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坏事?
陈墨心中腹诽一句,说道:
宋老莫急,慢慢道来。
陈墨边说边把宋鸣请进木屋,安排入座,说道:
容儿,来客人了,备好茶水。
苏婉容听到动静,匆匆从厨房出来,说道:
宋老,您又来啦?稍等,我这就去烧茶!
这个月,宋鸣已经前来拜访过数次,两人也逐渐熟络。
不急不急,你先忙你的!
见到苏婉容后,宋鸣摆正姿态,恢复往常的仙风道骨。
没有找到下家?
陈墨率先开口问道。
半个月前,宋鸣以一枚神行符八颗的价格帮陈墨出售,五枚神行符总计收入四十颗灵石,减去八颗灵石的‘跑腿费’,刨去两颗灵石的成本,陈墨净赚三十颗下品灵石。
在家躺着,动动画笔,灵石就自己来了,这种生活放在以前不敢想象。
但陈墨没有大规模出售,宋鸣数次前来商讨,他也才掏出十枚神行符,再多就不给了。
下家好找得很,神行符连炼器宗都缺,怎么没人买。宋鸣摇头叹息,此次前来,是想告诉陈小友一个消息。
陈墨微微一笑,说道:
什么消息能让宋老亲自跑一趟?
此事绝密,在出事之前,绝不能外传。
宋鸣压低声音,在周遭又设置了一层隔音阵法。
小友还记得一个月前的劫修之难吗?
当然记得。
劫修刚开始并没有想象中的愈演愈烈,而是在炼器宗的打压下,逐渐分崩离析,销声匿迹。
劫修撤退都是错觉!宋鸣一脸严肃,仅仅是暂且修整!
一个月前,炼器宗的金丹老祖跑去附近同样强大的火云宗一趟,劫修便偃旗息鼓,但其实都是假象,而是炼器宗在和火云宗谈判!
火云宗,是在福泽领域中和炼器宗体量相当的霸主级势力。
陈墨眉头一皱,说道:
你是说劫修背后是火云宗在支持?
没错!这阵子平息是两宗达成了某种协议,但是从昨日起劫修又开始了!
又开始了?
对!你这里在棚户区的北部,暂时没事,但从昨日起东边和南边遭到了大规模袭击,甚至有筑基期的劫修出手了!
筑基期!
陈墨眉头一挑。
从穿越至今,筑基期只是听闻,从未见过。
每一个筑基期修士实力强大,能飞天遁地,皆是宗门的座上宾,至少都有长老的职位。
筑基期还去当劫修?
当然不可能!宋鸣开口否定,肯定是火云宗某位客卿或者长老假扮的,意欲挑起战火。
陈墨也在思索,火云宗的动机是什么。
为什么和平相处这么多年,会选择这时候和炼器宗撕破脸皮。
虽然彼此为了上古遗迹和一些矿脉资源争端不休,但福泽领域内已经有三五百年没有发生战乱。
在火云宗和炼器宗相互制衡下,凡人和修士都朝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
否则,妖兽遍布和邪魅横行的蛮荒世界早就将普通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有人说是为了争夺一处极品灵脉,也有人说是福泽领域深处的妖主从沉眠中苏醒,要合并宗门,可不管如何,两大宗门的战争一触即发!
宋老如何知晓这么多隐秘消息的?陈墨一脸意外。
当然有相关的途径!宋鸣神秘一笑,从腰中解下一个布袋放在桌子上,这是十枚神行符出售获得的灵石,小友你清点清点。
陈墨接过布袋数了数,总计六十四颗灵石。
这么快卖完了?
老夫自有门道,小友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在下也不想知道。陈墨直接开口否定,知道的越多麻烦就越多。
能绕开执法弟子私下交易,背后绝对不简单。
呃
宋鸣一时无语凝咽,不知怎么接话,只能低头叹气。
小友倒是洒脱,最近老夫看你也不出门。
陈墨这个月就外出一次。
为了打听杀了两个劫修有没有造成波澜,顺便在坊市买些必备品,剩余时间,全部窝在家中,哪也不去。
天有不测风云,在下实力低微,不敢孟浪。
哎,你怎么比老夫还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宋鸣身子往前靠了靠,老夫在炼器宗内有靠山!
早年,老夫的侄儿父母早逝,由老夫一手养大,没料到他天赋异禀,宗门检测时居然是双灵根。
短短十年便成为炼器宗的内门弟子,有了一席之地。
外界一些隐秘其实早已在炼器宗内传疯了,基本人人知晓。
所以说,宋老是找你侄儿出手符箓?陈墨恍然大悟。
不仅光符箓,近些年来老夫出手的商品全是出自炼器宗内。宋鸣有些得意,不然小友认为老夫在和你吹牛?
呵呵,在下一直对宋老说的话深信不疑。
陈墨说完便不再言语。
这个月相处下来,以宋鸣鸡贼的性格断然不会和他讲这些,除非有事要麻烦他。
果不其然,只听老道说道:
其实,今日过来也算有求于小友,不知小友能否炼制一阶上品的符箓?老夫有一条发财致富之道!
能与不能其实要看状态。陈墨模棱两可说了一句,既没承认也没否定。
如若能,小友和老夫前途一片光明!
哦?
不瞒小友,炼器宗在符箓一块大量缺失,专门制符的符师寥寥无几。
但是只要小友和老夫合力下,售卖给炼器宗大量符箓,或在两宗交战时,以高于市场价的水平出售,绝对能大赚一笔!
宋鸣越说越激动,起身给陈墨绘制未来的蓝图。
凭靠老夫侄儿的人脉,到处打点,定会受到金丹老祖青睐,到时候他水涨船高,筑基成功,成为炼器宗新任宗主,我等也会水涨船高,那时老夫为关门客卿,小友成就宗门首席制符师,岂不美哉!
陈墨看着言辞激昂,手舞足蹈的宋鸣表示无奈。
讲了半天这老小子不就想趁机发一波战争财嘛?!
顺带提升侄儿的宗门地位,看有生之年能否筑基。
若一个月前,有人和陈墨说这些,说不定他就心动了。
可今非昔比,经过生死的考验,陈墨深知,唯有苟着,在未来才有一席之地。
宋老,在下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