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牛金星越来越近,脸上更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不晓得他的狗嘴里能吐出来什么东西,当即别过头去不想理会。
可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牛金星的低沉的声音也在耳边骤然响起。
小子我可警告你,此战你只能败不能胜。
你若敢赢,我保证你绝对无法活着走出这个紫禁城,你更不要指望李自成,他说的话是没用的。
说到这里他声音顿了一下,见秦宽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心中不觉一阵怒气。
输了,你的小老婆只不过是陪他们睡一晚而已,无伤大雅。
可你要是敢赢,我就先杀了你然后把她绑起来,送给他们做奴隶
到时候牛金星冷冷一笑,又说道:到时候可就不是只睡一晚的事情了。
你也不想她作为奴隶,被那几人轮番上阵,甚至于肚子里怀上那几个人的种吧,他们对你的愤恨可都会发泄在她的身上。
甚至于,她还会被充入军妓
年轻人,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因为一时意气惹出大祸,弄丢了性命不说,还让那个丫头替你受罪
秦宽听着他如此恶毒的言语,心中已然巨浪滔天!
只要心念一动,当即就可以将他斩杀于此,甚至将他碎尸万段!
但让他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于便宜!
冷冷的看着他,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长舒了一口气。
随口似轻描淡写一般开口回了一个字:好
不知怎的,听到秦宽这一个字后,他忽然觉得浑身周遭一冷更是连连抖了几下。
就仿佛仿佛是掉进了冬天的冰窟窿里一样。
但又看到了周遭的护卫,心底瞬间来了底气,见秦宽居然如此乖巧,心中更为得意,带着一阵狞笑便朝向着满人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袁文姗早就看到了二人似在交谈,但却没有立刻走近。
直到牛金星走远之后,这才急忙来到秦宽的身边低声问道:夫君,可是出什么事了?
低着眉头,望向秦宽,能明显的感觉到其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剧烈的怒意。
然而她从来没看到秦宽有如此生气过。
正思虑时,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抓住,呼吸虽然平缓,但却极为粗壮,呼出来的气息更如同烈火一般。
而秦宽的声音却正相反,如同一块千年寒冰:姗儿,我想杀人
瞧着袁文姗被自己吓了一跳,秦宽连忙压抑下自己的愤怒,攥着的她的手也放松下来。
是不是吓着你了
袁文姗连连摇头,随后十分关切的问道:夫君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
秦宽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将牛金星说的话和盘托出。
而就在此时,秦宽忽然看到李自成站在一块空地上,随后命令前来的护卫彼此按照一定的距离,互相围成一个正方的形状。
那护卫一怔,先是抬头看了看牛金星。
见他点头允许后,这才按照李自成的要求行动起来。
很快,一个由人墙围出来的擂台出现在众人眼前。
又见他先是瞄了一眼满人的方向,随后又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紧接着大声说道。
你们既有三人,那我们这边也派出三人
李自成说的三人,自然是不包括满人中的首领,他也能看得出来,此人非常棘手。
而此话一出,秦宽下意识的护了一下袁文姗,心中还以为李自成是想让她出场。
但接下来,李自成朝着李承远挥了挥手,两人低声说了几句,后者随之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我们这边就如此定了,第一场便由张舒阳先打头阵。
随后又望向满人方向说道:你们商量商量,确定好之后直接站上来吧。
张舒阳听完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到擂台中央等着他的对手。
他心中也看得清楚,虽说几人都是共犯,但自己要想将他们全部斩于刀下,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如今之计,只能是拼尽自己的全力,杀一个是一个。
能多报一份仇就多报一份,哪怕将自己这条命拼在上面!
而秦宽万万没想到的是,李自成竟然将这局生死斗有序的安排起来,心中更是不晓得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要说他是没有谋划只是单纯的玩心大起,那自己是万万不相信的。
但目光不断在周围所有人的面色扫过,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看不出什么问题。
除了李承远以外,其他人几乎不可能被李自成驱使。
饶是秦宽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而就在此时,秦宽看到满人之中有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
仔细一瞧,显然不是与自己有言语冲突的那人。
就在观察之时,李自成的声音缓缓在耳边响起。
你看,出来的那个人叫多隆恪。
之前与你有矛盾的那个阿林保显然是想跟你对阵,见你没出来,他也没动。
秦宽一脸鄙夷的转头望向他,口中更是开口问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李自成嘿嘿一笑,不回应问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打什么主意你等会就知道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做,你最后一个上。
秦宽不解,又问道:你就不怕你的干儿子出事儿?
李自成又道:放心,他小子机灵得很,要是那么容易出事儿他也不会站在这里。
秦宽一听,心里当即惊道:好家伙,看来这是没少让他干危险之事啊。
那你为什么又让我最后一个上?秦宽又再度问道。
而李自成却是早有准备一般,当即便回道:我怕秦老弟你下手太狠,几下便把他们打死那就不好了。
秦宽一听,似乎明白了李自成的谋划,心中不禁念道。
嘶他这是在拖时间不成?
想到此处,目光又向着满人的方向望了望,阿林保看到秦宽的目光,当即挑衅起来。
但秦宽理都不理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奇怪,这几人有什么拖延的价值
正疑虑之时,擂台中央已然交锋起来。
秦宽转头看去,只见二人使得是同样的兵器,均是一把长刀。
心中一奇,余光忽然扫到组成擂台的护卫,见距离较近的两人都是空着腰间的刀鞘,随即心中了然。
只这么几眼的功夫,秦宽听着声音便知道二人又过了几招。
转过头来,打量着二人的招式。
渐渐地,秦宽看着眼前的情况,眉头逐渐紧促起来。
只因两人看似势均力敌,但秦宽却看得出来,张舒阳很快就要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