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这东西太弱了。
秦宽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二十一世纪的标准来看待手中的枪械。
但他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仿佛看见鬼一样。
夫夫君,你这几日就是在做这东西吗?
秦宽听到声音,当即嘿嘿一笑说道:不错,这把手
说道此处抬头的时候,他才骤然发现所有的目光都聚到了自己身上。
而这个时候,吴三桂与朱由检也纷纷走下台来,更是惊呼道。
怀英,你这柄火器的威力也太大了一些。
见到朱由检也走了过来,当即便想行礼,然而朱由检却立刻扶住了他。
秦宽哑然笑笑,脑子全都专注在手中的枪上,迷糊之间竟忘了这回事。
此地人多,咱们到一旁说话。
吴三桂当即点了点头,先是命令不可将今日之事传出,随后又将在场的众人一一登记在册。
最后,四人来到了一处房屋内,又将周围服侍的佣人驱走之后,吴三桂才开口说道。
怀英,你做这个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秦宽当即一笑,说道:自然是用驱除满贼,光复我大明的,不然还能干什么?
听到光复大明四个字,朱由检当即兴奋了起来。就凭这个火器?
秦宽望向他,随后摇了摇头,当然不只是这个,此物只是我初次尝试制作的,比我心中预想的可是差了七八分还多。
我原本想让此物能打一百步左右,但眼下看来必须要重新制作,射程也得压缩到四十或者三十五步左右才行。
吴三桂一听,心中当即失落了几分,只有三十五步,那还不如弓箭呢。
哈哈哈,为什么要跟弓箭比?
吴三桂一愣,当即问道:不跟弓箭比,那这有什么用?
听到他的问话,心中毫不意外,当即从怀中取出早已做好的装弹器,并在二人面前演示起来。
此火器打完火弹之后,用这个便可以立刻装入新的,然后便可以再度投入战斗。
我打完六发之后,估计对面的弓箭手才刚把第二箭拉到满弦吧?
这这吴三桂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紧接着他又满脸愁容起来,要冲到这么近的距离,不早就被弓箭射过一轮了?
秦宽当即白了他一眼,长伯兄怎么净想着正面冲锋了,不要总是一根筋啊
此火器的优势不是在于攻击源源不绝,而距离比刀剑更远吗?
见吴三桂的脸上似乎还有些不明朗,秦宽再度开口说道:既如此那就不把这东西布置在正面。
我们组一队两千人的骑兵,每个人配置一百枚火弹,专门在两军交战之时用此物袭扰敌军侧翼或者后方。
火器比你刀剑更远,又是骑兵,而且此物轻巧方便,随掏随用。
正所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此两千骑兵,不比上万人马更加有用乎?
吴三桂登时恍然大悟,看向秦宽的目光不仅有敬佩,还隐隐生出一种忌惮,口中更是忍不住道。
这群满人与你为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而这句话,也仿佛在对自己所说一般。
朱由检不懂用兵,但不知怎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副秦宽所陈述的画面。
一群满贼被大明骑兵如同牧羊放牛般赶来赶去,甚至还能看到贼人脸上气愤跟无奈的模样。
袁文姗没有想太多,只是把玩着秦宽所制作的火器,心中竟想到之前秦宽所说的话。
夫君,这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七步之内又准又快?
秦宽哈哈一笑,当即点头,不错,你瞧这东西,不比刀剑棍棒之类的有用多了?
我于三十步开外嘣的一声,任凭你刀法再精妙,步伐再敏捷。
还不是得乖乖成为我的枪下亡魂?
说到此处,秦宽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看向吴三桂。
毕竟火枪再有用,那也得能造出来之后才行。
长伯兄,最近关外的贼人可有动向?
吴三桂沉默一番,当即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这几日敌军再没有进行大规模的进攻,阵地居然也后退十数里。
可看起来,他们也没有打算撤退的样子,我估摸着,是在等待援军。
秦宽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脸上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不太妙,若真让他们援军抵达,那又会是一场恶战。
他们拖得,我们拖不得。
眼下看来,先是要把火器批量制作起来,之后的事情,还得再议。
确定之后,秦宽再度起身前往火器堂,毕竟手中的火枪还有一些东西需要整改。
本想让袁文姗回屋,可她却硬要跟着过来,无奈之下,只能顺从她的意思。
行至半路,忽然见得一处人潮涌动,二人走近了一些,竟发现还有一阵争吵。
秦宽心中好奇之下,随便寻了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这位兄台,前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叹了一口气,下意识转头过来说道:哎还不是因为饷
你你
秦宽眉头一皱,不知他怎么忽然支支吾吾起来,仔细一看这人的身形好像有些眼熟,但这幅面容确实不熟。
你认识我?
哪成想,此话一出,这人当即给秦宽行了个大礼,口中更是说道:恩恩人,你怎么在这。
见秦宽还是一脸不解的模样,他当即说道:恩人可还记得当日你说的斯文劫匪?
秦宽一听,恍然大悟,你居然是你?怪不得我觉得你们身形眼熟。
你怎会在此处?
听得秦宽想起了自己,他当即喜道:恩人有所不知,在下名叫李虎,原是家住辽西。
那群满人来了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只能带着村中仅剩的二十余人躲到关内避难。
之后听闻满贼临近山海关,这又在征兵;为报家仇,我便前来参军了。
说到这里,他脸上忽然露出一阵遗憾之色,哎,只可惜,到现在我还没有亲手斩杀一名贼人。
怎么,恩人也在军中?
秦宽不知如何解释,只得点了点头,你方才说因为军饷?这是怎么回事?
李虎当即摇头道:看来恩人与我所在不是一部,我们这边的军饷都是由那家姓刘的发放。
他的仆从说战事吃紧,多余的银钱要用来制作兵器火炮,所以降了一些。
就因为降饷之事,才吵了起来。
呵呵,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秦宽冷笑一声,当即迈步向前。
好大的胆子,敢克扣粮饷?我正愁没有借口对付他们,这不是刚好送枪口上来了?
想到此处,秦宽当即拍了拍李虎的肩头说道:放心,我去跟他们理论,绝对少不了饷银。
恩人,别!李虎一听,当即就要拦着。可刚反应过来,秦宽已经迈步上前,距离那仆人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李虎犹豫之下,当即一步踏出跟随而去。
你凭什么敢降饷?这事是你家老爷做主,还是你擅自为之?
我倒是要问问,被你扣下的银子到底去哪了?又是经过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