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我就来气!
哭泣的云城姨奇迹般止住哭声,恶狠狠道:那丫头,平时我们家帮助她不少,结果到这关键时期,她反倒说要先去其他家看一下,说别家病得还严重些,让我们先用辟邪丹缓解一下,可谁家的崽子不是亲生的,就许他们着急,我们这就不着急
什么,其他家也有人被诡物袭击?!
可是之前带着凌飞在附近转悠的时候,明明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啊?
云安奴甚至想立即跟云海汇合,凌飞及时劝阻,不管怎样,现在床上还躺着一个,先把这个治好再去也不迟。
看着云城姨越说越生气。
云林咳嗽打断。
这时,矮胖妇人似乎也发觉自己失言了,我我我这是
云城姨,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现在先将小云城治好再说其他。云安奴无心理睬,转而仔细检查云城状态。
一个村子的,她当然认识云城,不过交集不多,印象中似乎跟莫格走的挺近。
等一下!
看着云安奴想要触碰。
凌飞伸手拦住,在她露出疑惑眼神看向他时,凌飞眼底泛光,手中包裹着青金色光泽,揭开其胸膛的衣衫。
这,这是
云城的身体上,遍布着一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皮肤呈现暗红色,尤其是左胸的一块肉被割裂,露出森白的骨头,好在血液已经凝固,明显像是被某物咬伤的!
这种伤势
凌飞不禁摸摸自己脖颈处。
在小巷子里,自己也被某物咬伤,且之后就遇到存有莫格意识的残秽
他是怎么遇到诡物的?
话音一落。
云柱眼睛看向矮胖妇人,也就是云城姨,你将云城带回来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俺不知道。
就看见他一个人神神叨叨地走去那边的小果园,就是以前常跟他的小伙伴常去的那个,俺放心不下就跟过去看看,刚一到地方看见小城从树上突然摔下来,后面跟他一起回家的时候,开始莫名其妙说着胡话,可吓人了,说自己被诡物咬了。
还说,还说
说到这,云城姨欲言又止。
看向外面的人没有注意,低声对着里屋的四人道:云城说,在树上看到死去的莫格,那模样惨白,他本想离开,但这孩子心善啊,见莫格招呼自己,不知怎么遭,就爬了上去。
几人听得心颤。
而凌飞却泛起嘀咕,这看到死去的人,竟然还听他的话,爬上树,这简直不是心善了,脑子指定有点事儿
是幻觉,还是诡物具有变形的能力?
云安奴轻轻颔首,从怀中掏出几包金疮药粉,递给云柱。
给,我接下来先帮他祛除体内的毒素,这种东西可能对中邪者的症状不起作用,但能够帮助止血,当然,我说的血是堵塞在前胸的淤血出来后的新鲜血。
这云柱迟疑。
凌飞看出其担心沾染上阴邪,伸手接过,我来吧,一般人确实不易多接触。
云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按照云安奴接下来的要求,取来银针,旁边的少妇连忙借来一木盆的水,旁边放着粗毛巾。
你有经验?
当然,其实我算是半个医师的学徒了。云安奴的神情颇为自得。
等到一切就绪。
凌飞上前,将云城的上身衣衫褪去,顿时,整个房间的血气更加浓郁,云林及他身边的两女皆退至门口,满面紧张地看着。
取出几根银针。
云安奴眯眼查看,随后在旁边的紫砂灯的烛火上烧了起来。
看着长长细细的银针,凌飞心中一阵犯怵,随后按照其的讲述,金疮药粉均匀撒在云城的各处大穴位上,最后将剩余的尽数倒在云城的前胸。
云安奴看都不看她,手腕一翻,银针已经插入云城腹部的几处穴位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她双指间夹着的银针,凌飞咽了咽口水。
施针呀。
知道你是施针但你不光是不看银针呀,也不看穴位的位置,就直接乱扎,还扎到腹部是怎么回事?
云城的脸瞬间抽搐。
啊,扎偏了云安奴低声嘀咕,随即手指弹了针身,床上云城的脸更加疼苦起来,发出‘啊啊’的呻吟。
你是故意的吧?!
没有呀,我很专业的。云安奴回答的很是无辜。
言罢,直径又是几针下去,噗嗤一声,银针刺入云城的伤口,身体颤抖不止,甚至连前胸的淤血都渗出。
我再试试
噗嗤噗嗤噗嗤
这一针,叫做破窍!这一针,叫做破灵
说完,又连刺两针,她神色自若地道这两针,又叫
啊
云城惨叫,身体蜷缩成一团。
眼睁睁看着床上的云城活生生被扎成一个筛子。
凌飞转头看着身后三人神情,他们还是一脸期待的神情,这怪不得将金疮药提前涂到各大穴位呢,原来怕自己扎的满身是血,收不了场
不过,他自然知晓云安奴一半原因确实是不善于此道,而另一半也是想要替死去的莫格出口气,毕竟在记忆中,云安奴曾出面多次,显然对莫格的事也知晓。
就差一点了!
云安奴松了口气,等待一会儿,眼见银针上面隐约透出来的黑色,嘴角勾了勾,这下总算好了。
白眼看着凌飞露出的神情,你懂什么?我在用银针封住穴位,防止毒素蔓延。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凌飞耸肩点头,假装没有看到仅有前胸的那几针上端有着黑色,其余银针无色,而云安奴总共扎了有上百针
云安奴冷哼一声,暗红色元气附上。
同时口中念咒,体内涌出一股股的热流,引导银针上端的黑气逐渐向水盆里延伸,在水里流转起来,最终汇聚于底端,凝聚成一滴黑乎乎的东西。
拿去。
云安奴将一包三清灵粉末丢给凌飞,倒在水里。
凌飞照做。
顿时,水面形成一团团的白雾,逐渐地,白雾融于底部,与黑色未知名的东西一同融化消失。