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总是说家中事务繁忙,所以县衙的事情你们多不出力,本官也不是什么冷血之人,既然如此那就将诸位的家眷接到县衙来,如此你们也可放心做事来。
秦铁牛不动声色地看着几人。
饶是这些衙役在想找借口出门,如今家眷这样的由头是使不得了。
大人,这是县衙不是小的们的家,这样不妥吧。
本官不觉。秦铁牛清冷的脸上透着寒气。
几人面面相对,只能尴尬点头,多谢大人体恤。
那就找地方安顿,半刻钟后,跟本大人去河边,有案子。
是。
衙役声音洪亮,似乎是真的要痛改前非了,但秦铁牛去并未被他们的声音欺骗,反而是让李旭跟着他们一同出去了。
半路上李旭来到秦铁牛跟前,大人,您这是?
有人不想让本官安生,那本官只能自救。秦铁牛说到自救时满目从容,李旭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慌乱。
试问那个刚刚即任的太守,被巡抚等官员刻意针对,能如此坦荡。
面对李旭的疑惑秦铁牛却始终挂着笑容,我媳妇说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人,小的佩服。
你若是真的佩服,那就帮本官做一件事。
好,大人您说。
其实巡抚等人不是有意针对他,主要还是不可忤逆上面的人,思及此秦铁牛决定派人暗中盯着巡抚。
他势必是要找到义王跟巡抚勾结的证据,以备不时之需。
他靠近李旭耳边,将自己交代的事情叮嘱一番。
听完秦铁牛的话,李旭瞬间跪在地上。
见状,秦铁牛也没着急,反而是笑了,本官只是与你协商,你若是不同意,就当本官没说。
话落,秦铁牛转身要走,李旭却拽住了他,大人
何事?
您确定真的要盯着巡抚?
是,本官笃定是有人刻意让他针对本官。
好,大人,小的帮您。
李旭并非是愣头青,他之所以会选择帮助秦铁牛,完全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恩人,您想知道为何吗?
若李旭不说,秦铁牛也是要问的,他微微摇头,说来听听。
您还记得半年前,在西侧胡同救国的村妇吗?李旭双眸猩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秦铁牛在脑海中搜索许久,却没什么印象了,那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那是小人的姐姐,姐夫对我姐姐非打即骂,当初若不是您我姐姐早就死了,这一命,小的还您。
放心,此番本官不会让你丢命,你只需要盯着便是,什么都不要做。
是。
跟李旭交代完,他们一行人也到了河边,来之前,官员说河边有浮尸,可如今河边别说是浮尸了,就连水草都没有。
秦铁牛知道自己是被戏耍了,他却一点都没动怒,反而是满目笑意,大伙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巡视河岸吧。
他刚一吩咐下去,就有衙役捂着肚子,哎吆,大人,小的三急
话没等说完,他就跑了。
大人,前些日子,小的这边接到了巡抚大人的通知,小的得去给巡抚大人帮忙,小的先走了。
一个个溜的比鸡都快,一眨眼工夫就消失在了河边。
李旭眉头紧锁,对秦铁牛行礼,大人,属下这就
不用,我去找巡抚,既然他这么爱管咱们县衙的事,那这群人都给他便是了。秦铁牛双眸含笑,给了李旭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朝着巡抚府邸走去。
不多时秦铁牛到了巡抚府邸,小厮通报后,却并未直接邀请他进去,而是让他在府外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在巡抚以为他已经走了时,他却笔挺的站在府外,与正打算外出的巡抚大人打照面,哎吆,瞧我怎么把你给忘记了?铁牛啊,你来找本官是有何事?
大人,剿匪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下官县衙内的衙役本就不多,下官是想
铁牛啊,你也知道县衙就这么多人,你们那边的衙役已经不少了
大人,本官手底下的衙役不过四五人,全都是老人,如今您还撬走了人,您这不是让下官难做吗?
秦铁牛你这话说的,本官何时撬你的人了。
衙役可都说了,您安排他们做事,他们现在都不做自己的事情了,就专门盯着您交代的事情,您说下官怎么办好?秦铁牛一脸愁容,巡抚也是为难,铁牛啊,那本官的人手也少,总归还是从几个县衙抽调的人手,总不好别人都抽调,就你们县衙不出人吧。
既然如此,那你询问他们可愿意同你去剿匪,毕竟剿匪这种事可大可小。
巡抚直接将自己从剿匪这件事抽离出来了,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完全成了秦铁牛一人想要邀功。
秦铁牛不动声色地点头,是,那就不叨扰大人了。
送走巡抚,秦铁牛也回到了县衙,他询问了所有衙役的意见,又去找了别的县衙的官员,却无人愿意跟他去剿匪。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并未有任何不适,只是跟县衙的衙役道:既然你们都不愿同本官做事,那日后不管如何本官也不会再找你们了,你们就直接去巡抚大人那边了。
大人此话当真?
当真。
秦铁牛刚说完,他们几人相互看了看彼此,随后又看向他,多谢大人成全。
看着他们笑眯眯走人,秦铁牛眼底笑意更浓了。
既然他们想要偷奸耍滑,那他自然成全。
离开县衙,秦铁牛直接去了火锅店。
秦露见他这个时辰回来一脸疑惑,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是出什么事了?
倒也没什么事,还是衙役的事
先前秦铁牛就将衙役的事情同秦露说过了,如今听到他的决定,她不禁失笑,他们想要摆烂,那就成全他们,总归是要后悔的!
摆烂?
秦铁牛疑惑看向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