业的大佬才够格讲这个题目。
秦堪能做手术,有不少人知道,但能做手术不等于是这个行业的大佬,秦堪才28岁,读书又这样少,怎么也不可能是胰腺行业的大佬。
胰腺手术是身体各器官难度最大的手术之一。神经外科,心脏外科,胰腺外科都是高大上的学科。
越是高大上的学科,越不应该由一个年轻人来做大佬。
人们怀着疑惑的心态参加学术会。
第一堂学术报告是啉德教授,这个耶鲁大学的超级大佬开始讲解他的学术观点。
他是反达尔文主义者。
他有很多的证据证明达尔文是错误的。
他的论据是站得住脚的,也是科学的。
给人耳目一新。
秦堪坐在前排。
他听得很认真。
在秦堪的知识库里,达尔文是近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听了啉德的学术成果之后,他也在怀疑。
如果达尔文的进化论成立,真的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物种的形成,真的不应该是进化,而是自然的阶梯,本身就存在。
但是,秦堪也没有完全接受啉德的结论。
既然你对达尔文持否定态度,那么,我们为什么对你就全盘接受呢?
不管达尔文是对的,还是啉德是对的,也不管啉德的研究结论有几分接近真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啉德的研究肯定非常有价值,他所采集的证据,都可以成为未来科学家研究的依据。
不愧是现实中最伟大的科学家,啉德的讲座很有学术性。
他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今天的学术报告。
中场有15分钟的休息时间,下一位主讲者需要安排多媒体,需要适用一下环境,还要调节一下音量。
梅林是堪培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也是堪培第一医院烧伤整形科的掌门人,他在国际上的地位也是独一无二的。
堪培第一医院烧伤治愈率高,超过了西方发达国家水平,也超过了湿润烧伤暴露疗法的发源地中国,他们100%烧伤面积的存活率始终保持在70%以上,这个记录,还没有哪个医院赶超。
所以,他的课,非常的期待。
学术大厅,有不少外国的学者,其中就有一个来自于中国华西医院的宋德欣教授。
宋德欣是特邀代表,他代表国内烧伤整形界。
宋德欣是华西医院烧伤整形科的主任,也是少壮派的杰出代表,他在国内烧伤界很有声望,也是烧伤整形外科学会的候任主委。
从候任主委这个职位就可以看得出,他是国内烧伤界金字塔尖的人物。
他坐在人群中,准备认真听梅林的讲座。
他对梅林的敬仰不是一天两天了,听他的学术讲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宋德欣前后18次听他的学术报告。
虽然听了这么多的报告,但到现在为止,宋德欣感觉离梅林还有很大的差距,这种差距,也许真的不是通过努力就可以弥补的。
今天梅林要讲的是脸部的整形。
烧伤的治疗是漫长的,特别的大面积烧伤,光是整形手术就需要做十几次,甚至是几十次,所以说,烧伤病人的治疗是一个系统工程。从烧伤治疗到整形,一开始就需要有一个整体安排。
梅林的本事在两个方面,一个是他的救治率很高,100%烧伤面积的病人,他有70%的成功率,另一个成就就是整形,不但整形质量高,而且次数比普通医师少很多。
很多医院,一只手的整形就需要4、5次手术,他只需要两次。面部的手术就更能体现他的本领了,人家要10次,他只需要3次,最多4次。
这就是梅林很难被别人超越的地方。
宋德欣在整形外科上是国内最厉害的人之一,如果普通医生需要做10次手术,梅林做3次的话,他可以实现6次达到目的。
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想再进一步,5次达到目标的话,宋德欣感觉这个目标太难。
这就是差距。
秦堪对学术讲座没有太高的兴趣,他的学问也不是这样学来的。
今天他在学术厅认真听,无非就是两个目的,一个是表示对别人的尊重,啉德和梅林都值得尊重。第二个目的,万一能捡到属性和技能呢?
在非手术室,秦堪还没有捡拾过技能与属性,但万一呢?
秦堪身边是薛松,她始终陪着秦堪。
“秦堪,这堂课,你可能听起来会很乏味。它与你的学科没有关联,如果你想休息一下,我可以陪你去隔壁休息室,养好精神,为你的学术讲座做点准备。”薛松提议。
秦堪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在这里听学术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