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捯饬完自己,早早就出去了。
到校门口,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
陈浪决定去学校旁边的理发店洗个头抓个时兴发型,见夏教授必须得帅帅气气的。
走了半分钟,来到了一家新开的名叫家族在召唤的理发店。
店面装修的不错,托尼老师是一个地中海中年男人。
帅哥理发啊?托尼老师放下手机,热情过来招呼。
我想洗头抓个发型。
陈浪扫了一眼店里,见这会没客人很满意。
没问题,来,现在给你洗头。
托尼老师给陈浪细心洗了个头,糊弄的理发店洗头只用指肚揉洗,这没有,用指尖给抓了。
洗完头,托尼老师又把他招呼到美发椅上吹头,人很健谈,边吹头边搭话:嚯,你这发量够多的啊!
是啊。
陈浪点点头,透过镜子看见身后的照片墙,照片里拿奖杯的扫把头和托尼老师长得很像,不禁好奇地问:照片墙上的人是您吗?
哎,是我,可惜我现在秃了。
托尼老师回头看了眼照片,脸上露出伤感之色,边吹头边回忆道:想当年我在溜冰场k架,一开始以为只有两个人,我头发一甩,左眼一露,卧槽,八个人!
陈浪噗嗤一笑:那您还是赶紧甩回去吧,毕竟多了六个人不是小事。
哈哈哈!!!
托尼老师爆笑,忍不住问:帅哥,你是不是说相声捧哏的?
陈浪点点头:嗯,我师父是吃喝烫艺术家于大善人。
托尼老师笑着问:今天抓个什么发型?
港式后背。
陈浪觉得自己这遮眼刘海太非主流了,做港式后背刚刚好。
托尼老师手艺顶呱呱,还帮着简单修了一下眉,整体弄得陈浪非常满意。
陈浪看着镜子里帅气的自己,脑中想着夏教授惊讶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道:小样儿,迷不死你!
理发十五,洗头抓头修眉加起来花了十块钱,价格还算可以。
出了理发店,陈浪回到校门口,站在一棵香樟树下等人,从路过小姑娘迷妹般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今天造型不错。
艺术学院门口豪车太多了,时不时就有高质量妹子上车下车,但豪车顶上放饮料的,陈浪上了四年学只见过一次,并不像网上传的那样。
小伙子!
陈浪顺声音扭头看去,喊自己的正是夏育民,可有些奇怪的是,他是从校园里走出来的。
这是咋回事?进学校找女儿去了?
夏育民今天穿的挺正式,一身黑西装还打着领带,不笑的时候领导范十足,笑起来又很亲切。
夏叔!
陈浪笑着招手打招呼。
哎,等急了吧,快上车。
夏育民拍了拍陈浪的胳膊,把他领到了路边一辆黑色奔驰车前。
夏叔,您怎么从学校里边出来的?上了车,陈浪忍不住好奇地问。
夏育民边启动着车,边笑着解释:我去见你们校长了,把你见义勇为的事情和他说了,你们校长说要表彰你的这一行为。
啊?
陈浪听完有点懵,无意之举并没当回事,打死也想不到见义勇为这种电视里才能听见的词汇能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校长还要给自己表彰,这岂不是又要收获一波声望值?
夏叔,您还为这事跑一趟,我陈浪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
夏育民摆了摆手,打断道:小伙子,这都是你应得的,我去看了路边监控,当时太危险了,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老命估计就交代在那了。
陈浪摇头:您言重了。
夏育民:对了,小伙子,你家是哪的啊?
辽城,一个五线小城市。
哦,来这边念书,沪菜吃的习惯吗?
陈浪一撇嘴,坦白道:吃不习惯,我觉得口味太甜了,还记得刚来这边上学,小笼包有名啊,到了一家卖小笼包的老店,我想着包子那么大点,不得吃它两笼啊,结果第一口我就受不了了,肉居然是甜的!
问老板,老板说甜的提鲜,到现在和室友出去吃饭,也只去川菜的餐厅或者大排档火锅店吃。
夏育民点点头,笑着说:不习惯很正常,到现在我也吃不习惯。
陈浪听完一愣,一脸难以置信:啊?您本地的都吃不习惯?
夏育民解释道:我老家是津城的,和你一样在这边念的大学,后来工作也在这,就在这定居了。
陈浪竖起了大拇指:那您太了不起了,不是本地人能在这寸土寸金的沪市定居。
咳咳。
夏育民抿嘴笑了笑:入赘的。
啊?哈哈。
爷俩相视一笑,刚上车的时候还挺有距离感的,这么一聊,顿时亲切了不少。
说笑间,到了夏育民家住的水岸花园小区。
小区绿化特别好,进了小区像进了公园似的,周围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绕了几个弯,车开到了一欧式五层住宅楼下,夏育民把车停到了自家停车位,领着陈浪进了单元楼。
走上电梯,到三楼停下。
夏育民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陈浪换鞋的工夫,扫了一眼屋里。
面积大概150平米以上,犹如钢琴琴键般的高级黑白灰现代时尚简约风格,质朴的色彩,宁静悠远的文豪气质,极富内涵。
婉婉。夏育民冲着卧室喊了一声,扭头看向厨房:煮的东西让你看火你看了没有?问完急急忙忙去了厨房。
过了几秒,卧室里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夏婉莹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披散的秀发稍稍有些凌乱,灰白色宽松睡衣搭配着超短睡裤,露出雪藕般的纤纤玉腿。
腿玩年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了。
陈浪眼睛都要被这一双诱人的大白腿给晃瞎了,结结巴巴的伸手打招呼:白白教授!
不,不是,夏教授好!陈浪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此刻脸有些发烫,可是想把目光移开却做不到,就像是被死死焊住一般。
夏婉莹揉了揉惺忪睡眼,顺着陈浪的目光,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双腿,脸上顿时升起了怒色,转身回到屋里哐当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