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C4.君度酒的冒险
    八个月以前,确切来说是二月十六号,我带着玛歌一起去了纽约,公司的这一系列行动严重损害了我们的利益,我得去讨个说法回来。那个时候你还在昏迷,比特,我当然不可能带着你一起去。更何况,即便我有意想把你这个累赘带上,我相信你的小女友也是不会答应的——哎哎,不是小女友不是小女友,别生气别生气,这就是个比喻,比喻。

    不好意思,言归正传。

    为了和公司交涉,我试过很多种渠道,一开始我并没有打算和这群人真真正正的‘开战’,你明白的,他们是一家pc,手里有的是闲钱,也有的是士兵,这和我们不一样。如果真要硬碰硬,以纽约站目前的成色,恐怕胜率不大。

    然而可惜的是,初期的交涉以完全失败告终,对方直接忽略了我发送出去的信息,最初的一个月,我甚至连一名公司的高管都没见到。我很生气,我相信换做是你也一样,所以,我开始采取一些‘不文明的方式’,我派人刺杀了公司的三名中层管理者,瘫痪了公司在墨西哥的情报网络,为的就是传达一个信息——我要见他们的话事人。

    既然已经提到了翁德里亚之盾,君度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做了一个大体的交代,好为昏睡了这么长时间的比特酒弥补上情报上的缺失。

    初期的谈判不顺利,为了见到关键人物的君度动了杀心,而好消息是,三名公司员工的性命成功吸引了公司高管的注意,而君度酒也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想见到的人。

    马丁·哈格里夫斯,42岁。

    君度用手里的马克笔点了点白板上的其中一张照片,示意这个眼窝深陷,鼻梁挺拔的男人便是他见到的对象。

    英裔,翁德里亚之盾的一把手,之前参与过伊拉克战争,所在驻军去过苏莱曼尼亚巴格达以及波斯湾一带。零五年因伤返回美国,就再也没有回去。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进入了翁德里亚之盾的管理系统,然后一路高升,最后成为了现在的一把手,手段相当了得。

    比特酒点点头,既然你都这么夸他了,我想你们之间的谈判应该没有好结果吧?

    没有。虽然没有谈崩,但是他完全否认了自己旗下的雇佣兵在东京有过任何形式上的活动,所以,我们没有达成任何共识,甚至险些大打出手——谈判到此为止,既然对方执意想要战争,我就给他战争。

    我在纽约站成立了一个‘特别小组’,专门负责对付这家私人军事情报公司,我们花了很多时间调查这个公司的整体架构,调查他们的情报网络,资金链,调查他们的人员配备,摸清高层们的底细,通过这些惯常的手段寻找他们的弱点,并加以打击。

    君度酒手里的马克笔在白板上画着圈,圈内有很多的照片和很多的人名,都是公司某一部门的关键人物,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全都是君度和纽约站的杰作。

    他们损失很大,不过这对于一家pc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货物丢了还可以补上,老员工死了还会有新人顶上来。要想把他们搞垮需要更快速,更准确的复仇,就像是手术刀一样精准合理。根据我的调查,马丁·哈格里夫斯虽然名义上是这家公司的一把手,但是他的身后应该还站着别人,一个影子

    君度用笔头敲了敲白板中心的大大的问号。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试图搞清楚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如果我知道他是谁,他就死定了,即便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杀到底——毕竟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摘下地方首领的脑袋更美好的复仇呢?但是遗憾的是他十分谨慎,从不抛头露面,公司里面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提及这个影子,君度就恨得咬牙切齿。

    我在这个该死的家伙身上浪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到最后毛也没查到,每次当我觉得有点发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他引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上个月,我安插在公司的间谍给我发送回来一条信息,说公司马上要谈一笔大的生意,届时这个影子很有可能会亲自出现

    我当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想办法做了一个假身份,参加了一场属于‘上流人士’的晚宴,那是在一艘游轮上,有很多人,很多有钱人,很多保镖,还有很多‘圈内人士’

    君度那所谓的圈内人士实际上指的就是逍遥法外的罪犯们,说到底,他们都是同一个圈内的。

    所以呢,你追查的影子出现了吗?

    出现了,但也没出现。君度的嘴角有些勉强地挑起,如此回应道。

    ——说人话。比特酒皱起眉头,对君度这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很是不满。

    好吧好吧,‘影子’本尊并没有出现在游轮上,最起码我认为没有——取代他和他的客户进行谈判的是他的一位替身,是一个日本人,名字叫尾野宪司。虽然不是本尊,但是这也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口,至少这个尾野宪司和影子本尊有联系,甚至他们肯定见过面。所以我想着要不要把这个人掳走

    然后呢?

    我计划在游轮第二天靠岸的时候把这个尾野宪司带走,并且提前派人在港口准备接应我,结果就是那天晚上,有两名杀手闯进了我游轮上的房间,在我脖子上留下了这个印记我差点死在这两个人手里。君度神色紧张地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现在也还心有余悸。

    谁救了你?

    我救了我自己。君度面露愁容,我先用剪刀刺穿了一个人的颈动脉,又用花洒扭断了另一个人的脖子——但是你看,我脖子上的疤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下不去了。

    起码你活下来了,恭喜。比特酒对于死里逃生这档子事也已经颇有心得了。

    无论如何,针对我的刺杀失败了,我马上意识到在我调查这个影子的时候,这个影子也在调查我,而且他这一次差一点就得手了,所以为了避免让自己再度深入险境,我的行动谨慎起来,一切改变的契机是我调查到这个尾野宪司要替影子来伦敦谈生意,于是我给白兰地打了一份报告,告诉他我也会来这边,然后

    然后按照计划‘失联’,就此潜伏起来,对吗?

    君度点点头。

    我必须得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也是为了其他人的性命,我可不能落进这个影子的手里,比起站在明处挨打,我更想蛰伏在暗处——所以才会主动‘失踪’

    听说玛歌很担心你。

    君度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他回答,但我没办法,只能先委屈一下她了——倒是你,bitters,这次用这么粗暴的手段把你从你的小女友身边搞过来也是为了不让组织知道你在帮我,我们要在敌后行动,对自己人也要隐蔽

    比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君度。

    抱歉,嘴瓢。他呵呵一笑,不是小女友,是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