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山峰高耸,树木更是直插苍穹。
若是一个不留意,极有可能在其中迷路,凌飞如此一想便紧紧跟上云安奴。
不过,既然是那人先发现自己昏倒在溪水旁,又为什么视而不见
两人不多时重新回到小溪旁,寻觅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
我们去那边的山坡上看看,那边有一片草丛,可能会有线索。云安奴指着不远处的草堆说道,尽管那里没有山路,但明显可见有重物踩踏行走过的痕迹。
凌飞点头,两人继续前行。
四周的环境随着不断深入而逐渐变得死寂,除了溪水叮咚的声音,偶尔有一两棵枯树摇晃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便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在这寂静的森林中显得尤为清晰。
这种诡异的死寂,让两人都不禁紧张起来,不约而同的握紧兵器,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四周。
忽然,云安奴脚下的动作一顿,她蹲下身子,伸出一根食指,轻柔地碰触地面。
这里有脚印云安奴喃喃低语。
凌飞闻言,立刻走到云安奴身边,蹲下身子仔细观瞧,果然在她手掌触摸到的地方,有着一个浅淡的脚印。
我遇到那蚀骨蛇前,还遇到一只巨蜥
凌飞看向云安奴,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显然是在说云安奴的那位同伙很有可能遇到袭击。
啊一道凄厉惨嚎响彻整个森林。
这一声叫喊,使得云安奴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狰狞之色,随即她的双脚肌肉猛地鼓胀,整个人像是弹簧一样弹射起来,一跃而起。
落地的时候,她的腿已经不再是一截正常的腿部,而是一对利爪!
这双利爪长达三寸,闪烁着寒光。
一股强烈的杀戮之气充斥在云安奴的体内。
这股气息让凌飞感觉到心悸,这绝非他见过的云安奴,不,或许这就是她真正的本来面目。
这个少女,果真是深藏不露!
他没有犹豫,立刻跟上,只是才刚跑出几步,前方便传来嗤啦的破空之声。
他看向那返回过来的云安奴,那双利爪距离他的鼻梁还不足半尺,狠狠向凌飞抓去,速度很快,根本反应不及,便被其牢牢地抓在肩膀上。
随即两人腾空而起,不断地踩在树梢上。
云安奴拉着凌飞朝着森林的深处疾驰,而他稍微惊慌,则无奈地看着云安奴。
使用那能力之后,她的手掌很宽。
凌飞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婴儿一般被她抓在手心,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这里的人的能力实在太特殊了,目前来看已经有类似剑士,魔法师,再加上现在的异化兽人
抱歉,我差点忘了你身上有伤,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我只能这样带你一起过去。
凌飞没有回应,颇有兴致感受着这难得的腾空滋味。
周围的场景在以极快的速度掠过,耳边风声呼啸,衣服都被吹得猎猎作响。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在电脑游戏中玩的飞檐走壁类的武侠游戏。
凌飞看向她,眼底有着丝丝诧异和惊讶。
在云安奴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种诡异的东西,那双血红的双瞳,仿佛在燃烧,将人吸附进去,无法抽身。
啊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山谷中响起,那凄厉的哀嚎声,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云安奴略微停住,随后抓住凌飞的手臂再次加快速度。
不多时,两人终于来到山谷的另一边,云安奴松开抓着凌飞的手臂,身子一纵,从高空坠落。
云安奴的身体落在一块巨石上,发出砰然闷响。
而凌飞的双腿却是一阵发麻,但想到云安奴的强悍之处,便只能被迫的没有任何怨言。
你的神职到了多少?
凌飞心虚地摸着怀中的断剑,嗯你大概会错意了,这柄断剑不是我之物,只是我捡来的
前方明显有什么诡异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云安奴此时询问神职的事,显然是想要让他帮忙出手呀。
这关乎自己人命的事儿,能不说明白吗?
云安奴转头看着讪笑的凌飞,蹙眉道:谁要你这破剑了?我只是询问你神职等级?
随即仔细看向他的表情,云安奴似乎明白了什么,伸出自己幻化出来的爪子猛地抓住凌飞的手。
在凌飞惊悚的眼神中,一股强大的力量灌输进他的身体里。
随即这股力量化成强大的吸力似乎要将他身体里的什么东西牵引出来。
他感觉到一股撕扯的疼痛,但却咬牙忍受着。
噗嗤~
一口鲜血从嘴巴里喷洒出来。
凌飞的额头冷汗直流,随即在他的手上呈现出图案,宛如青金剑形缓慢地旋转,绽放出璀璨的光辉。
果然是神职中的剑道职业
云安奴看着他手上的图案,眼眸闪过一抹疑惑,你不知道自己有神职种?
凌飞有些尴尬地点头。
原来游戏禁戒的图案在这里就是神职种。
怪不得醒来时一直没有发现游戏禁戒的存在,应该是因为藏于身体深处的缘故。
你的神职种是被人以前暗中种下的?还有这伤势明明我刚才那一下只会让你有略微的不适。
云安奴思索一下,只能这样解释。
凌飞抽出被她抓住的手,用手背缓慢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走吧,我身体其实一直有着暗伤
这吐血症状
完全是刚才的头疼和这突然冲入身体里的能量同时发作,看来他确实要好好休养一下。
云安奴听他这样说,将视线移向远处:其实我们已经到了。
视野所及,是一片荒芜的原林,它的四周布满了各种古木和藤蔓植物。
隐隐约约看见一人孤零零蹲坐在那里。
奇怪的是,附近却是近二十里的草坪,与周围高耸的丛林完全相悖。
既然没有其他生物在附近,周围也没有血迹,说明这人没有遇到野怪的偷袭,那之前的凄惨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什么,凌飞突然感到有些诡异:他就是你要找到的人?
他是我们村中的莫格,平时里也总是有气无力蔫了吧唧,病秧子一个,家里又没有其他人,要不是我爷非要让我带他,我才不愿意带他进入深林呢,这下果然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