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张舒阳已然激动到手中的刀身也随之颤抖起来。
多隆恪眼瞅着刀刃越来越近,无力的感觉霎时间将他充斥填满。
就在他已然绝望到准备等死之时,忽然见到面前的刀刃骤然间向上飘了一下。
他望着张舒阳那副难以置信的面容,感受着刀锋擦着自己锃光瓦亮的头皮削了过去。
刀刃削掉了一层皮,鲜血不断泛出,沿着他的脸颊流下,在下巴上不断的滴答,看起来十分恐怖。
而多隆恪也能感觉到一阵又一阵剧烈地疼痛从头顶传来。
但劫后余生的他已然顾不得这份疼痛了,当即双眼一红,当即抽出刀刃再度与张舒阳拼杀起来。
更是抓住了他的破绽一脚将其踢飞好远。
嘁,没想到这个狗东西居然跟我想到一块了。秦宽心底一沉,望着远处方向,不禁骂道。
就像是多隆恪不知自己的左腿为何失力一样,张舒阳也不知道自己的刀刃为何会忽然向上飘去。
然而秦宽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满人的首领竟与自己一样,利用手中的劲力射出石子,意图干扰场上的胜负关系。
秦宽神色微眯,再度投射出一枚石子在多隆恪身上,张舒阳这条命我是保定了!还就不信了,你能当我的面把他给弄死不成?
张舒阳见对面的多隆恪的动作忽然又奇怪下来,再度瞅准机会挥刀劈砍而去。
可又是方才那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明明都要砍到了,忽然刀锋又转了方向。
而接下来二人的对招之中,更是不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怪味儿,这也令的在场所有人都不为解。
在所有人的眼中看来,两人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步伐还是出招,看起来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每次到了要决定胜负的时候,两人的动作都会突然间变得扭曲起来。
就仿佛是提线的皮影戏,像被人从中操控一般。
就好似是一块红绕肉,无论你是看还是闻都是绝佳的上品。
偏偏在咬下去之后,嘴里突然传来一股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异样味道。
众人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尤其是大顺军的那几名将领,他们的眼中更是充斥着不解之色。
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脑子打坏了??怎么都像是半身不遂一样。
众人的议论不断地传出,甚至于围观的卫兵们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表面上看似是张舒阳与多隆恪的生死比斗,背地里却是秦宽与那满人头领的斗争
很显然,这场比斗的胜负已不是场上二人能够决定的,半空中这股无形的斗争才是胜负之关键。
这种怪状整整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最终只能以二人均力竭的这一种滑稽的方式结束。
毕竟在秦宽与那满人首领的干扰之下,想凭他们两人武功分出胜负依然属于天方夜谭。
而这个时候,李自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悄然说道:秦老弟,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了什么小动作。
秦宽看他第一个想到自己,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怎样。
目光望向满人那边随即开口道:不光是我,还有他们的头领。
对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李自成瞄了一眼远处后说道:听说是叫什么金谛熊
秦宽一听,脸上的表情当即十分奇怪的拧巴了起来,更是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什么鬼名字
我咋知道,人家就是这么报上来的,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叫。
然而李自成心中十分好奇,不晓得两人方才做了什么事,又急忙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人刚才在搞什么。
那张舒阳跟多隆恪怎么后面变得如此怪异。
他刚说完,就见得袁文姗又从一旁走了过来。
看到递给秦宽的小石子,他心底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是用这个东西打在他们身上?
秦宽收起石子后点了点头,那个叫金谛熊的家伙用的也是跟我一样的招式。
李自成忽然指着秦宽的脑袋,连连说道:你你你
那你当时被我关在牢里,地上又那么多碎石,是不是说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
你当时怎么不动手。
在经过那日的谈话后,秦宽心中也对他略添了几分信任。
又想到此事告诉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当即说道:当时我久未进食浑身无力,自然用不出来这招。
况且此等手法只能用于极小的石头,略大一些便射不出去了。
说完,李自成长呼了一口气,用着一副不知是不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好家伙,吓我一跳。
我还在想以后决不能惹着你,不然你岂不是随时让我去见了阎王
秦宽被他逗得忍不住一笑,抬头准备说话时,站在一旁的李承远正擦拭着自己手中长刀。
而他看着刀身的眼神
怎么像是在看老婆一样秦宽心中忍不住如此想到。
李自成似看出了秦宽心中所想,当即笑道:那小子喜欢一个姑娘,这把刀就是那姑娘送的
随后秦宽又看他一脸可惜的模样,但嘴上可没有半点遗憾的意思。
只可惜那小姑娘看不上他,说是他武功太差。
秦宽微微一笑,一边看着李承远一边笑着说道: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典故,倒是有些意思。
然而目光再度望向那柄长刀的时候,只觉得越看越熟悉。
总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而且印象很近,不似以前遇到的。
咦这把刀??
不知不觉之间,竟专注在那柄刀身之上愣了神,甚至一旁的袁文姗呼喊都没听见。
夫君
夫君??
夫君!!!
袁文姗看着那柄长刀越来越气,几次呼唤之后更是怒上加怒。
就在秦宽愣神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人影立在自己面前,反应过来是袁文姗时还吓了一跳。
瞧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心底不知怎的有些发虚,问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姗儿你这是咋了?
但袁文姗却气冲冲的说道:看看看,你看够了没!
你是不是在睹物思人,又想那姑娘了!
秦宽登时一头雾水,口中更是辩驳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姑娘。
但紧接着,脑子里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姑娘?
目光越过袁文姗,瞧着那柄长刀的刀身,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眼熟。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当即反应了过来。
这这
这不是那戚姓女子的长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