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康健知道自己是被电死的,但是,苏木打赌,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死状那么惨。
和木炭一样
啧啧啧。
不用说,肯定没有遵守安全用电,没有安装漏电断电器。
要是安装了漏电断电器,他不至于被电死,更不至于被电成木炭一样。
当然,要是安装了漏电断电器,他也就不会有这场穿越去高武世界的奇遇了。
他依旧是一个在家等死的癌症患者。
所以,祸兮福兮。
对他来说,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恐怕就是没有安装漏电断电器。
虽然早知道张康健已经不在了,但是,苏木还是表现的好像刚知道一样,在张二标面前假惺惺的惋惜了一番。
唉!
苏木长叹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盒华子,抽出两根,递给了张二标一根。
果然!
和张康健说的一样。
看着苏木递给自己的华子,还是软盒的,张二标整个人都精神了,忙不迭就用那双粗糙的手接了过来。
叔,我来我来。
苏木把打火机凑到张二标面前,帮他将烟点燃,然后把自己的也点燃,抽了一口,皱眉道:还真是世事难料,前段时间我还和康健哥聊天,聊那只金毛的事,聊得还挺开心,结果他
嘶呼
张二标也吐出一口烟,感慨道:谁说不是呢,康健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家里就穷。
前段时间他从外面回来,说不走了,以后就在老家了,我其实还挺开心的。
因为,村里现在没有年轻人了,除了过年的时候热闹一点,平常村里冷清的很,就剩下一些年纪大的,或者是身体不好的了。
我寻思着,康健以后要是在村里,不出去了,村里也相当于有个像模像样的劳动力,平常邻里间有点事的时候,也能帮衬帮衬。
那想到,他回村没多久,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唉,这大概就是他的命吧!
苏木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沉默了几秒,转移话题道:对了叔,那我康健哥既然死了,他养的毛毛呢?
毛毛?
对,就是那条金毛,它名字叫毛毛,棕黄色的毛,毛挺长的,个头也不小。
奥,你说那条狗啊。
张二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吐出一口烟,拧眉道:前一段时间,我还在康健家附近见过,最近这些天倒是没见,可能被谁家关起来了吧。
奥?
这么说,那条金毛还活着的可能,还很大!
苏木忙打开背包,从包里拿出两包软盒中华,塞到了张二标手里。
叔,那什么,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麻烦您帮帮忙,那条金毛是我康健哥养了八年的老狗了,和家人一样,我前段时间已经答应他,要帮他照顾好那条金毛,现在康健哥不在了,您看
看着就这么被苏木拍在手里的两包软华子,张二标别提多热情了。
这应该的,其实,我正想着去找呢,那么大一条狗,说没就没了,肯定被谁家关起来了,太没素质了,走走走!
说完,张二标将两盒软华子往兜里一塞,然后就带着苏木走进了村子里面。
没多久,两人就在一个显得很破败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院墙是那种一半砖墙一半土墙接起来了,土墙那边,上半截都没了。
甚至,苏木往土墙那一站,连脚都不用垫,就能看清院子里的一切。
这里就是康健他家。
张二标介绍道:那天,还是他隔壁的老刘头发现他出事的,就旁边这户。
那天下午,老刘头闻着谁家好像在烤肉一样,喷香喷香的。
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出来找,看看到底谁家在烤肉啊,也没到饭点,然后,就到了康健他家。
当时门没锁,他顺着香味就进堂屋去了,结果,差点没吓死。
康健趴在地上,身下压着电线,全身和木炭一样,几乎都快分辨不出来了,不知道被电了多久了,人都糊了。
苏木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皱眉道:叔,待会我能不能去看看康健哥他埋的地方?
当然可以,不远,我一会带你过去,走,我先带你找那条金毛。
说着,张二标几步来到张康健家旁边的那户,也就是老刘头家,哐哐哐的砸了几下门。
谁呀谁呀,别敲了别敲了!
开门开门!张二标语气很横,有事!
很快,院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60多岁,头发白了一大半的老头。
不高,也就一米五几,不到一米六。
咋了,啥事啊?
老刘头乐呵呵的,不断打量张二标身边的苏木。
那个,康健家的那条狗呢?
张二标从兜里拿出本地的烟,递给了老刘头一根:我这几天怎么没见那条狗啊?
那条金毛啊?老刘头接过烟,冲着西南方向示意了一下,早就让瞎子逮走了,你现在才来找,说不定已经被他炖了。
操!
张二标爆了句粗口,皱眉道:瞎子逮走了?
昂。老刘头道,好多天了,下午的时候,那狗就在康健家门口趴着呢,瞎子提个绳子,从后边往狗头上一套,直接就给逮走了。
妈的!
张二标又爆了一句粗口:行行行,那你忙吧,我去找瞎子。
哎,等会啊,怎么回事啊?
也没什么事,回头再聊。
说完,张二标带着苏木就离开了这里。
等到走出一段距离后,苏木开口道:叔,这个瞎子是什么的人啊?
苏木虽然不知道这个瞎子是谁,但是,他从张二标的反应能看出来,肯定是个棘手的家伙。
也是村里人,瞎了一只眼,大家就叫他瞎子。
不过,这家伙脾气比较怪,也不爱和人说话,要是让他捉走了,还真不好说,说不定真的已经被他给炖吃了。
听到张二标这么说,苏木都无语了。
日奥!
不会这么倒霉吧!
马上就要通关了,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传来噩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