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周聘婷，还是根本不喜欢女子？

    若是不喜欢周聘婷还好说，大不了再物色物色，可是若他根本不喜欢男子，那就大发了。

    叶子衿凑近楚衍之，压低声音道，小汤圆，你老实告诉为师，你莫不是喜欢男子吧？

    楚衍之闻言，眉头皱了皱，眸光登时变得犀利起来，他将叶子衿的手腕松开，身体坐直，师尊，为何会这般问？

    叶子衿见楚衍之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不由一沉，该不会是真的喜欢男子吧。

    思绪百转千回间，叶子衿暗暗安慰自己，其实性取向有问题似乎也不是不可接受的，毕竟在她上一世的世界，男男女女什么的，在某些国家还是合法的。

    思即，叶子衿豁然开朗，她斟酌了一下，缓缓道，其实吧，你若是喜欢男子，也没有什么的。只要你开心，为师都不会反对。

    楚衍之听叶子衿越说越离谱，脸色变得越来越冷，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开口道，师尊倒是挺像得开啊。

    为师又不是那种老古板，在为师看来，无论喜欢男子和女子，都不甚紧要，只要彼此相爱相依白首不离，便是美满的姻缘。

    楚衍之听叶子衿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只觉胸口气血上涌，他用力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一字一顿道，师尊，我没有龙阳之好。

    没有？

    叶子衿愣了愣，眯眸看了楚衍之好半天，见他似乎没有撒谎的意思，不由有些尴尬。

    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干巴巴道，是为师多虑了，多虑了。为师方才所说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吧。

    搞了半天，是她瞎操心了。

    为了找回些场子，叶子衿沉默片刻又道，好吧，不喜欢就不喜欢，为师又不会强逼你。不过将来某一日，如果你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为师。哪怕是天家的女儿，为师也会帮你娶回来。

    在这世上，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这位徒弟。叶子衿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世界上待多久，但是她还是希望在自己走之前他能够成家立业。

    楚衍之勾了勾唇，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沉声问，无论我喜欢上什么人，都可以吗？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至少那人要心地善良。若是三观不正，怕是连他的乖徒儿也会被带偏，那样就不妙了。

    楚衍之意味深长地睨了叶子衿一眼，这一点，师尊大可放心。

    有的时候，楚衍之倒是希望叶子衿能少些悲悯之心，甚至在某些瞬间，楚衍之甚至希望叶子衿能够像他一样冰冷狠厉，那么当她见到他真正一面的时候，也就不会想要逃离了。

    可是怎么办呢？

    叶子衿喜欢乖的，善良的，心怀天下的，那么他且伪装成这样的人好了。

    他已经活了几万年，在他的记忆中，他的世界里总是充斥着血腥，杀戮和冰冷，可自从遇见叶子衿之后，一切似乎都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